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這句話直接惹惱了戰南爵，他一把掐住風如雪的下顎，語氣陰森。

“你敢！”

戰南爵的眼神中投出狠厲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風如雪，好似一條被踩了逆鱗的龍。

下顎被捏的犯疼，但風如雪卻毫不畏懼，直直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語氣亦森然。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大可以試試！”

隨著風如雪的話音落下，高跟鞋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了戰南爵的鞋子上。

意大利名家純手工縫製的皮鞋就這樣被毫不珍惜地猜到變形。

隨這風如雪逐漸加大的力度，不止戰南爵的鞋子。

他的臉也有些痛到變形。

風如雪這次是用了全力。

看著對方略顯扭曲的表情，自己下顎的痛感好像也沒那麼明顯了。

風如雪隻覺得心裏如此暢快。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戰南爵先鬆開的手。

風如雪冷笑一聲挑眉，抬腳對著對方的小腿又是結結實實的來了一下。

戰南爵痛的差點不顧形象的蹲下去捂住小腿，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看著對方麵色像是要噴火的模樣，風如雪感覺猶如一團惡氣從自己的體內散出。

“風如雪，你到底想怎樣？”

戰南爵感覺自己的半邊腿幾乎要麻木，但從小的習慣迫使他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

他倒是不知道風如雪還有如此潑辣的一麵。

此時看著對方不講道理的模樣，戰南爵隻好做出妥協，認命的想要和對方講道理。

微微歎了一口氣，戰南爵低聲道。

“我沒想怎麼樣。”

風如雪冷哼一聲，回答了戰南爵的問題。

“戰南爵，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得，但是依照你媽的意思，不超過兩年你一定得再娶一個名門世家的大小姐。到時候策策和朵朵該怎麼辦？”

“平心而論，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將自己丈夫前妻的孩子視如己出。更何況......”

風如雪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聲音平靜，好似真的將過去的種種放下了一般。

她微微低垂著頭，慢條斯理地講著心裏的想法。

這時的她好似和曾今的某一刻有所重疊，戰南爵仔細想了想，卻有些想不起來。

對方在自己的映像裏從來都是次熱的、活潑的，麵對自己從來都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情緒外放的厲害，鮮少有這般恬淡安寧的時刻。

戰南爵看著對方單薄的身影和改變的容顏心裏如同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他其實很想問問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

但是一想到那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更何況......還不知道你娶的是人是鬼呢？”

風如雪淡淡地吐出一句嘲諷，又接著道。

“讓我猜猜是哪個幸運兒......唔......大概是薑窈？她應該還是你秘書吧？你媽咪不是喜歡她喜歡的緊嗎？早就嚷著要我滾出戰家好讓她上位了。”

“怎麼，她怎麼還沒得償所願？”

風如雪還是第一次在戰南爵說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語氣包含著嘲諷。

“哈，看來‘婆婆’是有更好的人選了？”

“但是江瑤看起來可不怎麼聰明啊？不像是能鬥得過薑窈的樣子。”

風如雪一隻手捏著下巴，語氣中全是八卦的意味，戰南爵終於忍無可忍，皺著眉打斷了對方的話。

“風如雪！能不能不要看人都那麼齷齪？我隻把江瑤當妹妹，我和薑窈從始至終都隻是同事關係，從前是，以後也會是。而且人家也沒有對我表露過什麼。我們討論的都是工作上的事，難得的幾次生活上的交際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風如雪打斷了戰南爵的話，音調陡然升高。

“我母親待你哪裏有什麼不好？你卻是連她生病了去你的科室你卻連藥都不肯開給她，難得‘大發慈悲’開了一次還害得她住院。”

“還有在家的時候，她叫你你都不理怎麼理她，她麵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每次都悄悄地找我訴說，說她心口疼。”

“風如雪，這些你知道嗎?”

風如雪冷笑一聲，不欲與戰南爵過多交談。

他的母親周靈玉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在他的麵前裝的麵麵俱到，但是一見著自己，就像看見了瘟神一般。

平日裏可沒少找自己的麻煩。

他大概是不知道，剛結婚那會，周靈玉就時常嘀嘀咕咕著讓風如雪趁著媒體還沒發現趕緊把婚離了。

這些話風如雪權當是沒聽見。

依舊對著對方盡著自己做媳婦的義務，可對方卻是連一個好臉色都不會給自己。

一開始風如雪還忍著，但後來忍無可忍便隻能不搭理了。

這些話她一直都沒和戰南爵說，一來是怕影響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二來也是不願意做這種背後嚼人舌根的小人。

還有那個薑窈，虧得戰南爵到現在還一心隻以為對方隻是將自己當做同事的。

那明晃晃的野心就差寫在臉上了，也虧的他眼瞎，才會看不見，讓自己在那幾年受盡委屈。

既然解釋不通，風如雪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耐心。

略顯厭煩的揮了揮手，開口道。

“算了，戰南爵。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討論這些以前的東西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風如雪低低的說了聲。

“但是無論如何，朵朵和策策我一定要帶著。”

風如雪的語氣裏帶著堅決。

戰南爵卻依舊不依不饒，“我說了，人，你帶不走的。”

戰南爵看著風如雪堅決的模樣露出了些許輕蔑的神情。

他的話擲地有聲，畢竟這裏是在南城，是他戰南爵一家獨大的地方。

他有這個自信！

他說的任何事情，哪怕在不可思議，再常人難以理解，對他來說，都是有可能的。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最終還是風如雪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戰南爵，不如我們來問問孩子的意見吧。”

“這畢竟是決定他們以後和誰過的，總該讓他們倆自己同意的。”

風如雪心裏沒底，因為她知道，在南城，自己硬碰硬絕對鬥不過有著絕對背景優勢的戰南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