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喜歡睡懶覺,全世界皆知。
連著幾天等到半夜,拿著木雕小人苦等的手終於不堪重負的垂在桌麵上。
腦海中最後一個清醒的意識是:我就睡一會,就一會。
淩晨二點。
厲盛從書房裏出來,視線停在大廳的沙發處,緩緩走近了才發現阮林鳶在客廳裏睡著了。
秋日裏的涼風透出落地窗沒有關緊的縫隙鑽進來,趴在桌子上的人應景的打了個寒戰。
換了個姿勢,小聲的喃喃著:“別生氣了,我錯了......”
暗黑的眸子微頓了片刻,拿起沙發上的毛毯給人蓋上,默了片刻,轉身要走。
突然,地板上響起細微的聲響,睡夢中的人立即被驚醒,急速卻又小心翼翼的撿起地板上的木雕確認沒有摔壞。
臉上焦急的神情,似乎手裏捧著什麼寶貝。
見麵前突然站定的男人,驚魂未定的人愣了愣,而後連忙站起身,窘迫的拉了拉被睡皺的衣擺。
“你--你辦公完了啊?”
厲盛:“嗯。”
阮林鳶咬著唇,練習了千萬的道歉這會卻像打結了的毛線球找不到頭緒,逼的她滿臉通紅。
厲盛掀了掀眼皮,“手上什麼?”
“嗯??”阮林鳶哦道:“這個---”木雕的小人被遞到厲盛麵前,是個Q般的小厲盛,“送你。”
厲盛沉默的站著,沒有接。
“我---我隻是貪玩,沒有真的想要你疊的紙鳶,”阮林鳶垂頭,低低的解釋,像真的犯了錯的孩子,“你別生氣了,以後我不會再要了。”
空氣凝滯了半秒,手上的小人被接過去,“為什麼送我這個?”
“想----”阮林鳶莫名的感覺有些羞恥,卻還是道:“哄---哄你。”
時間似乎停滯了許久,阮林鳶隻看得到厲盛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木雕。
良久後----
“好。”
阮林鳶抬頭:“嗯???”
“不是說哄我嗎?”厲盛的聲音染上淺薄的溫度,“哄好了。”
阮林鳶笑了。
聽說愛是寵溺,也是縱容。
所以我願意寵著你,縱著你。
即便---
好像變得有點不太像我自己。
*
那天之後,兩人的相處恢複如初,又似乎較之前更為親密了一些。
阮林鳶也說話算話的不對閣樓上的事情再做探究。
隔天全身酸疼的起來,櫃台桌上的多了一張黑卡,還多了一個紅色絨光的禮盒。
禮盒打開,裏麵放著璀璨的珠寶項鏈。
阮林鳶的眸光微沉,在珠寶上停留了許久,而後垂眸,無力的將珠寶放進首飾櫃子裏,自嘲一笑。
厲盛還是早出晚歸,偶爾身上帶著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阮林鳶從來不過問什麼。
她不是小女孩了,經商的多金男人,在外頭有多受歡迎她自然知道,何況厲盛自從進軍娛樂圈,頭版頭條上,關於他的新聞就沒停過。
今天是跟某某女星吃飯,明天是帶哪個影視小花參加商業聚會,後日是重金推某某清麗佳人資源。
她倒沒有特意關注過,隻是每日有關於厲盛的新聞資訊會被如數攤開在桌麵---這是來自周管家的每日貼心“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