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曼可憐兮兮叫道:“靖川哥,別怪時宜,她心情不好我可以......”
“閉嘴。”時宜打斷溫雪曼的哭訴,直接道,“她想打我,我反擊,就這麼簡單。”
秦靖川漆黑的深眸中,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時宜自嘲地笑了笑:“你不信,是嗎?”
她心中滿是悲涼。
同一屋簷下生活了三年,他對她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一點點信任。
“她何必?”
秦靖川目光在時宜身上頓了頓。
但以他的了解,時宜也不是衝動不講理的人。
時宜心尖猛地一顫。
是呀!她是被拋棄的棄婦,溫雪曼是即將上位的勝利者,溫雪曼何必演一出戲為難她?
嗬嗬!
她還是上了溫雪曼的當。
“隨你怎麼想吧。”時宜心墜墜的疼,懶得多談,“我回去了。”
她抬腳要走,手腕卻被抓住。
秦靖川目光鎖定在她身上,語調陰冷:“道歉。”
時宜眼眶酸澀。
兩個人起的衝突,他卻問也不多問,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她。
愛與不愛,區別就是這麼大嗎?
她強忍著心中酸楚:“我打她,是因為她值得,我不道。”
“我說了,道歉。”秦靖川重複一次,“你打了她,這是事實。”
時宜沉默,梗著脖子和他對抗。
“靖川哥,算了吧,時宜今天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的。”溫雪曼嬌嬌柔柔開口,“你和時宜是隱婚,被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對你的聲譽不好。”
秦靖川薄唇抿了抿,鬆開抓住時宜手腕的手。
時宜“嗬嗬”冷笑:“第一,我打她是因為她活該。”
“第二,鬧出事端的是她,拉著我不放手要把事情鬧大的是你,即便惹到流言蜚語,也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不要把鍋往我身上甩。”
她拆穿溫雪曼話中的陷阱,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身後,秦靖川的視線落在溫雪曼臉頰的巴掌印上,目光幽深。
“你跟她說了什麼?”
他的語調很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溫雪曼一怔,眸底爬滿惡毒。
秦靖川竟然為了時宜那個賤女人懷疑她!
“是我的錯。”溫雪曼拉住秦靖川的袖子,“我問她為什麼要和你離婚,是不是因為我,她有點生氣。”
“我本來能躲開,但我內心有愧。”
溫雪曼滿是愧疚地解釋:“我剛剛想和你說的,但是被時宜打斷,我不敢再刺激她。”
“嗯。”秦靖川淡淡,聲音卻不再刺骨發寒。
“我和她離婚是我們兩個的問題,與你無關,你不必再和她解釋。”
溫雪曼乖巧點頭,心內卻如毒蛇一般陰毒。
不過三年,秦靖川竟然會因為那麼一個賤女人就懷疑她。
這個時宜,不得不除!
......
辦公室內。
時宜正在收拾東西。
她要辭職,即便因為爺爺無法離婚,她也不想留在這裏做秦靖川討好情人的工具。
“時宜。”溫雪曼眼眶紅紅站在她麵前,“你要辭職是不滿我做你的主管嗎?”
溫雪曼撩開長發,脖頸上猩紅的印記又多了兩個。
在隨時會有人經過的角落,秦靖川竟然控製不住?
時宜被他們惡心的厲害,連連幹嘔,往衛生間跑。
卻被溫雪曼攔住去路,狀似關心地問:“你這兩天怎麼總是吐?你吃藥了嗎?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時宜停下腳步,看向站在門口的秦靖川。
秦靖川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要把她看透一樣。
“過來。”秦靖川拉住時宜的手腕,直接出了門。
辦公室內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看向溫雪曼。
溫雪曼迎著他們懷疑的眼神,笑了笑:“剛剛我跟靖川......跟老板說過,希望能把主管的位置讓給時宜,老板答應了。”
大夥恍然大悟,紛紛恭維起溫雪曼的大度。
溫雪曼強顏歡笑,心卻一直係在外麵,秦靖川和時宜的身上。
......
時宜被秦靖川拉著,直接來到總裁辦公室。
時宜甩開他:“怎麼?現在和溫雪曼說句話都成了罪過嗎?”
秦靖川看了眼空空的手掌,眉頭皺起:“你怎麼又吐了?”
時宜的心跳加快,強裝鎮定:“我一般很少吐,除非有些東西太惡心,忍不住。”
秦靖川眉頭皺起:“走吧,帶你去醫院。”
看到她連連幹嘔,他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她胃病發作痛苦嗚咽的畫麵。
來不及反應,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我不去。”時宜後退一步,本能回避他的視線。
一顆心惴惴不安,不知道秦靖川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秦靖川眸色深了深,她在怕?
他心頭微動,捏住她的下頜:“時宜,你懷孕了,是嗎?”
冰冷的凜厲從下頜傳遍全身,時宜脊背發寒,但語氣還算鎮定:“沒有,你對自己的避孕藥是多沒信心?”
“去醫院。”秦靖川俊美的臉一沉,“我不想有人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孽種迷惑爺爺。”
“秦靖川!”時宜氣的渾身發抖,“我們結婚三年,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形象嗎?”
她的心,好像在苦水裏泡發了一樣,又酸又漲。
眼眶不自覺就紅了:“我不像你一樣葷素不忌,沒有底線,我可以向你承諾,離婚後,我不會跟你再有一丁點的牽扯,我有沒有孩子,會不會有孩子,都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秦靖川黑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看她張牙舞爪地掩飾心虛。
她一定懷了孕。
不是他的。
他胸口莫名煩悶,抓住時宜的手,聲音涼涼:“要麼打掉,要麼直接摘掉生育工具。”
“時宜,你沒有別的選擇。”
時宜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變得極其蒼白難看。
他已經認定她懷了身孕,還要親手送她去無邊地獄。
她的心一片冰涼,隨著他的絕情墮入黑暗。
她愣愣地被他扯到車上,才緩過神一般,紅著眼平靜道:“去最近的醫院吧,我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她在手機上擺弄一陣,展示給秦靖川看:“我預約好了。”
秦靖川側頭看她,她皙白的麵龐沒有半分血色,也沒有任何表情。
平靜的嚇人。
秦靖川微怔,心口泛起密密麻麻奇怪的煩躁,惹得他滿身戾氣盡顯。
醫院婦產科。
醫生把一份檢查報告交給秦靖川。
“你是時宜的家屬吧?檢查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