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裏毫不遮掩的諷刺和輕蔑,讓祁宴霆挑了挑眉峰,嘴角微勾,“你似乎......很討厭祁家?”
“我仇富,不行嗎?”
雲絳抿了抿唇,嗓音微涼,“我討厭所有比我有錢的人。”
他們往往高高在上,憑借用金錢堆積起來的權勢顛倒黑白,把普通人的尊嚴和名譽踩在地上踐踏。
“......”
一陣夜風吹過,帶走了男人心頭的焦躁,他聽見自己輕笑,“真巧,我也討厭。”
“比你更討厭祁家。”
“......”
雲絳垂了垂眸子,不知道祁宴霆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聯想到重生之前——姑且先稱之為重生吧。
聯想到之前祁宴霆在法庭上突然反水認罪的情節,不禁猜測祁宴霆和祁家的關係並不好。
可......怎麼會?
他可是祁家唯一的繼承人,因為這一代隻有他一個,可以說隻要他爸死了,祁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為什麼會討厭祁家?
“那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
男人的聲音傳過來,似乎有幾分愉悅。
“......”
雲絳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難不成這男人的原則是,隻要你討厭祁家,我們就是朋友嗎?
......腦子沒事吧?
“雖然你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但你還是難辭其咎,我沒興趣跟你這個加害者做什麼朋友。”
“隨便吧。”
祁宴霆輕哼一聲,又自顧自地開始坦白,“因為調查的事情要秘密進行,所以我沒辦法動用祁家的力量,否則老爺子會很快知道。”
“目前我隻查到兩個可疑點。第一,監控畫麵缺失,監控隻拍到了你進房間的畫麵,但是你從哪裏來,經過哪裏,都沒有拍到,攝像頭也有毀壞的痕跡,但是目前還查不到是誰做的。”
“第二,我喝的酒水有問題。我自己回房間後能感覺到不對勁,但是昨天晚上跟我喝酒的人太多了,我根本察覺不到是誰動了手腳。”
“所以我這邊的線索目前用處不大,想問問你能提供什麼線索。”
畢竟他是喝醉之後,正常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休息,但她是主動進的他房間,這太可疑了。
祁宴霆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或者說提供一些新線索。
但是等了一分鐘,那邊都沒有動靜,不由地收緊眉頭,睡著了?
又不禁想起早上她趴在床上,也是一副懶懶散散快要睡著的樣子,經曆了那種事情,卻還冷靜地出奇。
明明看上去還隻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聽說好像還在讀書......嗯?還在讀書就結婚了嗎?還真是著急啊......
“電梯裏,有個人。”
女人忽然幽幽開口,祁宴霆眉心一跳,連忙追問,“電梯裏有人?什麼意思?”
雲絳眯了眯眼睛,從遠古的記憶中抽取想要信息,“我當時身體不舒服,想要回房間休息,進電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個人扶了我一下,然後......是他幫我按的樓層。”
祁宴霆的眼眸一緊,“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有人故意誤導你進我的房間?”
“不是懷疑,是肯定。”
雲絳抿了抿唇,“因為你的房間號,跟我我的一樣,隻要我錯了樓層,很容易找到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