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表現出來的好像很愛護她這個女兒,但是也隻是在陳嘉憐醒來之後看了她兩次就不再過問了。
至於老爺......和這一家人不過隻是在吃飯的時候見一麵,對這個女兒更是漠不關心。
說完那句春桃小姑娘的好奇也就到此為止了,她閉口不言,隻顧著吃飯。
她可不敢再問了。
再說指不定還有什麼傳聞,小姑娘還得在陳府繼續待下去的,萬一看到陳小姐就害怕,那可有點糟糕。
春桃吃完飯靠在椅子上滿足地打了個隔。
虞未雪心裏想著剛才紙條上麵的內容,離裴言禮說過的時間不久,但是裴家如今這麼急切地想讓她進宮......
莫非是太子和皇後那邊出了什麼事?
裴家還未派人給她傳信,虞未雪隻好當做不知道此事,在陳府繼續等著裴家的消息。
隻是這幾日陳嘉憐還是不消停,之前打聽各位皇子的消息,現在竟然開始關心各位世家子弟的家室。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打聽男人的消息,傳出去陳大小姐可就成了笑柄了。
隻是陳大小姐的醜聞傳出去之前,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此時剛四月初,虞未雪早上處理了陳嘉憐汀蘭院裏奴仆的月銀的發放等事宜,正要以“采買”為由出府,卻收到了裴府的消息。
聞風往虞未雪的房間窗口扔了兩枚石子。
虞未雪瞬間往窗口一瞟,她順勢站起身來將房門關緊。
這才回頭將窗戶推開。
聞風從房簷上一躍而下,風聲帶著他的衣角獵獵。
他矯健地一翻,輕巧地越進屋裏。
“裴言禮的命令下來了?”虞未雪問他,
聞風將密信遞給她:“對......但是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原因有多荒唐。”
虞未雪接過密信,接話道:“能有多荒唐?”
密信寫的十分簡潔,隻說道“知憶”得立刻秘密離開陳府,裴言禮會馬上安排將她送入皇宮。
虞未雪皺眉:“這麼急?太子出事了?”
聞風毫不客氣坐在了她的椅子上:“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虞未雪蹙眉惱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這賣關子!
聞風笑道:“陳嘉憐做不了太子妃了,她得進宮做娘娘了。”
“什麼?”虞未雪呆住,“皇帝自己親口說的‘太子妃’,怎麼到頭是他自己反口了?”
聞風見到她震驚也愉悅地笑了一聲:“我頭一次聽到也是和你一樣的反應,沒想到北朔皇帝如今昏庸到這個地步。”
虞未雪也反應過來了,她笑道:“那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如今北朔皇帝已到中年,膝下隻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如今皇帝昏庸,皇子平庸,實在是最好不過的局麵。
聞風道:“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將陳小姐納入宮中,總之你入宮之後別和她碰上就是了。”
陳嘉憐入宮後定然站在皇帝那邊,若是虞未雪還和她有什麼來往,恐怕讓裴言禮多疑。
“我明白,不過要是陳嘉憐知道我是裴府的人,隻怕是她避我如蛇蠍。”虞未雪無奈道。
這個“陳嘉憐”隱約有將她做心腹發展的意思,她躲得已經夠明顯了。
院外突然一陣嘈雜,春桃過來敲門:“知憶姐姐,你趕緊到前院來......聖上派人來頒聖旨了!”
後半句特意壓低了聲音。
虞未雪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等門外的人影不見了,她才轉頭對聞風道:“現在走吧,隻怕念完聖旨府裏亂得很。”
虞未雪沒有要收拾的東西,拿了荷包翻窗從陳府後院翻了出去。
前院此時圍的水泄不通,前麵是陳尚書和陳夫人,陳嘉憐對著皇權還是有些畏懼,躲在了母親身後。
後麵則是陳府的下人,烏泱烏泱站滿了院子。
吊梢眼的太監不緊不慢掃視著陳府眾人,他將拂塵一甩,幹瘦的手指慢慢打開聖旨,陳府的人立刻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陳家有女陳嘉憐,賢良淑德、容止大方,閨中姐妹皆沐其澤,遠近鄰人皆稱其賢......,”
“深得朕心,宜侍君側。著封為宜妃,擇日進宮。欽此,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