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小姐......”
“就叫我尋蜜吧,親切。”
長公主一開口,尋蜜就笑著回應。
她腦筋一轉,又貼近了謝墨憐一些,彎著笑眼看他。
“大人,您真是太關心我了,來和故人見個麵,能有什麼危險呢。”
“現在攝政王也來了,您二位定有正事要聊,不如我就在這邊等您?和公主也說說話。”
她的嗓音刻意拿捏過,此刻,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甜的像蜜糖。
軟軟的,撩人心。
那雙晶亮的眼眸也蕩漾著漣漪,注視著他,眼裏隻有他。
謝墨憐喉頭一動,視線全被她占據。
一時沒有回應。
尋蜜疑惑地歪歪頭,親密地晃了晃他的袖子:“大人?”
謝墨憐回神。
眸中飛速地劃過一絲什麼,他沉聲應了,看向陳鬆鶴。
“請。”
尋蜜勾唇,意猶未盡地回憶著剛剛貼近時,他通紅的耳尖。
這男人不發瘋的時候,還真是個奇景。
“尋蜜?”
長公主在叫她。
她揚起唇,眼睛掃了眼四周。
長公主微笑:“放心,你我的交談沒什麼要避的,攝政王對我好,我身邊伺候的人從來不少,但她們從不多嘴。”
尋蜜眼神一閃。
這是說反話呢吧?
緊接著,長公主飛快衝她眨了兩下眼,證實了她的猜測。
所以,她倆的談話便一直不痛不癢,情懷說了不少,實則,一點實在的都沒。
就在尋蜜以為今天怕是拿不到消息時,長公主遞給她一籠糕點,眼神瀲灩,似含著某些提醒。
“見到你真好,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你可要帶回去,好好嘗嘗。”
尋蜜笑了。
氣氛其樂融融。
與她們完全相反,兩個被她安上“有正事要說”名頭的人,此刻庭中的氣氛冰冷又危險。
陳鬆鶴打破寂靜,端起茶盞飲了一口。
“就這麼跟我來了,不好奇她們會說點什麼嗎?”
“你不說話,我可就要透底了。”
謝墨憐看他一眼,眼風涼涼的,依舊不言語。
陳鬆鶴:“我最近請來一位有意思的人,她告訴我,你新寵的這位尋小姐和我的側妃,她們之前在秦國可沒有什麼密切的關係。”
“照正常流程來說,這位尋小姐應當也在那愚蠢秦帝的贈送名單上,可她見了我的側妃一麵,之後,那名單上就沒有她了。”
“你說,素來沒有交集的人忽然見麵,忽然幫忙,是不是......互有所求啊?”
謝墨憐眸光一凝。
陳鬆鶴勾唇,笑得溫柔:“所以,你跟我來了這裏,她們就有了單獨交流的機會,也許之前互相所求的東西,她們已經完成了置換。”
“那你對你的美人,還有什麼作用呢?”
他上下掃了眼謝墨憐,不由得道:“我確實承認,謝丞相風姿過人,能力卓絕,可從我得知的信息而言,那位尋小姐可是首輔之女,視親如命,萬一我的側妃要告知她的,就是她親人的信息呢?”
“那,她得到了想知道的東西,還會放低身段,留在你身邊嗎?”
謝墨憐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
他目光沉沉,看著陳鬆鶴好像打勝一場仗的愉悅神情,冷冷嗤了一聲。
“費這麼多口舌,你想表達什麼?”
“她會離開我?還是她離開我後,因著你側妃的關係,會轉投你。”
陳鬆鶴嘴角剛勾起,就被謝墨憐毫不留情地嘲諷到臉上。
“高看自己了吧。”
“既有珠玉在前,誰會選魚目。”
陳鬆鶴瞬間臉色鐵青。
他嘴角抽搐地勾起,一字一頓:“敢不敢賭,尋小姐不會選你。”
謝墨憐剛要開口嘲這沒有賭的意義,就聽一道軟軟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疑惑和笑意。
“選誰呀?”
尋蜜對陳鬆鶴淺淺行禮,嘴角笑意依舊:“抱歉,我不是故意聽到你們的話,隻是這裏沒設守衛,我們就直接進來了。”
她走過去親昵地挽著謝墨憐的手臂,輕輕道:“我剛剛也沒太聽清,不過你們好像在說什麼賭約?說我會不會選誰嗎?”
她眼睛都笑彎了,眸子裏是純粹的依賴和憧憬。
“不管賭什麼,我都選你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