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點過五分，地鐵班次進站，林渡月跟隨人群走了進去。八點四十五，到達換乘站，走進熟悉的便利店買了一份三明治。

今天有她最喜歡的厚蛋吐司。

女人買好東西，又再次彙入人群趕車。

九點二十五。

身著淡黃法式襯衫與深灰色包身裙的林渡月端著Manner的咖啡走進大廈，刷卡、穿過閘門等電梯，三分鐘之後到達公司。

中午在隔壁BFC頂樓和陳明敏吃brunch。

陳明敏穿著的還是昨天視頻中那條吊帶長裙，絲絨質地，勾勒她曼妙的身形，搭配女人攻擊力十足的五官，她走過的地方，人人都忍不住投來目光追隨。

見到下了班的林渡月，女人抬手指了指桌下的包裝袋，“剛才在樓下看到的新包，和你挺搭的，看看喜不喜歡？”

林渡月坐好後才拿起那深黃色的包裝袋打開，是一件棋盤格的五件套。她抬起頭看陳明敏，後者挑眉，“愁眉苦臉的，不喜歡這個？”

林渡月把包放回去，包裝袋歸攏。

她抬眼時就能看見陳明敏脖子下麵一點的淤痕，是很明顯被人掐出來的。後者也順著林渡月的眼神到自己身上，看到淤痕後輕輕地咂舌。

“多大點事，你也知道池歸山，他——”

“是我不對，我沒有處理好我和梁柏的關係，才會給他這種錯覺，讓他做出來背著我和別人訂婚的事情。。”

林渡月道：“對不起明敏，明明是我的事情，把你牽扯進去，我已經感覺很不好意思了，而且還要你去和池歸山...”

“等一下！”陳明敏立馬抬手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出事立馬就怪自己，我去砸場子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你別老給自己攬事啊。”

說話間班尼蛋上桌，陳明敏湊過來壓低聲音，小聲道：“再者說，姓池的雖然看起來道貌岸然卻腦子有病，但是——”

她抬手做了個比讚的手勢，“這個還是很OK的，我也不算吃虧啊。”

林渡月臉一熱，抬起身往後退，手拿起刀叉輕聲抱怨道：“你總不正經。”

陳明敏爆發出因戲弄人而滿意的大笑。

她刀叉切割，班尼蛋淌出甜膩的蛋液，女人坦然道：“飲食男女，男女飲食，不就是這樣嗎？我哪不正經了？”

她那張漂亮的臉上眉尾微挑，風情萬種。

林渡月抬頭看著她，一時間心裏生出不自覺的豔羨。

要是她能和陳明敏一樣閃亮奪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該有多好。梁柏罵林渡月，認為自己是林渡月人生中所需要的標配，可是林渡月又何嘗不是標配呢？

標配的人生，循規蹈矩的活完這一生。

所有她所想要做的事情，最後都會被理智壓回去，化為沉默。無論是讀書時候麵對那個人...

還有現在。

飯吃了一半，陳明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學的是曆史對吧？”

“嗯，但後來我又修了第二學位，然後轉向金融向的讀研...”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