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晚我一分鐘出生,孿生妹妹從小萬千寵愛集於一身,長大後竟然還搶走了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
重生後,我要一一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有一個孿生妹妹,晚我一分鐘出生,所以受盡了父母的寵愛。
而我分不到那寵愛,那是隻屬於她的偏愛和例外。
從小我就被教育,妹妹比我年幼,我要讓著妹妹。
但她和我同時在肚子裏孕育的,隻是比我晚一分鐘出來而已。
小的時候我並不明白這一點,一直讓著她,看著父母更寵溺她。
她挑食,父母就隻做她愛吃的菜。
而我必須扒完碗裏的飯,幫他們把菜盡量吃光。
她營養不全,父母就特地花錢找好吃的營養品哄著她吃。
對我隻是囑咐不要挑食。
她一科考的良好,父母就誇讚她有進步。
而我偶爾被責怪名列前茅,卻不管妹妹的成績。
我還記得妹妹缺鈣,父母買了一箱牛奶每天給她一瓶,當時我巴巴的看了幾眼。
媽媽淡淡的問我:“你喝一瓶嗎?”
我絞著衣角,囁嚅地說:“喝。”
然後她看著空氣,“嗯”了一聲說:“不喝就算了。”
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徒勞的多看過,不屬於我的東西。
糖果和零食、粉色的裙子、菜桌上的肉、父母的擁抱、溫柔的嗬護、細致的照顧。
我全都讓給了她。
高考越來越近了,妹妹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我父母也焦急起來,責怪我不能幫妹妹考上好的學校。
“青衣啊,你看,青梔是你的妹妹,考不上好的大學她就完了,你就幫幫她,把你的身份給她吧。”
可是我沒了身份,上不了大學,我又該怎麼辦?妹妹她至少,還有人疼......
在父母的威逼逼迫下,最後我還是把身份證和大學通知書給了她。
可是還沒有等來一點回報和感激,我因為沒有學上,離開家打工去了。
後來我幫上了,父母就把我利用完丟了。
夜裏,打工的錢還沒下來,我的生活費捉襟見肘,我無奈撥通了一個電話。
“媽,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打過來幹什麼?沒錢,錢都給你妹妹上大學去了。”
“我以後會還......”
她掛斷了電話,耳邊隻剩下“滴滴”的幾聲。
我才明白。
成年之後的我,不能為家裏帶來什麼,失去了利用價值,就徹底和家庭沒了關係。
我家裏那些所謂的親人,更喜歡把所有錢花在妹妹身上。
寧願多給妹妹買一杯奶茶,也不會借錢給一時拮據的我買一瓶水。
我犧牲了那麼多,換來的隻是被利用完後無情地拋棄。
口好渴啊,一天了,我會不會渴死。
我無奈從樣板房裏走進衛生間,用昨天剩下的空瓶子接了一瓶自來水喝。
急中生智的我,看著手裏液體中漂浮的沉澱物質,陷入了深思。
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炎熱的夏季,我穿著厚重的玩偶套裝,在路邊分發店鋪傳單。
我的妹妹穿著清涼時尚,捧著加冰的奶茶和女伴說笑著路過我的身邊。
她多看了我幾眼,眼神輕蔑,透著絲絲鄙視,把我引以為恥的神情。
“青梔,你認識她嗎?”
楚青梔,多麼好聽的名字,寄托了父母對她一生如梔子花美好的期望。
而我的青衣,隻是他們看了一眼青藍色的繈褓後隨口給我取的名字。
初生的時候,他們就興奮的抱著更小的妹妹,把我晾在一邊。
“不認識,一個打窮工的而已。”
是她上了我本該上的大學,現在卻在鄙視我的無能。
搶了我的一切,享受著我的生活的人,現在卻在蔑視我隻能打一份窮工。
從小我忍著她讓著她,學著父母盡全力疼寵她照顧她。
換來的是她一天天變得驕縱任性。
換來的卻隻是她心安理得的搶走我的一切。
太陽如焚爐灼燒著我,現實煎熬著我的五臟六腑。
假如一切能夠重來,我必定不會再做那個選擇。
終於我過馬路時中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已經開到側邊的一輛車急忙刹住,卻一切為時已晚。
帶著所有不甘與憤怒,我含恨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