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歪果仁?”鄭慕慕探出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沈博時對著她搖了搖頭,“我爺爺是當年日本侵占東北三省的時候,跟著父輩連夜坐船去的加拿大。”
“那你來中國是因為工作嗎?”
“嗯,近些年集團在中國新開了不少子公司。”沈博時將她的碎發挽至耳後,“還有其他問題嗎?”
鄭慕慕抬眸看著他,“你的名字?”
“沈博時。你可以叫我Ken,我的朋友都這樣稱呼我。”
“就某某基金的那兩個字博時嗎?”鄭慕慕脫口而出。
沈博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是的,你也炒股嗎?賺了還是虧了?”
鄭慕慕眼睛滴溜轉了兩圈,沒膽回答。
沈博時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悶聲笑了出來:“沒事,下次我手把手帶著你買。”
鄭慕慕脫口而出:“光知道買點還不夠,賣點也很重要。”
“好。”沈博時憋著笑說。
一番交心交談之後,沈博時很有效率地起床著裝。他微微仰著下巴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下打著領帶。他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在喉結處調整著領結的位置,一邊對著鄭慕慕說:“我明天有事要回多倫多了,下次來上海我聯係你,慕慕。”
鄭慕慕沉默了一下,回道:“好。”
沈博時是當天下午啟程回的多倫多,搭乘的是沈家那架萊格賽650私人飛機。
因為綜藝節目的臨時取消,鄭慕慕便活生生多出了四十天的空檔。
回到老家在父母身邊呆了一周便覺得百般無聊了。和小助理商量了下,兩人決定起身前往湘西土家族的一個希望小學。
那是兩年前隨好朋友藍嵐一起去做公益的地方。藍嵐是電影學院導演係的學姐,那片土地是她曾經采風過無法忘記的精神療養地。
兩人經過長途跋涉,一大早坐飛機從上海到張家界,接著張家界坐火車到吉首,最後吉首轉汽車,折騰到傍晚六點半才到達目的地。
一月份下旬的湘西,濕冷刺骨。重重的推開招待所的木門,一股潮濕的氣味鋪麵而來,房間裏沒有暖氣,鄭慕慕和小助理隻覺得冷得牙齒直打架。
山區的早上空氣特別的清新,但也特別的陰冷,山上的樹,落葉了,早把葉子落盡了。
兩人起了個大早拜見了村幹部和校長。李校長對他們二人的到來表示了衷心的感謝。這所小學坐落於兩省交界的高寒台地上的貧困山區裏,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區,文化教育落後,經濟困乏,素有當地“西伯利亞”之稱。孩子們對於他們的到來歡樂不已。
學校好幾個孩子都還記得鄭慕慕和小助理。兩人在學校“愛心圖書室”給孩子們講故事、和孩子們一起在操場做操、跳舞,在學校食堂一起吃飯。
除了冷之外,一切完美得不像話!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來湘西的第三天晚上,鄭慕慕在村招待所接到了經紀人Cici的來電。
“慕慕,公司這邊幫你接了一部新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