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小雀母拍了下狐阿父,“昨天那麼大一頭哼哼獸,再怎麼也不可能吃完,小三肯定隻能如實說風幹了。”
不愧是親生阿母。狐三哥頷首,還沒再說話,洞口就被敲了敲。
“哎呀,給侄崽取名呐?”
狐二嬸抱著一罐蟲子,熱切地笑了笑,“我也來幫侄崽起起啊,狐白蓮,狐茶茶,大嫂覺得怎麼樣?”
白蓮?茶茶?
小雀母還沒說話,啾啾就被氣了個仰倒。
這都是什麼鬼名字啊?!
好在名字已經定下來了,否則她還不如找塊獸肉撞死算了。
感覺到啾啾的嫌棄,小雀母安撫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崽崽的名字已經定了,叫啾啾。”
“啾啾?這名字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狐二嬸嫌棄的扁了扁嘴:“而且聽上去也不像是個雌性,還是我說的那些好,要不再考慮一下吧。”
啾啾頓時急了,生怕小雀母一個想不開,眼淚汪汪的盯著小雀母。
可不能答應嗷!不能!
果不其然,小雀母看到啾啾淚眼婆娑的模樣,心疼極了:“啾啾喜歡這個名字,我們不改。”
嘖!
狐二嬸眼底泛起一抹嘲諷,轉瞬即逝:“行吧,反正我不過是個外人,也說不上話,你們滿意就行。”
這話說得夾槍帶棍,十分難聽。
狐阿父蹙了蹙眉,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隻是化作一聲歎息。
如今狐二嬸的身份雖然還是狐二叔的伴侶,可兩人麵和心不和,真要說起來,身份的確尷尬的很。
狐二嬸沒等到他們說話,神色更冷,自顧自道:“看來還真把我當外人了,枉我還特意找出一罐蟲子來給你們賀喜,當真是讓人心寒。”
“二嬸若是真的想給我們道賀,不如把私藏的肉幹還回來,何苦還拿罐蟲子來敷衍我們?”
狐大哥沒忍住懟了一句,啾啾都知道肉幹好吃,真拿他們不識數呢?
麵上掛不住,狐二嬸不滿的衝著小雀母嚷嚷:“大嫂,你就是這麼教崽崽的?有他這麼說話的嗎?我都說了那些肉幹被小五偷吃了,他這話是說我撒謊不成?”
小雀母麵露無奈:“玄地他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家裏糧食短缺,所以一時口快而已。”
“哎呦,大嫂可真是沒把我當自家人,外麵那些半獸人都知道今日大哥打了不少的獵物,除去最大的哼哼獸不說,還有好幾隻肥碩的兔子,這會兒還跟我哭窮沒糧,是怕我跟你討要不成?”
“當然不是,隻是家中人數眾多,這些也不過是幾日的口糧......”
“唉,大嫂倒是有了幾日口糧,可我這裏就沒吃沒喝了,連這罐蟲子都是從牙縫裏省出來的。”
狐二嬸打斷了小雀母的話,將手裏的罐子塞進小雀母的懷裏:“大嫂可別嫌棄才好。”
“當然不會,隻是既然二弟媳你都沒什麼吃的,不如還是拿回去吧,總歸不能餓著自個兒。”
誰不知道狐二嬸是一毛不拔的性子?今日突然大方送禮,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禮可是燙手的很!
更何況,啾啾不吃蟲子,他們收來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