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耍起少爺脾氣的江封,蘇卿濘無奈一笑。
不過她也不喜歡電視台這種做法,明明約好的事,既然要取消,為何不早點說,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告知專訪取消了。
她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有身份的江封。
根據指示牌,江封領著蘇卿濘來到了錄播室。
負責人也是一路跟了過來,這期間更是不聽的跟江封道歉,並讓江封不要來招惹這個大人物。
本來就氣頭上的江封聽完負責人這話,更加想要知道,在雲城,還有那個大人物能讓他靠邊站。
錄播室外,所有工作人員都在為這突如其來的專訪忙著。
蘇卿濘大致掃了眼,並沒看到什麼她她其實也挺好奇,這個大人物會是誰!
雲城四大家族,陸顧江夏,如果能夠讓電視台不惜得罪江封,那這個大人物極有可能會是陸顧兩大家族其中之一。
可據她所知,這兩大家族的人向來不接受任何訪問。
蘇卿濘眉眼輕挑,好奇心頓時更加強了,眼神也在這時繼續在這忙亂的工作人員中找尋著。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筆直的站在一旁,而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錄播室裏麵看。
蘇卿濘眉心皺了皺,這男人不就是陸言抉身邊那個助理嗎!
與此同時,江封也看到了秦順。
江封唇角扯了扯笑,朝他走了過去,視線也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果然,一身深灰色西裝裝扮的陸言抉正慵懶的坐在那,接受主持人的訪問。
秦順看到江封,頗為驚訝:“封少爺。”
“難怪電視台的人,會不怕得罪我了,原來言哥就是那個大人物!”這專訪取消的江封心服口服。
“言哥不是從來都不接受訪問的呢,怎麼現在會突然改變主意了?”
“爺的事,我們哪裏會知道。”關於這點秦順並沒說謊,今天一早陸言抉從莊園離開後,就讓他在今天下午安排個專訪,而專訪的內容,還必須按照他想要談的事。
江封聞言笑了笑,也是,陸言抉想要做的事,還需要給理由嗎?
弄清楚情況後,江封接受了電視台的道歉,並約好了下次訪問時間,離開時更是跟負責人八卦了下,陸言抉的訪問。
這本來就是個保密的訪問,負責人也不敢透露,隻說今晚每個電視台的黃金時間段,都會插播陸言抉的訪問。
這也是為什麼電視台會因為一個訪問,忙的不可開交了。
晚上,蘇卿濘下班回到別墅。
這還沒進門,她就聽到從客廳裏傳來令她作惡的聲音。
“我把女兒養到那麼漂亮,不是讓她為了別的男人跟我斷絕關係,你可是陸家大少爺,也是她的未婚夫,就不能管管她嗎?”
陸浚昊麵上帶著笑,心裏卻惱的很,如果他知道蘇卿濘跟蘇家人關係如此惡劣,他絕不會同意見麵。
“唉喲,你別不吱聲啊,這之前談好的聘金,她是不是跟你們說不要給我們?那是因為她要在外麵養野男人,昨天還帶著那男人回娘家,簡直沒把我氣死。”
聽到這話,陸浚昊沉了沉:“關於聘金的事,我不清楚。”
“你是真不清楚,還是裝糊塗!”說著,何秀玲將視線移到陸浚昊雙腿上,“看來,卿濘也是嫌棄你是個殘廢,所以你對她的事,一無所知。”
本來何秀玲今天是打算去莊園找老夫人的,可去的時候,直接被拒在門外,想了一天的她,就想著來陸浚昊這邊碰碰運氣,誰知她說了半天,陸浚昊卻一直都是一副笑而不語的窩囊樣。
“何秀玲,你給我閉嘴,你來這裏做什麼!”蘇卿濘一進客廳,就將陸浚昊護在身後,平時罵她,她忍,可現在居然敢說陸浚昊是殘廢。
“怎麼,你敢在外麵養野男人,還怕我來這裏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蘇卿濘,我告訴你,想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門都沒!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現在嫁入豪門,就想踹開我,天底下有你這麼缺德的女兒嗎!”
蘇卿濘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跟何秀玲扯下去,“蘭姨,送客。”
雖然蘇卿濘是自家少爺的未婚妻,但蘭姨還是聽陸浚昊的話,收到蘇卿濘吩咐的她,眼神瞄了眼陸浚昊。
見他默認後,便立即讓家裏的傭人將何秀玲‘請’出去。
“陸大少,你千萬別被蘇卿濘這個不孝女給騙了,她真的在養野男人......”
蘇卿濘閉了閉眼,隨著何秀玲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她這才敢麵對陸浚昊,“對不起,我…她......”
蘇卿濘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跟何秀玲的關係,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浚昊淡淡一笑:“不用對不起,我理解。”
一句理解讓蘇卿濘紅了眼眶,當年的他,也是這般安撫她。
“那個男人是言抉嗎?”陸浚昊對蘇卿濘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他之所以這麼問,也知道想要清楚,蘇卿濘的心到底在他身上還是在陸言抉那。
蘇卿濘不想對陸浚昊撒謊,如實點了點頭。
陸浚昊苦澀一笑:“所以其實你心裏是有言抉的,對不對?”
“不是,我心裏隻有你。”蘇卿濘連連搖頭,情急之下更是沒頭沒尾的告了個白。
“對我一見鐘情?”陸浚昊溫柔問著。
他很清楚,以他目前的情況,除了見錢眼開的女人外,不會有其他女人會喜歡他,可偏偏,蘇卿濘給他的感覺,是心裏有他。
蘇卿濘雙唇緊抿,沉默了許久,她眼眶泛紅開口:“大哥哥,你真的忘了嗎?”
陸浚昊眉心皺了皺,不明白蘇卿濘的意思。
見陸浚昊完全想不起她,蘇卿濘眼中滿是失望,但她還是決定將兩人兒時相遇的事說出來。
“十六年前,我被家人丟棄在郊外,是你讓我上車,準備帶我一起回市區,隻是在回去的路上,你說有壞人要抓你,為了不連累我,你讓司機叔叔暫時把我送到了附近的孤兒院,這些你都忘了嗎?”
十六年前,那不是他母親策劃要鏟草除根那年嗎!
原來,她把他當成陸言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