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時寒黑瞳危險眯起,握著女人纖腰的手掌用力,勾唇冷笑:“阿妤謙虛了。”
張總打量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皺了下眉,若有所思。
看著林知妤嬌美的臉蛋,到底還是不甘心放棄,笑了笑試探說:“林小姐和寒爺感情真好啊。”
封時寒長指勾了下林知妤的下巴,語氣不鹹不淡:“不過是個女伴而已,有什麼感情?”
“哦?”張總挑眉,似是沒想到封時寒會這麼說,眼神晦暗的笑,忽然提議:“我今天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一會兒能不能麻煩林小姐送我一程?”
封時寒聞言挑眉,將之前何玫交給他的文件袋推過去,意味深長道:“張總知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簽了這個我考慮一下?”
張總大笑:“哈哈哈,寒爺爽快!”
說著拿起筆,痛快的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林知妤看著他們三言兩語間將她像個物品一樣推來送去,終於明白之前何玫的話是什麼意思。
今晚封時寒帶她來這場宴會,從最開始就初衷不純。
止不住的憤怒從心底湧上來,她眼睛赤紅臉頰慘白,目光冰冷的看向封時寒:“寒爺拿我做交易,問過我的意見嗎?”
封時寒平靜垂眸,似是早料到她的反應,並不意外。
抬手安撫的揉了下她的腦袋,笑意不達眼底:“乖,別鬧。”
林知妤猛地拍開他的手,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
封時寒圈緊手臂,牢牢將她禁錮在懷裏,幾次三番後也被她鬧的沉了臉色:“林知妤,你給我老實點!”
林知妤會聽才見鬼了。
這男人都要把她送人了,還想她乖乖聽話,跟她那個惡心的渣哥有什麼區別?當她是傻子嗎!
她充耳不聞,繼續掙紮!
封時寒麵無表情武力鎮壓。
林知妤氣急,又掙脫不開他的鉗製,一口咬上他手臂,凶狠的隔著衣料都嘗到了鐵鏽味。
“封時寒,你這個混蛋!”
虧她還以為他替自己辦理入學也不算太壞,一直心存感激,甚至毫不猶豫答應陪他來宴會。
事實上這男人給個甜棗,就是為了後麵的算計鋪墊。
封時寒被咬疼,血滲出來把他襯衫都浸濕了,氣頭上的女人還沒有鬆口的意思,惹得他臉色陰沉下去。
“林知妤,給我鬆開!”
林知妤知道自己沒權沒勢,今日在劫難逃,心裏早就被絕望恐懼填滿,聞言非但不鬆,反而咬的更用力了。
那架勢,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封時寒俊臉黑得跟鍋碳似的,勁瘦有力的手指捏住林知妤的臉蛋,逼迫她鬆口,陰沉的盯著她沾血的白牙。
“你屬狗的?信不信爺把你這尖牙全給拔了?”
“混蛋,有本事你就拔!”
林知妤眼底燃燒著恨意,跟封時寒杠上了。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反正今晚她注定逃不過,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這個混蛋好過。
封時寒氣笑,冷冷盯著她,對旁邊人吩咐:“給我拿鉗子來!”
鉗子。
這是真被惹火了。
坐在封時寒旁邊的是剛才一起玩的富二代,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封時寒一眼。
見他神色淩厲,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再看被他鉗製的林知妤,想象著美人被血淋淋拔牙的場麵,忍不住頭皮發麻。
富二代顫巍巍的開口求情:“寒爺,要不還是算了吧......”
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媳婦兒呢。
以前隻聽說過寒爺手段狠厲,沒想到對自己女人都能下這麼狠的手,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他還想再說,就被封時寒輕飄飄瞥了眼,嚇的差點腿軟,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先本能脫口而出:“我這就去拿!”
然後一溜煙逃也似地跑出包廂。
林知妤得知封時寒拿自己做交易,已經心寒到極點。
現在見他一言不合居然要拔她的牙,隻覺得對眼前人的恐懼從脊椎躥上腦海,眼睛裏不自覺露出懼意。
封時寒始終盯著她,自然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譏誚冷哼:“爺再給你次機會,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林知妤抿緊唇,死活不肯鬆口,瞪著他的眼睛裏布滿厭惡。
封時寒臉色陰沉,風雨欲來。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輕易開口,包廂裏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幾秒後,見他一把甩開林知妤的臉,冷嗤:“不識好歹。”
張總冷眼看著兩人爭執,直到吵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開口。
“看來林小姐不太樂意送我,既然這樣,張某還是不勉強了。”
嘴上說著不勉強,眼神卻不住在林知妤身上流連,黏膩的讓人反胃。
林知妤身體微僵,下一秒被封時寒攥著肩膀扣進懷裏,臉頰被迫埋在對方滾燙的胸膛,男人胸腔震動發出低沉的嗓音。
“張總見笑了,容我調/教一下,晚點親自給您送去。”
張總臉色這才好看起來,鬆手將簽好字的合同遞到封時寒手邊:“我相信寒爺一諾千金,合作愉快。”
“張總抬舉。”封時寒敷衍淡笑,補充一句:“這丫頭頑劣,隻限今晚過時不候,張總可要把握好時機。”
兩個男人意味不明的對了個視線,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心照不宣。
酒過三巡,張總起身離開。
包廂裏的人麵麵相覷,最後也悄悄退了出去。
一時間空蕩的包廂裏隻剩林知妤和封時寒兩人。
“在想什麼?”從剛才開始,一直掙紮的女人突兀的安靜下來,不吵不鬧縮在他懷裏,態度反常。
靜默幾秒,林知妤抬眸平靜的看向封時寒問:“你確定今晚要把我送給張總,對嗎?”
封時寒挑眉,沒答是也沒答不是,隻是勾著唇不置可否。
林知妤心涼了半截,繼續問:“即使我懷著你的孩子,你還是要這麼做?”
“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覺得我會在意?”
封時寒冷哼,提起孩子眸底沒有一絲溫情。
是了,這個孩子是在他被算計中藥時懷上的,或許在封時寒眼裏,這個孩子代表的隻是屈辱。
隻有她一個人想要。
林知妤用力閉了閉眼睛,感覺心臟都在發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是不是無論我怎麼求,你今晚都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