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終！”

“怎麼會！？太好了！”

平日極為嚴肅的兩位真君，現在說出的話語都帶有明顯的顫音，太過於不可思議。

“這就是先前所說的故友，在此之前，安若能否解釋下怎麼發現的歸終嗎？”鐘離先是朝著歸終說了前半句，說後半句的時候則將視野移向安若。

“是，帝君。”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安若用尊敬的表情地看著帝君。“是雲朵告訴我的。心生感應得知此地，因此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了昏迷的歸終。”

鐘離似乎隻是想要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於是沒有繼續追問，點了點頭，朝向眾仙，道：“我已檢查，歸終並無大礙，現在你們將這則消息告知其餘仙人。明日午時在此處集合，散去吧，歸終跟隨我來。”

“是，帝君！”

安若同另兩位真君一起去完成帝君所交代的任務，兩位真君很是高興，難得的話多了起來。

“要是歌塵浪市真君知道，定然會十分欣喜。”

“留雲借風真君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定然也是十分想念歸終的，為何修補歸終機，還有研究歸終遺留之物，不行，我要快快將這則消息告訴她。”理水疊山真君回應完削月築陽真君的話語，朝向留雲借風的府邸飛了過去，於是兵分兩路。

又往前飛了一段距離。

削月築陽真君突然開口，道：“安然雲霄真君，雖常聽其餘仙人講述如今璃月的事宜，但我不喜於熱鬧，此刻海燈節已至，貿然前往我害怕引起不便，我去郊外尋找降魔大聖，就此別過。”

話說到這個份上，安若自然沒有拒絕，於是兵分三路。

視角轉移到另一方，帝君帶領著歸終正在前往了一處隱秘的府邸，似乎是為了照顧歸終，也似乎有其餘的事情，帝君飛行的速度並不快。

歸終與帝君的關係自是相當要好，時過境遷，歸終也未從帝君上看到什麼變化，思考片刻，歸終率先開口，道：“帝君，如今仙人還存留幾位？”

聽到歸終的話語，鐘離沉默了，緩了一會，道：“以普遍理性而論，你所認識的仙人大多仙逝於各種戰爭之中，現存的已經很少了，不過，罷了，你先莫言，聽我講述你離去後發生的事件。”

歸終聽到了帝君的話語，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此刻被信任之人肯定，難掩悲傷，帶著些許傷感，道：“嗯，帝君您說。”

時間點點流逝，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帝君在路途中講述了歸終好友爐灶之魔神馬科修斯為璃月百姓犧牲，手下五位驍勇善戰的夜叉大將相繼而亡，隻餘下最小的魈，移霄導天真君斷角保護天衡山，戰鬥到最後血流盡而亡。

歸終早已經淚流掩麵，小聲抽泣著，講述在這時候停了下來，此行的目的地也抵達了，隻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巨岩，除卻坑坑窪窪的痕跡不一樣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帝君停留在巨岩前，認真地道：“平日裏，我從未提起這些，歸終，在路上，我又檢測了一遍，你並沒有問題，不必迷茫。既然來到這個時代，自然不能辜負那些為了此時盛世而逝去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