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啊,阿彌陀佛啊,請保佑弟子暴富吧,弟子真快窮死了啊!」
我正跪在佛像前苦苦哀求,
「最好就像那貔貅似的,隻進不出啊,佛祖啊,看看弟子吧!」
求了半天,回家買個彩票,當天晚上一開......
臥槽!一千萬!
第二天,一上廁所。
臥槽,便秘了!
第五天,一去醫院。
臥槽,肛門沒了!
我真不是精神病,我前兩天還有的啊......
臥槽。
佛祖!
我錯了!
嗷嗚!
1
「嗚,又撲街了!」
剛起床看新書成績,那雙位數的收入,心都涼了。
我給閨蜜打電話嗷嗷哭。
她卻在那邊嗷嗷叫喚,「姐妹,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還願。」
哭聲戛然而止,我迷茫的問,「還願?還什麼願?」
「我之前聽說靈摩寺許願特別靈,我前幾日許願趕緊懷孕,沒想到今天早上一查,中了,這不馬不停蹄的來還願了麼?!」
我一聽,滿臉的不信,「阮映,我們不要迷信!我們是唯物主義,可不能信那些東西嗷!」
「你不信拉倒,嘁!我跟你說,跟你同一批的作者都成大神了,我看你也拜拜吧,早日訂閱過十萬成為富婆!」
阮映苦口婆心的勸。
我一努嘴,堅決不信!
......
下午。
我跪在佛像前嗷嗷哭,「佛祖,弟子太苦了,阿彌陀佛啊,請保佑弟子暴富吧,弟子真快窮死了啊!」
我正跪在佛像前苦苦哀求,
「最好就像那貔貅似的,隻進不出啊,佛祖啊,看看弟子吧!」
住持都快被嚎的頭疼了,小聲勸導,「施主,心意夠了就行。」
我隻能依依不舍的起來,臨走前我還留下一句話,
「佛祖,不幫沒關係,我天天來,總有一天會讓佛祖感動的!」
住持滿臉驚恐,送我走後瘋狂念經,「佛祖啊,別讓她來了,住持怕怕啊。」
......
路過一家彩票站,突然心血來潮買了一張雙色球。
到了家,看著那慘不忍睹的訂閱,歎氣,開始碼字。
怎麼,也要把這本書寫完呐。
八千字寫完,已經半夜了,一看彩票,瞬間精神了。
臥槽!一千萬!
第二天一上廁所。
臥槽!便秘了!
第五天,去還願,還捐了五十萬,半路上我挺不住了,上了醫院。
「你玩我呢?」
女醫生氣鼓鼓的說。
我迷茫的看著她,「此話怎講?」
「你都沒肛門便秘個屁!」
我:「??」
怎麼每個字都認識,拚在一塊就不認識了?
半晌後,我猛地拉起褲子,抓住女醫生驚悚的說,
「沒了?怎麼可能!我前幾天還有呢!」
女醫生也驚悚了,默默地後退,「你別嚇我,你冷靜點。」
我暴走了,「我怎麼冷靜?!突然沒了你能冷靜麼?!」
女醫生撒丫子跑到門子嗷嗷喊,「來人!來人呐!救命呐!」
我拉著她不讓她跑,「你別跑!」
第二天,微博置頂熱搜。
《XX醫院肛腸科一位美女作者拉著醫生大喊:你別跑!這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敬請期待。》
2
我委屈。
我真是委屈極了。
我躺在病床上,剛被打了鎮定劑屁股還在隱隱作痛,現在整個人昏昏欲睡,強大的委屈支撐著我不能屈服!
「我真不是精神病。」
泫然欲泣,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又哽咽兩聲,「我在你們醫院還做過體檢呢,你們去查,明明都是正常的。」
護士聽到了我的話,歪著頭緊緊皺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烏泱泱的進來一群人。
「項主任,就是她,她汙蔑我,我明明沒看錯,她就是沒肛門!」
那女醫生指著我控訴。
我更委屈了。
「心心?」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眯著眼睛望去,是個熟悉的人,但是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半晌,我扛不住了,暈暈乎乎的說,
「騙子醫院!等我醒來一定要舉報你們!」
說完,頭一歪,暈了。
夢裏,我嗷嗷哭。
嗚嗚嗚。
3
我醒了。
但我希望我沒醒。
誰能告訴我,明明是學精神科的項新霽,為啥改學肛腸科了?!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因為我和項新霽還有一段孽緣。
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跟項新霽都是一個學校。
我倆還是鄰居,父母關係也不錯,說是青梅竹馬倒也不為過。
小時候經常欺負他,初中以後,情竇初開,慢慢就喜歡上這個突然比我高了一頭,還帥氣的竹馬了。
他越長越帥,到了高中就成了校草,可惡的是,每天都有一大堆人塞給我情書,讓我交給項新霽。
氣死了!
真是一點也不防著我。
高三開學的前一天,他跑到我家裏,問我,「你要去哪所大學?」
我的分數不低,項新霽第一我第二,上清華北大綽綽有餘。
我先問他,「你去哪所大學?」
他說,「我陪你。」
我哼了一聲,「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同學還不膩啊?」
他在外麵一副高冷樣,在我麵前偏偏一副愛撒嬌的小奶狗模樣,「我明白了,你這是煩我了唄?」
我笑著罵他滾蛋。
還沒出分,清華北大都來了電話,正巧他也在我家裏,雙方父母都在商量去哪個學校。
我倒在項新霽的肩膀上跟沒骨頭似的,「反正我不要跟項新霽一個學校。」
雙方父母一愣,項新霽最先問,「為什麼?!」
「因為......」
說了半天我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了,總不能說我不想喜歡項新霽了吧?
最後,我還是不爭氣的在項阿姨那裏打聽到他去了清華後,我也跟著去了。
隻不過從那天後,一直到開學也沒再見到項新霽。
高三同學聚會,項新霽沒來,真心話大冒險,班長問我,
「穀心,在高中你跟個鋼鐵直女似的,那麼多男生跟你告白,你都拒絕了,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不然太白瞎你這校花的名號了。」
是的,我是校花。
是的,我有喜歡的人。
那天我喝了五六瓶啤酒,第一次喝這麼多,恍惚間好像玩真心話輸了。
「穀心,你有沒有暗戀的人。」
我倒在閨蜜身上,嘿嘿一笑,「有。」
班級躁動了,「是誰?!」
ktv的門開了。
我扯著嗓門子喊,「我喜歡項新霽!」
喊完之後全班靜了。
我抱著閨蜜的胳膊擦眼淚,「可我不想喜歡他了。」
說完,腦袋一歪,睡著了。
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項新霽。
手腳並用,抱著他死死也不肯鬆手,嘀嘀咕咕的說他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第二天我斷片了。
還是後來大學畢業閨蜜提起這件事。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被項新霽知道了。
大一那年,他向我告白。
我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可在大四那年,我們分手了。
我提的。
因為,項新霽和別的女人留宿酒店。
這不是誤會。
是我去抓的奸。
仔細想想,我都三四年不曾回家了,去了別的城市,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能遇到他。
「心心?你醒了?」
是項新霽。
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項新霽也笑了,「確實好久不見。」
4
他說,他查了我在醫院的體檢報告,正常。
他說,他後來查了一下,發現隻是痔瘡,那啥還在。
他說,能不能把他的微信加回來,當年的事是誤會。
他說,今年能不能回家。
他說......
我坐在椅子上聽他絮絮叨叨了很久。
後來,來護士叫走了項新霽,說是急診連環車禍,需要項新霽去。
我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發呆了好久,想到了談戀愛時的種種美好。
戀愛越美好,最後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床上,心塌的越猛。
「穀心!你怎麼樣了?!」
閨蜜阮映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過來,歎氣,
「你咋回事,你都上了新聞了。」
我也歎氣,「擱誰誰受得了一下子菊花沒了?」
阮映想了想,「也是,我也受不了。」
我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還便秘了五天,脾氣暴躁點也正常,一會兒跟那個醫生道個歉去。」
我倆達成一致,開始歡快的啃著香蕉喝著酸奶。
「穀心是吧?項醫生問你要不要做手術,要的話今天加個班給你做了。」
護士來了,滿眼八卦但還是蠻有職業操守的問。
「項醫生?」阮映微微蹙眉。
「對啊,項新霽醫生,他割痔瘡手起刀落,特別利落!」
護士開始綿綿不斷的誇著項新霽。
「那個。」眼瞧著阮映要爆發了,我猛的打斷了護士,「護士小姐姐,請問有別的醫生麼?」
護士略有些詫異,「其他的醫生都排到三天後了,項醫生的手法很好的。」
我舉了個打住的手勢,「不好意思,我排其他的醫生,不讓項新霽做。」
護士蹙了蹙眉,又好奇的湊了過來,
「那個,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想問,你跟項醫生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他是我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畢業各奔東西,沒想到在醫院碰到了。」
護士難掩的失落,「好吧,我去排別的醫生。」
護士門一關,忍了許久的阮映爆了。
「他還有臉找你?!你畢業了可是年薪百萬的工作,因為他,全崩了,現在還在吃抑鬱藥,他還好意思出現?!」
「越想越氣,我真服了,他哪裏來的大臉?!因為他,你這輩子都不能......」
話到嘴邊,阮映又咽了下去,坐在椅子上啃著香蕉,一啃一大段,越想越來氣。
「沒事,都過去了,等做完了手術,我打算創業,離開這座城市。」
阮映略有些舍不得的問,「寶貝兒,你要去哪?」
「不知道,總之是離他遠一些的地方。」
屋外停著一個人,白皙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半晌也沒落下,轉身離開。
5
因為暴富了。
直接在京東上下單兩個筆記本電腦,特別敞亮的給阮映一個。
其實,原本想休息休息的。
但......
「穀心!你家讀者都快要拆了公司了!你趕緊更新吧!什麼?要做手術?少更新點總行吧!姑奶奶,救救公司吧!」
我打開手機看了眼後台的數據......
個十百千萬......
我瞬間眼睛瞪得像銅鈴。
哦~哦~omg!
二話不說,下單電腦,下午就到了,擺好電腦就開幹!
到了晚上,八千字完事,我心滿意足了。
咚咚。
原本以為是阮映來送晚飯來了,然而進來的卻是......
項新霽。
快樂的表情僵在臉上,我想一定很醜。
「這麼晚了,我看阮映沒給你送飯,我便去食堂打了一份,先吃吧。」
項新霽似乎有些拘謹,我也餓了,也不再客氣,更想趁著這個時候說明白。
剛吃上,屋門就又被敲了敲。
我迷茫的看向門口,緊接著就推進來一個病床。
我茫然無措,這是單人病房啊。
等我看清楚病床上躺著的人後,表情變了。
「映映,你咋了?!」
身後進來一個一米八大高個的男人,是阮映的老公封鳴,一臉的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