“王翠喜,這就是你說的通奸?”
周樹生眉頭緊皺,冷眼看著目瞪口呆的王翠喜,心底一陣惱怒。
這該死的婦人大半夜跑到自己家敲門,說她家新寡的兒媳與人通奸。
這還得了!自他當上村長以來,村裏30多年都沒有發生過這種醜事。
他立馬叫十幾個村裏的壯漢跟著王翠喜來到了李石虎家。
結果,這柴房裏除了臉腫如豬頭的李石虎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我,我確實看到那小賤人和他......”
王翠喜也傻了,小賤人是她親眼看著李石虎扛進柴房的。
這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人怎麼就不見了!
李石虎這悲慘的樣子不會是那小賤人打的吧?
“王翠喜我知道你素來不待見老二家的媳婦,可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通奸可是要沉河的!這誣告也是要挨棍子的!”
周樹生這話一出口,王翠喜嚇得冷汗直流。
“村,村長,是真的,不信你問李石虎!”
躲在屋後的錢瑜聽到王翠喜著急告狀的聲音不禁捏緊了拳頭,這個老太婆打的好主意!
“李石虎都不省人事了,怎麼問?再說了,這種要人命的事他會承認?”
村裏的漢子們麵麵相覷,白眼差點翻到頭頂。
他們躺在坑上衣服都脫了,抱著媳婦正準備親熱一下,敲門聲直接把他們嚇得縮了回去。
一夥人大張旗鼓地跑過來,結果就給他們看這個!
王翠喜看著眾人吃人的眼神,眼眸低垂心底陣陣發虛。
“這,這可能是個誤會......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你們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王翠喜沒臉沒皮的話把眾人給氣壞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村長,看看村長怎麼說。
周樹生也氣得不清,剛想教育王翠喜幾句,結果王翠喜“咦”的一聲走近了李石虎。
“村長,你們快看!看看這是什麼!”
王翠喜一臉驚喜地從李石虎的屁股下麵扯出一隻荷包。
眾人的目光一下就被王翠喜手中的荷包吸引了,那粉嫩的荷包一看就是女子的。
“這荷包上麵繡著一個瑜字,正是我家老二媳婦的閨名!”
可算是找到證據了,王翠喜一掃剛剛的鬱悶,臉上泛起了興奮的紅光。
“這麼說來你家老二媳婦確實和李石虎有染......”
周樹生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呼喊。
“抓賊啊!有賊啊!盜賊殺人啦......”
眾人一愣,一回頭便看到錢瑜滿臉是血一身狼狽地從門口跑了進來。
“村長,村長救命啊......”
錢瑜撲倒在村長的腳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樹生看到錢瑜淒慘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周家媳婦,你這是鬧的哪樣?”
“村,村長,我家,我家遭賊了......賊人,偷走了我的荷包,還,還打傷了我!”
荷包?原來那荷包李石虎偷的!
這狗砸碎可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平日裏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
既然如此,那王老太為什麼說錢瑜和李石虎有染呢?
眾人看向王翠喜的眼神立馬變得奇怪起來。
王翠喜手中的荷包如同燙手的山芋,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軟弱的錢瑜還有這一手。
不過她王翠喜也不是吃素的,“你胡說,家裏的吃穿用度一直是我在操辦,你手裏根本沒有錢!
哪個賊人會向你下手?這明明就是你想脫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