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
錦州飯店
廠長諂媚地邀請傅瑾之和阮玲兒坐在主位。
無人理會阮映畫,她樂得輕鬆,找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
一名清純靦腆的女孩走過來,低聲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當然可以。”
女孩主動跟阮映畫攀談,一來二去,兩個人逐漸熟絡起來。
阮玲兒卻把戰火引到了阮映畫身上,她故作好奇地問:“畫畫,我聽說有男人給你送999朵玫瑰,是真的嗎?”
傅瑾之周身氣壓驟降,眼神冰冷地掃了阮映畫一眼。
有那麼一瞬間,阮映畫覺得男人好像懷疑她紅杏出牆一樣。
阮映畫不想引起無端的誤會,解釋道:“我退回去了。”
阮玲兒興致勃勃地追問:“送花的男人是褚家太子爺吧?我聽說他在追求你,你們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阮玲兒是故意的,傅瑾之的目光已經接近於殺人了。
阮映畫氣得牙根子癢:“這是我私人的事情,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當然。”
阮玲兒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再揪著阮映畫不放。
阮映畫回過頭,麵前的杯子倒滿了酒。
她擰起好看的眉頭,剛要開口拒絕,就見廠長站起來:“傅總來下麵視察工作辛苦了,我們大家來敬傅總一杯。”
眾人不約而同地起身,隻有阮映畫和傅瑾之還坐著。
沒有人敢要求傅瑾之,但阮映畫......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阮映畫硬著頭皮站起來。
廠長打趣:“阮小姐,你起身晚了,作為懲罰,把杯子裏的酒幹了如何?”
阮映畫的小臉唰地白了:“我酒量不好。”
她的酒量很差勁,一杯就倒。
這裏沒有她能信任的人,她不敢喝。
“酒量得練!”廠長看向在場的人:“你們說對不對?”
沒有人反駁,紛紛附和。
阮玲兒也橫插一腳:“酒量確實得練,我等下也多喝一點。”
傅氏未來老板娘話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不行。”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讓嘈雜的勸酒聲瞬間沉寂。
眾人目不轉睛地望著傅瑾之,猜測他的意思。
阮映畫忍不住看向男人,眼底生出希冀,他是在幫她解圍嗎?
阮玲兒的臉色不好看,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柔聲問:“瑾之,為什麼不可以?”
傅瑾之拿走她麵前的酒杯,換上一杯茶:“喝酒傷身體,你不可以喝。”
男人強勢霸道的命令衝走了阮玲兒的不滿,她甜蜜一笑:“我聽你的。”
阮映畫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男人恨她至極,不踩一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她解圍呢?
阮映畫眼底的光亮幻滅,慘然一笑:“傅總,我敬你。”
她一手遮唇,一手端起酒杯往旁邊袖子裏送。
與此同時,身邊的女孩拿起酒瓶給旁人倒酒,女孩手臂突然一抬。
辛辣濃鬱的液體下喉如刀割,阮映畫嗆得咳嗽起來。
傅瑾之睨著女人那張被酒精迅速染紅,眼角勾勒著醉態的小臉,薄唇不悅地抿了起來。
看到女人被欺負,吃癟受委屈,他應該有報複感的,可他沒有,沉悶繚繞在胸口。
驟然,阮映畫一簇憤恨的目光掃過來。
傅瑾之握著茶杯的手指一緊,手機震動,是傅家打來的電話,他抓起手機起身:“我去外麵接通電話。”
......
阮映畫的小腹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身體熱熱的,大腦昏昏沉沉,看眼前的事物都出現了重影。
大腦殘留的最後一絲意識告訴她,她現在必須離開這裏。
身邊的女孩關心地問:“阮小姐,你沒事吧?”
阮映畫滾燙的手心握住女孩的手臂,把賭注壓在她身上,艱難地啟唇:“求你帶我離開這裏。”
“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女孩架起阮映畫離開包廂,出門之前和廠長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個人進入電梯,阮映畫清楚地看見對方摁下16樓:“你摁錯了,我們要去一樓。”
“就是一樓,你看錯了。”
阮映畫雖然身體不舒服,但這點意識還是有的,再看身邊的女人,哪裏還有清純羞澀的模樣。
阮映畫警鈴大作,忙不迭掏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她胡亂點出一個手機號碼,還沒撥通,一根手指伸過來掛斷,並且搶走了她的手機。
阮映畫呼吸一窒:“你幹什麼?”
女人詭異一笑:“當然是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電梯門緩緩打開,阮映畫還沒看清楚外麵,一隻手用力地推了一把她的後背,身子不受控製地撞上一堵肉牆。
肥頭大耳的油膩男像看獵物一般猥瑣地摩挲下巴:“小美人,這就等不及了,等我帶你回房間,我們好好享受這美好的夜晚。”
阮映畫臉色蒼白,害怕地後退:“不,我要回家。”
阮映畫抬腳就要跑,女人伸出一隻腳,她被絆倒,身體失重地往前栽去。
咕咚一聲。
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痛楚,阮映畫咬了咬唇,掙紮著爬起來要逃離。
男人肥厚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如同醜陋惡臭的蟻蟲啃噬她的肌膚,刺激得頭皮發麻,阮映畫劇烈掙紮:“放開我。”
酒精的麻痹下,阮映畫四肢無力,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男人用力一拽,阮映畫掉進了一個臭氣熏天的懷抱裏,她惡心得想吐。
他第一次見到阮映畫這麼漂亮的女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親她。
阮映畫看到男人油膩的嘴巴,驚慌之餘,卯足了力氣甩出手臂。
“滾!”
啪!
走廊歸於沉靜,男人捂著被打的臉,望著阮映畫的目光盡顯狠辣:“小美人,我原本想對你溫柔點,可你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他不把人往房間裏帶,準備在走廊裏解決了她。
阮映畫的頭更暈了,她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快速起身想逃離這裏。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男人欺身而上,粗暴地把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上方。
阮映畫掙脫不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被五年前的恐懼席卷,身子顫抖得厲害,察覺到襯衫扣子被解開,她緊張得脫口而出:“我是傅瑾之的老婆,你要是碰了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男人聞言,不僅不害怕,反而笑了:“傻女人,你會出現在這裏就是他授意的,不然我怎麼敢把你弄過來呢?”
阮映畫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的。”
傅瑾之不會這麼對待她的。
男人解開浴袍帶子,輕蔑地說:“沒什麼不可能,他的真命天女回來了,你隻是一枚棄子。”
男人大手一拽,衣服撕碎的聲音響起,阮映畫身前一涼,她尖叫一聲:“別碰我,不然我會殺了你!”
男人去撕扯她的褲子,嘿嘿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阮映畫被男人死死壓製,他惡臭的肌膚貼在她身上,如同跗骨之蛆般令人作嘔,美麗的瞳孔裏閃過滔天的恨意,委屈和絕望。
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牙齒咬住舌頭,準備咬舌自盡。
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