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配不上顧朝雲?
像顧朝雲這等涼薄之人,她還不屑要!
誰愛要,誰拿去!
七公主陳嘉淇若真有膽子搶人,反倒如她意,她不僅不會為難,還會推波助瀾!
可惜了......
陳嘉淇刁蠻任性,卻是個軟包!
隻會仗著公主身份小打小鬧,連她這個草包郡主都不如!
商厲瑤歎息一聲,坐上小轎。
如今聖旨以下,若再跑到禦前說自己不想嫁給顧朝雲,定然會落得個戲弄君王的罪名,隻能從長計議。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自我安慰,賜婚已無法改變,但未發生之事還有機會!
她既知未來走向,何不好好利用一番,為自己謀劃?
距離自己被關進思過院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她與顧朝雲多年夫妻,從來隻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自己隻要守住本心,不再做那飛蛾撲火的蠢事,想擺脫這男人還不容易?
想明白之後,籠罩在心中的烏雲頓時散開。
既來之則安之,何必庸人自擾。
她已經不是那個滿腦子隻有顧朝雲的無腦女子,既然有機會重來,那麼她要在有限的時光裏,好好愛自己,不讓自己抱著遺憾離世。
首先,她需得好好調養身子,不讓自己哪般憋屈地英年早逝。
其次,保住舅父一家,不讓他們再遭受意外。
嗯......最後,她還想看看外麵的世界......若有機會,將遠嫁永慶國的青鸞姐姐接回大離。
商厲瑤思考著以後之事,卻不知已經離去的七公主又回轉,她身邊的宮女帶著四個太監悄無聲息的圍上了小轎。
小嬌微微晃動了一下,商厲瑤並不在意,一路到了宮門口,她上了周家馬車。
見太監依舊跟隨,不由探出頭問道:“公公,可是還有事?”
太監將頭壓得更低,細聲細氣道:“聖上吩咐奴才將郡主平安送回,奴才要跟隨您到周府,才算完成任務!”
做太監的都愛把頭低著,說話也不看人,商厲瑤沒做多想,點頭道:“那麻煩公公了!”
馬車行駛的並不快,許是她得了傷寒,燒得有些糊塗,眼睛裏冒星星,看東西一個變成兩個,沒堅持多久,整個人就暈乎乎,分不清天南地北。
有些意識,眼皮子卻很沉,怎麼也睜不開。
......
迷迷糊糊中,商厲瑤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就放在這兒!咦......怎麼是顧三郎?”
女子生氣的嗬斥:“不是讓你們把顧二郎弄來嗎?”
“春姑姑,這人是從顧二郎書房弄來的,我們以為他就是顧二郎!”另一個人道。
商厲瑤聽出這人就是那個說話細聲細氣的太監。
春姑姑氣急敗壞道:“不是說了嘛,長的最醜的那個就是顧二郎!”
太監嘀咕到:“我看這顧三郎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啊?”
“還愣著做什麼,公主要的人是顧二郎!快去把人給弄來。”
商厲瑤掙紮著想要從困頓的狀態中蘇醒過來,卻有心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有太監回稟道:“春姑姑,顧二郎不在府上,據說會友去了!”
春姑姑道:“那就在府上隨便弄個相貌醜陋的小廝來!”
“那這顧三郎怎麼辦?”
春姑姑想了想才道:“把人給塞到床底,就當做顧朝雲撞見了邯章郡主私會男人被打暈......”
太監離開的快,回來的也快,兩句話的功夫,就扛著一個男子丟到了床上。商厲瑤聞到了一股濃厚的汗臭味,險些沒徹底暈過去。
“抓緊時間,把這人的衣裳全部扒掉!”春姑姑不耐煩道。
太監扒完男子的衣裳又問:“郡主的衣服扒嗎?”。
春姑姑不答反問:“你敢扒嗎?”
太監瞥了眼昏迷的商厲瑤,打了個哆嗦,忙道:“我不敢......春姑姑,還是您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