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的常用的行李在某天夜晚被陸陸續續搬回到別墅裏。
之前空置的另外一半衣櫥裏掛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衣服,矜貴的西裝外套,一絲不苟的白襯衫,擺列整齊的袖口......
阮林鳶笑的彎了眼睛。
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原來厲盛還有這麼多衣物在外麵。
倒是聽說過厲盛沒結婚之前,最常住的是郊區的別墅。
所以,現在是正式搬過來住了麼?
阮林鳶不是個愛計較的人,為什麼沒有一結婚就搬過來,原本在厲盛心裏的打算是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在一起長久的相處,她才有時間攻略城池。
厲盛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私人領域意識很強烈,她隻要小心翼翼,真心誠意的對他好,他一定會懂的。
周管家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行李的擺放,跟隨其後的是油畫般的畫框,全都被邊邊角角套著油料厚紙保護周到,阮林鳶無聊細數了一下,足足十二幅。
“先生會畫畫嗎?”阮林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為這個發現興奮不已。
周管家一臉平靜:“是的。”
得到肯定答複的阮林鳶欣喜上前,想要解開神秘的麵紗欣賞厲盛的大作,畢竟像他這樣自律克己的人,一旦學了什麼一定學的很好吧。
站在樓梯口的周管家突然快步走近,嗬斥著停步的搬運小工,“搬閣樓去!做事這麼拖遝!”
阮林鳶被嚇了一跳,抬起的手緩緩放下,連忙替人解釋,“跟他沒關係,我就是想看看。”
周管家依舊一副撲克臉,麵無表情看著讓人心悸,“太太,這是小少爺的東西,外人不允許碰。”
阮林鳶抿著唇。
外人---
心裏不舒服,但是也沒有憤憤跟人計較。
下麵的人對她的態度,看的是她在厲盛心裏的分量。
結婚這麼久,厲盛在這裏呆過不到五次,在管家心裏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家族聯姻、以勢欺人,這種事情她自小見的多,也不在意。
微微後退半步,讓開了道路讓後麵的人上樓。
花花綠綠的紙鳶被一條透明的細線穿在尾端,大大小小都有。
看不出來,厲盛這樣的人也會喜歡這般女兒家的東西。
咬著下唇,多半是哪個姑娘家送的吧。
被保管的這樣好,還特意從郊區帶過來,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東西還在絡繹不絕的被搬進來,不被待見,阮林鳶看了幾分鐘便回屋做自己的事情。
在二樓的末端,她給自己尋了一間工作室,雖然多半時間還是在“侒然”的工作室,但是偶爾靈感她也會上來呆上一時半刻。
家裏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她也不太習慣,想著外國的那筆訂單客人催的著急,便拿著畫筆坐下。
動筆之前給厲盛發了消息,問他是否回家吃飯,一開始的注意力還在等消息上,過了半個鐘,思緒被注入手中的畫筆,阮林鳶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去。
從畫本中再抬頭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喝了口涼開水點開屏幕,才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