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你可以試試?”陳昆侖立於門口,俯視眾人。
柳依依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這不過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竟讓她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哼笑道:“你會死的很難看!”
主任為了他的院長之位,恨不得擠破頭衝在前麵表示忠心。
衝著門口大聲喊道:“保安,來人,給我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外麵寂靜無聲。
別說保安,就連腳步聲都沒有一個。
就在他們沾沾自喜的時候,殊不知趙虎一馬當先,衝進醫院橫衝直撞,保安早就被放倒一片。
“來人!來人!”主任不死心,還在大聲的呐喊。
門開了,隻是進來人不是保安,而是一身殺氣的趙虎。
趙虎一步踏入,獰笑一聲:“叫你爺爺什麼事?”
看見趙虎滿身的血,以及手中泛著寒光的刀,嚇得一陣瑟縮,連連後退。
“姐姐,他們將我打的好慘,快殺了他們啊!”柳下揮聲淚俱下,心有不甘的哀求著。
“好吵!”
趙虎心中煩悶,穿著軍靴的腳猛的踩在了柳下揮的腦袋上。
一下,兩下,三下......
“弟弟!弟弟!”剛剛做完手術的柳依依如何能承受這種衝擊,氣的直翻白眼,幾度暈厥。
血水混合著白色粘稠物,濺射在大白牆上。
柳下揮扁平的黏在地上不再聒噪。
手術室噤若寒蟬。
陳昆侖卻已經步步逼近了手術台,看著柳依依極好的狀態,看著幹淨雪白的床單,看著各種先進的醫療儀器,他的心就疼的厲害!
手術室裏麵,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臟咚咚跳動。
陳昆侖似乎多看這奢侈手術室一眼,都是對女兒的不公平。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麼?”意識到沒有救援,柳依依岔開話題,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四歲的小女孩沒了雙腎!”陳昆侖聲音透著痛楚,也帶著一絲絲的幻想。
希望這個尊貴無比受人敬仰的慈善大使,是不知情的。
柳依依皺眉了,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原來是為了這個來的。”
“我真的搞不懂,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她不過是失去了兩顆腎,而我失去的,是我高貴純淨的血統啊!”
“你腦子沒毛病吧!不深感愧疚,竟然還為那個小牲口要說法?”柳依依的聲音陡然拔高。
陳昆侖“倏”地睜開了眼睛,他一手就抓在了柳依依的胳膊上,哢嚓一聲,直接扭斷。
“啊!”柳依依疼痛難忍,額頭上的冷汗唰地冒了出來。
柳依依痛的眼淚橫飛,尖聲喊道:“你到底是誰?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昆侖丟開她的斷手,聲音冰冷:“我是陳欣欣的爸爸。”
“一群廢物,怎麼辦事的,不是說是個沒爹沒背景的孩子嗎?”
柳依依的眼神閃過一絲憤怒,目光和陳昆侖的目光一碰,渾身如遭雷劈一般,趕緊將目光移開。
要是換作平時,非要將這個人剁了喂狗不可。但是現在身邊沒人,暫時不能激怒這種瘋子。
卻也傲聲說道:“你女兒雖說卑賤,但救了我的命,也算是有功。”
“實話告訴你,我可是京都金家兒媳婦,別說你們這些渺小的螻蟻,哪怕那些天王戰神見了我,也得老老實實行禮問好。”
柳依依的語氣越發驕傲,隨即傲慢道:“我命令你處理幹淨小牲口的一切,我不但保你不死,還會讓你去金家看門,從此光宗耀祖!”
“不就是一個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可是我給你的榮耀,可是你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即的!”
柳依依底氣十足。
因為但凡是一個正常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條件。
更何苦還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囚犯。
“閉嘴!”
趙虎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在柳依依的臉上。
柳依依半張臉都歪了,喉嚨裏發出尖銳的吼叫聲:“好大的膽子,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打我,我是你們招惹的起的人嗎?”
“我們天王,才是你惹不起的人!”趙虎怒聲吼道。
“天王?”柳依依目露疑惑。
趙虎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滑稽的言論,一字一句說道:“這是北境天王,陳昆侖!”
柳依依瞳孔猛的放大,震驚覆蓋過了恐懼:“陳昆侖?不是陳霆嗎?怎麼會成陳昆侖?”
北境戰神,何等威名遠揚?
雖說一直在北境從未有機會回國,但他的名聲早已經如雷貫耳。誰能想到,堂堂殺神天王,會和南州這種小地方的人扯上關係!
柳依依終於怕了!
怕的不是冤魂索命,而是殺神降臨。
但她又張狂起來,哈哈大笑,用那隻好的手指著陳昆侖的鼻子:“好一個北境天王,你以為你的身份能嚇得到我嗎?”
“無令私自回國殺人,當叛國罪論處!”
“你功勳盡毀,還要遭受術億人的唾棄!”
“你拿什麼和我鬥,拿什麼和金家鬥!”
......
“你覺得,我會怕嗎?”陳昆侖猛的俯下身,一隻手如鐵鉗般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為了我女兒的腎,多讓你活一秒都是對我的殘忍!”
陳昆侖鬆開手,一腳將柳依依踹在地上。
不等柳依依起來,抓起麻藥直接注入她的輸液管。
“你......”柳依依眼皮沉重,沒了意識。
“進來!”陳昆侖聲音溫柔不少。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黑龍軍團心腹之人穩穩的抬著陳欣欣,雙手穩健,不造成任何一絲顛簸。
直到將陳欣欣穩穩的放在手術台上。
她的身體包裹在軍裝之中,沉甸甸的勳功章密密麻麻的掛滿了衣服。
它們簇擁著孩子的身體,發出璀璨的光芒。
陳昆侖的目光溫柔了,他俯下身,在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快點好起來,你一睜眼就能看見光。這是爸爸替你打回來的榮耀!”
勳功章和兩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形成了最強烈的諷刺。
隨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無疑是眼眶通紅,緊咬牙槽。
“立刻進行手術,將我女兒的雙腎還回來!”
他們默默地退出手術室,守護在外。
就連醫生也羞愧的低下頭來,目光沉沉。
唯有主任,他距離院長隻有一步之遙。他不甘心啊!
主任麵露凶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手術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取走雙腎,夫人的生命就隻能以天計算,我們死定了!”
“想讓我們做手術,做夢!”
其餘醫生也有同樣的擔憂,垂目站在一旁,不肯動手。
主任還在囂張。
趙虎打到一懼,順勢而下,落在主任的一條胳膊之上,哢嚓一聲,主任的右手關節削斷,掉在了地上。
“啊......”
痛喊聲還卡在喉嚨,陳昆侖奪過刀來,反手就是一刀,橫斬在主任的腰上,劃拉一聲,主任竟然被攔腰斬斷,腸子滾落出來......
僅憑手腕之力便能腰斬,何等怪力?
“我女兒若有好歹,全都得死!”
陳昆侖一聲怒吼,何等還敢反抗?克製恐懼,哆哆嗦嗦走到了手術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