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姐也會用藥。”白姝姝不疾不徐的分辯道。

李婷瞪圓了眼：“難道表姐還會自己害自己？”

“那可說不準。”白姝姝抱著琴，也不管她，對李澈福身行禮，便想要走。

但李婷哪裏肯依，她咆哮著：“你！平日不顯山露水，狠毒起來倒是厲害啊，上次毀了表姐的親事，這次又想害死表姐。你怎麼這麼壞？表姐她哪兒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對她？”

白姝姝可沒有管這麼多，既然兄長回來，剩下的事情兄長會處理，用不著她。

李婷還想追白姝姝，被玄武擋住了，她委屈得不行：“兄長，這時候你還要護著她嗎？”

李澈麵無表情，徑自往沐春堂的方向去。

老夫人在林芊兒床頭坐著抹淚，見李澈來了，立刻說：“的確是我在為難她，她若想報複也合該報複在我頭上，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芊兒本就體弱，她這番絲毫不顧姐妹情誼！”

“這不是向祖母學的麼？”李澈冷冷的看著老夫人，走到林芊兒床前上下打量一番，挑眉未有做聲。

這個挑眉的模樣，惹得老夫人一口氣堵在心口。白姝姝麵上軟弱，可要惹著她，她便是這般冷漠的挑眉。

到底是李澈養大的孩子，即便生得不像，動作也如出一轍。

老夫人站起來：“你還想怎麼樣？”

“出去。”

老夫人一驚，下意識護在林芊兒跟前：“澈兒，你想做什麼？”

李澈蹙眉冷笑：“現在想看緊，來不及了。出去！”

疾言厲色，老夫人心潮起伏不定，惶惶間見李澈的手搭在林芊兒脈息間，方明白他原是要給林芊兒瞧看呢。

不過，即便瞧病，也不至於要他們都回避，若惹了什麼風言風語，於芊兒的名聲是有礙的。

到底也不敢多說，老夫人讓大夫離去，帶著丫鬟走到外間坐下，憂心忡忡的盯著門口，尋思著若有半分不對勁，便衝進去救下林芊兒。

隻是這麼想著，她自己也頗為疑惑，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李澈是她的孫兒，即便不親近，也是李氏之後，她怎能如此疑心？

李澈扶了脈，從懷中取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丸送入林芊兒的嘴裏，隻一推，藥丸便入腹，嗆得林芊兒整張臉的紫了。

她緩緩起身，又有些驚慌的看著李澈。

雖是醒不了，但周遭發生的事情，林芊兒卻是一清二楚的，包括方才外祖母與表兄的對話。

表兄什麼都知道了？他也縱著白姝姝來害她是不是？

“水......”

但李澈並沒有要給林芊兒端水的意思，他冷冷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方道：“怎麼處理？”

林芊兒身姿搖晃，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李澈壓根沒有看她。

“表兄......我知錯了。”

“知錯？”李澈緩緩伸手，手中是一把精巧的匕首，“我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權威之人。”

匕首的寒光映照在林芊兒臉頰，她下意識便尖叫出聲。老夫人立刻衝進來，見著李澈冷漠的臉，以及比他的臉更加冷的匕首，亦是嚇一跳。

“澈兒，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