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的氣氛十分尷尬。許興文坐在陳瀟的左邊,雙目噴火;南錦屏坐在逢盈的右邊,不斷打量著二人;陳瀟與逢盈被夾在中間,並排坐著。
“你是鶴老的弟子?”
良久,許興文終於是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的。”
陳瀟點點頭。
“怪不得,我就說那一招怎麼這麼熟悉。”
許興文醒來後便一直琢磨著那個詭異的身法,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那就是鶴老的遊龍步吧,怪不得能以這麼刁鑽的角度躲過我的攻擊。”
“嗯,那是師傅最開始傳授我的功法。”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取笑我嗎?”
對於這個差點把自己打成高位截癱的凶手,即使陳瀟是鶴老的弟子,許興文也沒有半分客氣。
“說笑了許先生,我隻是有些過意不去,前來探望探望你。”
陳瀟滿臉賠笑,拿出自己帶的慰問品。
“祝許先生早日康複。”
看在陳瀟如此誠懇地賠禮的份上,許興文難看的表情也稍微緩和。
“話說,昨天你突然跑上擂台做什麼?”
許興文突然問道。
“老師任命我為此次行動的副隊長,並讓我來看看未來的隊員。碰巧撞見了許先生的英姿,心生戰意便上了擂台。”
聽到這話,許興文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我算是聽懂了,你是怕我在行動中對你不利,所以想提前來緩和下關係吧?”
陳瀟尷尬一笑。
“許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你這就是在看不起我許某。”
許興文不悅地擺了擺手。
“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在正式比鬥落敗後算舊賬的小人嗎?可別太小看人了!”
許興文能如此豁達,陳瀟倒是歡喜得很。
“那到時候就麻煩許先生多多照拂一二。”
“叫我許興文便好。”
“那我叫你許大哥吧。”
兩人化解恩怨後,竟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看的南錦屏直搖頭。
“我說姐夫,你怎麼和這麼漂亮的美女走在一起?”
南錦屏不懷好意地盯著陳瀟,儼然一副你答錯我就去告密的表情。
“咳,這位是逢盈,是我師傅的秘書。今天和我同行是為了給我帶路來看看許大哥。”
“沒錯。表妹啊,我陳兄為人正直,怎會在有家室的情況下還三心二意?”
許興文一臉正氣地責備南錦屏,卻被南錦屏給瞪了回去。
“你知道他老婆是誰嗎?”
“你叫他姐夫,他老婆不就是你姐南雅潔嗎?”
許興文疑惑地看著南錦屏。
“你個二愣子!他老婆是我堂姐龍厭離!”
“啥?!”
許興文瞪大了雙眼。
“那個三十歲還沒談過戀愛的龍厭離?”
“就是她!”
許興文驚訝地看著陳瀟。
“厲害了我的大兄弟。不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哥,大哥,教教小弟怎麼討老婆吧!”
許興文一把抱住陳瀟,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
“許大哥,注意身體,注意身體!”
陳瀟不敢亂動,生怕將許興文的病體給碰倒了。
“別,以後你就叫我小許,我管你叫陳大哥!”
“使不得,使不得啊!”
兩人又輾轉一番後,最終才以“老哥”和“老弟”定下。
“話說逢盈,平時你不是隻會待在鶴老身邊嗎?為什麼這幾天都跟著陳兄在外麵走動?”
逢盈聞言,再次扔出一個重磅的消息:
“鶴董事打算讓陳先生成為他的接班人。”
“啊???”
三個人同時叫出聲來,就連陳瀟自己也叫了出來。
“是那個牌子嗎?”
陳瀟立馬想到。
“是的。”
“牌子?什麼牌子?”
許興文和南錦屏同時盯著陳瀟,看得陳瀟渾身發毛。
“就是這個。”
不得已,陳瀟從兜裏將老館長給他的牌子拿給二人看。
“這是什麼?看起來好漂亮!”
南錦屏被那顆美麗的寶石吸引,想要上去摸摸看。
隻是她剛伸出手,就被許興文迅速打掉。
“別碰!”
南錦屏吃痛,怒氣衝衝地找上許興文想要責罵他兩句,卻發現他直勾勾地盯著那塊令牌,絲毫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罡令??”
“天罡令?”
陳瀟和南錦屏發出疑問。
“中央軍區以六爻劃分六個戰區,以天罡為六位戰將冠名,其中分別為西南戰區的火天罡;西北戰區的佛天罡;中央戰區的山天罡;南部戰區的金天罡;東北戰區的木天罡以及...”
許興文頓了頓,看了看陳瀟後才緩緩說道:
“東南戰區的雷天罡!”
許興文說完後,陳瀟才明白自己手裏令牌的含金量。
“這個...是不是還給師傅會比較好?”
陳瀟感覺自己的手裏的令牌變得越來越沉重,求助般望向逢盈。
“不必,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想,也許鶴董事他隻是單純地想借給你也說不定。”
逢盈突然口風一轉,才讓氣氛顯得不那麼嚴肅。
“以師傅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一說,陳瀟也就沒那麼大的包袱,隻是以後不會再隨意掏出這塊令牌了。
“不管怎麼說,你我之間如此有緣,不如你我二人就此結拜為異姓兄弟?”
許興文拉起陳瀟的手就要去關二爺麵前宣誓,還好南錦屏即使阻止下來。
“你這家夥猴急什麼?萬一你把姐夫給嚇跑了,龍姐不得提刀來找你算賬??”
一提到龍厭離,許興文立馬就老實下來,迅速撒開了陳瀟的手。
“厭離她有這麼嚇人嗎?以老哥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這麼怕她才對。”
陳瀟有點好奇龍厭離與許興文之間發生的故事。
“老弟啊,你是有所不知,那個龍厭離她......”
許興文剛想說話,就被南錦屏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
“她很好!”
“很好?”
“總之就是很好啦。哎,我有點困了,表妹你送送二位,我回屋歇息一會兒。”
說完,許興文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一直到離開小區,陳瀟都沒有從南錦屏的口中得到任何龍厭離以前的消息。
“叮鈴鈴——”
是陳母的電話。
“小瀟啊,你姐姐說周六就有時間,你和厭離商量商量,看那個時候得不得空。”
“好的媽,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周六給你們做。”
“你那個技術,你來得及做嗎?”
“怎麼來不及?”
“明天就是周六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