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的......”
“給三哥報仇!”
圍攻的人不斷變多。
在林陽眼裏,這些人不過就是小魚小蝦,一群流氓湊到一起,能做什麼好事。
他左手揚起巴掌對著一個撲上來的雄壯的男人胸膛處一按,右手舉起棍子砸在他右肩上。
“嘣,”棍子彎了下去。
眾人隻聽到那雄壯男人“嗷”的一聲向後倒去,壓倒了四五個人。
倒不是這人身體太沉,而是林陽用內勁將他前撲之力卸掉,然後反推回去,這才造成二力合一,壓倒後麵的人。
“臥槽,這小子會功夫!”
“沒事我們人多,一起上,十多個人,怕他嗎!”
“對,上。”
林陽一看,你們跟我打,我還不想跟你打呢。
你們人砸了我家,這事沒完。
林陽聽著屋內打砸的聲音,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本就怒火衝到腦門的他現在隻想發泄出去。
上一世的,連同現在的,他要一並奉還!
思及至此,林陽手上動作倏地加快了,本就沒什麼本事的小混混在暴怒的林陽手下更是不堪一擊。
他奪過兩條棍子雙手用力揮出,砸上了這群混混們的手腕處。
“誒呦,誒呦......”
嚎叫聲連成一片。
林陽提著棍子向宅子裏跑去。母親和妹妹還在呢。
他路過睜大了眼睛的林珍對她說:“待好,哥哥來處理。”
林珍看著眼裏充滿殺氣、狀若癲狂的哥哥內心猛地一震。
哥哥這是怎麼了?以前他跟人打架也沒有這個樣子啊。
哥哥現在給人的感覺好像提著的不是兩根棍子,而是兩柄開刃後引了血的雙刀。
林陽砸開了攔向他的人,奔上了台階,快步走進屋子裏。
“乒”、“乓”、“咣”......各種聲音混成一團。
他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個身穿猩紅打底壓金邊繡牡丹紋旗袍的中年女人。
母親!
再次見到母親他雙眼一酸。
上一世母親的癡呆狀態他記憶猶新。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也是堅強過的,但是後來被迫賣掉祖屋,再被親戚和逼賬人氣中風後,整個人就開始精神恍惚。
再加上從別人口中得知林珍被拐走的真相後,母親的病情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到後來就是完全不認得人了。
清醒時,沉默寡言;發病後更是頭痛欲裂,她用力地以頭撞牆,逐漸地遺忘了一切。
母親自從精神恍惚後,就再也不穿旗袍了,甚至連平日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都不再認真地梳起。
有一次母親清醒時,還剪碎了許多件旗袍。要不是自己攔著,怕是連一件也留不下了。
從剪旗袍後,母親烏黑的秀發就迅速地變白,身形逐漸削瘦。她瘋狂地拒絕一切靠近她的人,包括自己。
甚至連妹妹被救回來後她都沒再清醒過。
最終在沉默中熬幹了自己的精神,在犯病中痛苦地死去。
想著想著,林陽的眼淚湧了出來。
這一世,不管是誰,想要幹什麼,我都不允許!
我林陽發誓,我終將滅了你們!
他哽咽著看向林芳園錯愕的眼睛:“媽,我來解決他們。”
林芳園不知所以,兒子這是怎麼了?
怎麼過個生日回來還哭成這樣。
“你小心一些,他們都不是好對付的。”
“嗯。”林陽用力地點頭。
親眼看見上一世悲慘死去的母親現在健健康康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他開心不已,連帶著看這些小混混更覺得刺眼了。
上一世的罪惡雖不是由你們開始,但是卻也有你們的一份,你們逃不了!
他對林芳園說:“媽,你站遠點,別傷了你。”
林芳園點頭往後退去,站到了樓梯拐角處。
林陽舉起棍子對著正在砸花瓶的小瘦雞揮了過去。“尼瑪的,放手!”
“啪,”棍子砸在了小瘦雞的手臂上,隻聽的小瘦雞痛喊,“誒呀我去,你那麼用力幹什麼!”
林陽眼神一冷,踢開了一個舉著菜刀砍沙發的人。
他剛伸出棍子,隻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小林先生請住手。”
林陽一愣,誰在說話?
他扭頭看去。
是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人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繞過了地上躺著的小瘦雞站到林陽麵前。
這個西裝男站的比較遠,要是不說話,林陽還真沒有注意到他。
“你是誰,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嗎?”林陽的棍子正敲到那個拿著菜刀的人頭上。
這群混混的棍子都是空心不鏽鋼管,分量非常輕,打到人身上隻是疼。
但是武器是要看使用者的。
給小孩和給成年男子同樣的棍子,那麼這對他人的傷害能一樣嗎?
相應的,這些小混混手中的空心棍子到了林陽手裏,那就是一根殺傷性武器。
“我讓他們也住手,你也停手。”西裝男子禮貌一笑。
“都住手。”
“嚴律師,我們被打成這樣,怎麼能住手呢。”
被稱為嚴律師的西裝男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冷聲嗬斥:“閉嘴。”
頓時幾個反對的人都低頭不說話了。
林陽眉頭一跳。看來這個嚴律師說話還挺管用呢,看樣子他們是合作而來,但不是上下直屬關係。
他盯著這個嚴律師,隻覺得氣質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隨機應變吧。
“你們來幹什麼的?”林陽挑眉打量著這個嚴律師。
“小林先生你好,我是嚴明光,是法嚴律師事務所的。來這裏處理一下你們林家與四通財務公司的借貸問題。”
說著,西裝男子雙手呈上一張名片,禮儀顯得十分周全。
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四通財務公司,借貸問題?
草,狗屁的財務公司,就是一放高利貸的!
老爸怎麼會和高利貸公司牽扯上了?
林陽這一刻心念急轉!
上一世由於他在酒吧逍遙時,沒見到來家裏打砸的人,等他回家後,才知道一切,包括妹妹被人拐走的事情。
當天晚上父親跳樓後,他與包括警方在內的各種勢力打交道時,沒見過這個嚴明光。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