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猛然回過頭,冷冷地盯著女秘書。
“你想死嗎?亂喊什麼?”
言語之中彌漫出來的殺意,讓女秘書的身子劇烈顫抖。
“陳戰神,這個人是你的手下嗎?”
陳媛媛眉頭緊蹙,看向女秘書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乖乖坐到那裏去,要不然你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女秘書咽了下口水,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趕忙到一旁乖乖地坐了下來。
蕭龍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了李田七麵前。
“幾個問題?我問你答,答得不滿意,你死!”
霸道而又簡潔的話,讓李田七懵在了那裏,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陳媛媛。
“陳戰神,這是什麼意思?”
“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陳媛媛怒喝:“不要問那麼多。”
李田七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簡單穿好了衣服,便乖乖的坐在那裏。
“跑去強拆孤兒院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蕭龍雙眼之中的憤怒讓李田七渾身顫抖。
雖然不認識蕭龍,但是能讓陳媛媛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那就證明其身份肯定不簡單。
“說那個孤兒院呀,那個項目已經懸在那裏很多年了,一直沒辦法解決......”
“我問,人是不是你派去的?”蕭龍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堅實的辦公桌瞬間散架。
李田七咽了下口水,隻得點了點頭。
蕭龍抬手抓住李田七的手臂,狠狠一拽,直接將他的骨骼卸了下來。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坐在旁邊的女秘書臉色煞白。
放眼整個金陵,甚至是蘇杭,還沒有誰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將力田七的手臂卸下來。
“兄弟,陳戰神!我能知道你們究竟是為什麼而來嗎?就算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得明白點吧。”
陳媛媛根本就不敢插話,連她也不知道蕭龍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對一個廢棄了那麼長時間的孤兒院感興趣。
“孤兒院裏的人去了哪裏?我想你這裏應該有一份名單吧!還有,我要知道孤兒院看門大爺被逼瘋的全過程。”
李田七欲哭無淚,他是搞地產建築的,隻負責拿地拆遷,然後蓋房子,哪裏會關心那麼多?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哇,孤兒院裏有很多人都是黑戶,根本就沒有戶口,他們去了哪裏,恐怕相關部門的人也不知道。”
“那個看門的老頭也不是我讓人逼瘋的,是在八年前自己變得瘋瘋癲癲!”
蕭龍我不相信這些,抓住李田七另外一條手臂就要用力。
“等一下!”李田七急了:“那個孤兒院真的跟我沒關係,要對那裏進行規劃,是上麵下來的文件,我也隻是執行而已!不過這幾年同時也會有文件下來說要保住那個孤兒院。”
蕭龍微微皺眉:“說謊也不打草稿,拆遷文件怎麼可能會有兩份,而且還是截然不同的文件。”
“真的!”李田七趕忙從抽屜裏拿出了兩個檔案袋,擺在了桌子上。
“起初,我也感到奇怪,可是上邊給的文件我也不敢有疑問,隻能執行,隨便找了幾個小混混跑到那裏去鬧事,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千萬不要鬧出人命。”
蕭龍翻開文件看了幾眼,也感覺有些奇怪。
城市規劃是一個城市發展的根本,再說孤兒院的那片地本身就處於市中心,是規劃改建的重點。
蕭龍前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孤兒院周邊所有的地皮都已經翻新,隻有那一片地方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變過。
好像有人專門在保護孤兒院。
不過能夠有如此大的權利,讓城市改建規劃做出讓步的,不是大夏國最高層的那些人。
蕭龍微眯著眼睛,手中的文件合上推了過去。
“今天就暫且饒過你,不過你得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找到孤兒院的人,哪怕是一個也可以!”
李田七哪裏敢說個不字,連連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女秘書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如同白麵書生般的柔弱男子,竟然能夠讓李田七怕成這個樣子。
蕭龍也沒有在這裏多留,剛才擺在他麵前的兩份文件都是真的,至少上邊的印章和紅頭條款是沒有辦法偽造的。
李田七這個人雖然猥瑣可惡,但往往這樣的人有著巨大的用處。
蕭龍剛到這裏,對金陵乃至蘇杭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上層的家族和勢力有陳媛媛和沈家這些人幫助,也能夠了解一些可下層,尤其是暗中隱藏的勢力,可就難找了。
這些勢力雖然不在明麵上,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和財富並不比蘇杭各大家族弱,甚至更勝一籌。
李田七是搞地產建築的,和這些人之間多少有點聯絡,通過他,或許能和這些人搭上關係。
隻有這樣才能構建起一套地上地下的信息網絡,更快地找到何明月。
蕭龍也不在這裏多留,帶著陳媛媛徑直離開。
李田七頓時鬆了口氣,耷拉著一條手臂,滿臉笑容地將兩人送出了門。
等到兩人離開,他才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女秘書趕忙上前抓住了李田七的手臂。
“李總,你怎麼樣?”
李田七強忍著痛苦:“想辦法去查一下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陳戰神這樣的人物,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旁。”
秘書連連點頭,最後拿起電話打了急救。
從李氏集團出來之後,蕭龍臉上的惆悵又多了幾分。
他之所以來金陵,除了和沈家退婚以及完成柳南山托付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何明月。
當年他被柳南山匆匆帶走,臨走的時候聯合明月的麵都沒見著。
如今,門衛大爺陳長興又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媛媛又打了幾個電話,有些無奈地回到了蕭龍身旁。
“很多機構都來了反饋,說是沒有那個孤兒院的資料,你想要找人隻怕有些難了。”
說著陳媛媛便從身上取出了一個證物袋,裏邊裝著一張油紙和半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