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是你們的事。”何葉表情默然。

“哎呦喂，小祖宗啊，您到底是哪兒不滿意啊？您有什麼不滿，您說行嗎？有要求您也盡管提啊，宋家公子和老夫人都是好相與的，隻要您提了，肯定都能滿足您的。”

“我沒有要求，不嫁就是不嫁。”何葉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表情冷漠。

“您也不用求我，有這功夫，不如趕緊派人回去通稟，再看看哪家姑娘願意嫁。”說到這兒，何葉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哦，是我忘了，宋公子這麼好，整個兒雲州，多的是想嫁給他的人，您都不用走太遠，就在門口吆喝一聲，就有一群姑娘們哭著喊著要嫁。”

“這......”喜婆為難的快要掉眼淚，“何姑娘啊，話不是這麼說的啊，雖說想要嫁給我家公子的人多，可我家公子隻喜歡您啊......”

這句話，像是猝了毒的利刃，猛地一下紮進何葉的心裏，激得她臉色一變，“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哎呀，你怎麼打人啊......”

何葉朝著一把木棍將人打出院子時，門口看熱鬧的人全都驚呆了。

那喜婆捂著頭跑出來，模樣很是狼狽。

何葉一雙眼睛紅的厲害，瞧見門口的人，神色越發滲人。

“我讓你們走，你們是沒聽見嗎？我說了不嫁，你們是聾了嗎？”

“都給我滾！滾啊！”

她怒吼著，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幼獸，張牙舞爪，歇斯底裏，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嚇退敵人。

“何葉，你......”一個阿婆上前來想要勸。

“滾！”何葉大喊一聲，紅著眼揮舞著手裏的木棍，對著眾人大吼：“你們滾不滾？再不滾，都跟我一起死！”

她話落，便揮舞著木棍來打人。

迎親的人首當其中，被她打的慘叫連連。

圍觀的人眼瞅著她瘋了似的，全都四散著跑開了。

那喜婆也被何葉嚇到，倉皇地招呼著丫鬟小廝，跑走了。

等到院門前落得個冷清時，何葉還在揮舞她手中的木棍，口中不停的大喊：“滾啊！全都給我滾！”

“姐姐......”

嚇傻了的小男孩總算回過神來，衝上來抱住了她的腰。

何葉身子驀地一僵。

“姐姐，是我，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 何葉總算回過神來，渙散的眼眸逐漸聚焦，須臾，回過神看向身後的小男孩。

“姐姐，是我啊。你怎麼了啊啊？姐姐。”小男孩臉色煞白，幹瘦的小臉上滿是淚。

何葉看著他，鼻尖驟然一酸，她輕輕抬手，去給小男孩擦眼淚，可手指剛碰到小男孩的臉，便臉色咻地一變，緊接著捂著胸口，“嘔”出一口血來。

“姐姐！”

小男孩大驚。

何葉本想著跟他說一句“不用擔心”，可不等她開口，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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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迷糊中，何葉聽見有人在耳邊哭喊，她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置身黑暗中，她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身子像是有千萬斤重。

疼......

胸口再疼，喉嚨再疼，全身上下都在疼。

“姐姐，姐姐......”

那哭喊聲一直回蕩在耳邊，聽得何葉心都碎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安慰一下這個哭泣的孩子，卻是辦不到，隻能任由沉重感吞噬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