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我母上大人逼著去相了三場親,我簡直要崩潰了,得去吃點好的,再喝兩杯壓壓驚!”盛妄的語氣很誇張,傅夜霆不由勾唇一笑。
之前他沒和安瀾領證的時候,老爺子不也天天催他結婚嗎?
身在豪門,婚姻大事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已。
想到安瀾,傅夜霆收斂了笑容,臉色變冷幾分。
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以後堅決不會多管她的閑事!
“傅老三到底要不要去?”盛妄在電話裏催促。
傅夜霆又想起安瀾說晚上有事不回家做飯,直接就答應了。
病房裏,安遠還沒醒來,但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安瀾看了看時間,跑去找醫生問安遠的情況,醫生告訴她不用擔心,明天一定會清醒,她這才放心的給母親點了外賣,離開醫院。
晚上要簽合同,她回家化了個淡妝。
收拾好出門,許年年的車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安瀾長得好看,皮膚又白皙,平時在店裏很少化妝,最多就抹點唇膏什麼的,乍一打扮,許年年看得一臉驚豔。
安安這也太美了吧!
被許年年誇了一通,安瀾心情很好。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聽!
上車之後兩人聊著天,然後就聊到了今天早上安國新去小區門口堵她的事。
安瀾這才猛然想起她承諾過今天之內把錢還給傅夜霆,趕緊拿出手機給他轉錢。
然而......
她發出去的消息竟然是個紅色感歎號。
安瀾揉著眉心,有點想不明白。
傅夜霆為什麼拉黑她?
“怎麼了?看你臉色好像不對勁?”許年年扭過頭來看她,一臉關切的問。
“傅夜霆把我微信拉黑了。”安瀾如實說道。
她也沒談過戀愛,理所當然的以為兩人搭夥過日子就能和平相處。
“你們鬧矛盾了?”安瀾這脾氣挺好的,遇到再難纏的顧客都能笑臉相迎,從來沒有和誰紅過臉,鬧矛盾似乎有點不可能。
安瀾想了想,心裏明白過來。
肯定是因為他給安國新轉了錢,她心裏不舒服埋怨了他幾句,所以他就生氣了。
可就算生氣也不能把她給拉黑呀!
再仔細想想,傅夜霆似乎也沒有錯。
如果換了是她,明明是幫了別人的忙,結果別人反過來還要怪她,她能高興才怪。
算了,晚上回家給他道個歉吧。
到時再把錢轉給他。
很快兩人就到了瓊樓。
等許年年停好車,兩人一起上樓。
包間早就預定完了,許年年也隻訂了大廳靠窗的位置,放眼望去,入目的全是星星點點的車燈,璀璨又耀眼。
兩人來得早,坐下等了一會兒秋滿才帶著人來了。
各自做完介紹,許年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那許久沒有見過的號碼,片刻的恍惚過後,她說了句,“我接個電話!”就握著手機起身走了。
隨後秋滿也跟著起身,“我去抽支煙,你們聊!”
本來四個人,一下子走了兩個,最初的尷尬過後,安瀾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阮總請喝茶!”
阮總叫阮非,是園林綠化公司老總。
安瀾之前就打聽過這個人,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見他,沒想到現在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見到本人了,她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聽說安小姐學的是婚紗設計,畢業後怎麼開起了花店?”阮非握著茶杯,眼神落在她的臉上,說話的聲音很溫和。
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好看,怪不得盛少都動了凡心,特意打電話讓他晚上來簽合同。
盛少的女人,他當然要小心伺候著。
安瀾和他平視,精致的小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因為一些家庭原因,所以才會和朋友開起了花店。”
三年前她們的花店租的是一個轉角樓梯下麵,店麵很小,放鮮花的架子就隻能放在店外,經常被城管罰款,一來二去和城管的關係也就熟了,現在的店麵還是城管幫忙租到的。
店麵地段好,人氣旺,生意也好,再加上她又和幾家婚慶公司合作,這三年她靠花店賺了一大筆錢,不過安國新總說她一個賣花的,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時不時叫她去找公司上班,她不理他,也不解釋,知道她賺不了幾個錢,安國新才不會動不動找她要錢,省了不少事兒。
去年她拿出全部資金和許年年一起承包了花田,種上了花。
她的目標是在未來的五年裏,京都的城市道路和節點、廣場全都擺放她們的鮮花,將這個城市點綴的更美。
今天這是個好的開頭。
以後會越來越好!
“我聽秋滿說安小姐平時還會鉤織一些小玩意兒放到網上賣?還真是心靈手巧。”因為是盛妄親自介紹的人,阮非自然是上心,恨不得把安瀾誇出一朵花來。
安瀾小臉一紅,“就是無聊的時候做做手工,打發時間而已。”她一針一線鉤織出來的小玩意兒一個月也有上千塊的收入,所以她並不是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去做,而是每天晚上熬夜鉤織。
盛妄就是這個時候和傅夜霆走進餐廳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的安瀾。
他眼裏的安瀾正一臉羞澀的望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眼神含羞帶嗔,像極了熱戀中的少女。
傅夜霆的臉色一沉。
這女人說的晚上有事就是出來和男人吃飯,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