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拒絕奶狗弟弟的告白,後腳就被看到男友和別人撩騷。
我直接一杯咖啡淋在渣男和他小秘的頭上。
奶狗弟弟見狀心疼我:“姐姐,甩了渣男,下一個更香。”.
我以前覺得奶狗弟弟嬌慣任性不會疼人,現在才發現,弟弟不但有八塊腹肌,還超會疼人。
1
大夏天的,我頂著40度高溫跑到公司樓下的星巴克買咖啡。
卻看到顧然這個狗男人,和自己的秘書在咖啡店卿卿我我。
他甚至不屑一顧的摟著秘書的小蠻腰,滿臉無畏的說:“何姚那個女人,還以為我真看上她了,真是可笑!”
“要不是她是城東項目的負責人,你看我理不理她,就是個老處女而已,連讓我摸摸手都不願意。”
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火冒三丈的感覺了。
自從升職之後,我就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成職場上果斷剛硬的拚命三娘。
可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我要是忍了,我他麼就真是他嘴裏的白癡!
我拎著五杯冰咖啡,踩著200px恨天高,氣勢洶洶的朝顧然走去。
他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我,下意識的收回還在秘書腰上的手,就像是被班主任發現上課玩手機的學生,哆哆嗦嗦的站起來。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我這幅表情,還能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我肯定是知道了。
我甚至不想聽他嘴裏的解釋。
狗男人,利用女人上位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直接揚起手裏的冰咖啡就朝顧然頭上砸去,他下意識的想抬頭去擋。
可誰知道下一秒卻捂著襠躺在地上了!
老娘叱吒職場多年,在你這樣的小人手裏差點栽了,你和我說用冰咖啡砸你一下就行了?
可笑!
老娘的冰咖啡不要錢啊?咖啡廳店員打掃起來不費勁啊?
我秉承著能不浪費就絕不浪費的信念,趁著他用手擋冰咖啡的時候,果斷襲襠。
看著顧然在地上疼的翻來覆去,心裏這口氣也算是消了一點。
居高臨下的低著頭對顧然說:“你們公司那個項目,你和劉總說最好換一個負責人,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否則,你的所作所為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道。”
說完就踩著我的恨天高,趾高氣昂的走了。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被小人襲擊,顧然身邊的那個秘書看到自己心上人如此狼狽,怒不可遏,隨手抄起手邊的咖啡杯朝我後腦勺砸過來。
當時我隻顧著生氣,根本沒意識到這女人的所作所為。
我隻聽到周圍人一陣驚呼,緊接著腦袋鈍痛襲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我砸到了。
這碧池,剛才老娘收拾渣男的時候沒顧上她,早知道就應該一起收拾!
2
想我何姚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疼,小時候打針能嚎上一天一夜,那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沒什麼區別。
太他媽疼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就在我想著是打120,還是站起來去一公裏外的小醫院時,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停在我眼前。
那帶著倨傲和不屑的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誰。
“姐姐,被渣男甩了別哭啊,這不是還有我嗎,我願意做備胎啊。”
他蹲下來一雙眼睛杏眼撲閃撲閃的看著我,就像是茫然無辜的小獸。
蒼天啊,黃土啊!
為什麼我這麼悲慘的時候,會讓隊裏最刺頭的實習生看到?!
最讓人無語的是,這個實習生早上才和我告白被我拒絕。
中午就看到我滿臉淚水的跪在地上......
想我何姚叱吒職場多年,不要麵子的嗎?
我伸手一把捂著他的嘴,他的瞳孔倏地緊縮。
手心傳來濡濕感,沒等他開口我先說:“打120啊,蠢貨。”
說完我就暈了過去。
閉眼之前我看到實習期弟弟的表情,從調侃變得著急,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他領導,而是他老媽。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洗刷著我的鼻腔,忽然有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
這邊剛清醒,那邊顧清川就推門進來了,一米八五的身高極具壓迫感。
哦,原來這個弟弟也有超man的一麵呀!
看到我醒了,顧清川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點。
趕緊跑到我身邊,:“姐姐,你不疼了吧,你一頭都是血,嚇死我了。”
說著竟然一把抱住了我!
這個大男孩的懷抱,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輕飄飄的直擊我的腦子。
他把我扶起來,又拿起粥想喂我,我趕緊動了動手腕,向他示意,我隻是頭被砸了,不是手不能用。
看我執意,顧清川倒也沒堅持,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
我一邊喝粥一遍看他削蘋果,蘋果跟他似乎有什麼殺父之仇,一個蘋果削完,肉也去了一大半。
“姐姐,我說句話你別生氣,你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拒絕我,太虧了。”
這句話剛一落定,他的水果刀就惡狠狠的紮在了蘋果身上。
我嚇得心裏一咯噔:“這件事你沒告訴其他人吧?”
“你覺得我會告訴別人?”
他的音調猛然倍增:“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包庇那個人渣?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跟他複合!”
這話剛一說話,空氣中就彌漫著若隱若無的尷尬。
“當然不是了,我和那個渣男肯定不可能,我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聽到我這話,弟弟這才緩和臉色:“要不姐姐還是考慮一下我吧,身強體壯,長相帥氣。”
顧清川把蘋果遞給我,他眉若繁星,俊俏朗逸。
我幾乎不敢直視他,尤其是現在!
他的臉隻差25px就和我貼在一起,若有似無的薄荷香味直衝我腦袋。
盡管我是職場上的女強人,也忍不住紅了臉。
就在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弟弟卻忽然扭過臉輕笑出聲。
“姐姐,你真可愛啊,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臉才這麼紅?”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我哪裏還有半分貪圖美色的心思?
幹脆往後麵一躺,過著被子就開始裝睡。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3
我的傷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大礙,在醫院掛了兩天水之後,就返回工作崗位了。
顧然果然換了一個項目負責人和我對接,他既然沒追究我踹襠的行為,我也就沒追究他秘書砸我的罪過。
隻是這件事多多少少給我留了一些陰影。
當初他追我的時候,我也隻是有些好感,畢竟顧然皮相還不錯,我很吃這一套。
但你說我有多喜歡他,還真是沒有。
隻不過後來我聽說,顧然那個秘書以莫須有的理由被辭退了,不僅被辭退了,還罰了好大一筆錢。
既然她得了懲罰,我也沒深究,說來說去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我依舊踩著恨天高,畫著精致的妝容,在辦公桌的掩護下,悄悄妥協釋放壓力。
在那群實習生麵前,我依然是那個叱吒風雲說一不二的女霸王,他們恭恭敬敬的喊我何姚姐。
生怕我一個不開心,給他們的實習報告上打叉!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那就是顧清川,那個把我送到醫院的實習期弟弟。
每天完成工作之後,就已經是深夜,隔壁叮鈴咣當好幾天,吵得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我強忍著焦躁敲開了隔壁鄰居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正要質問,卻看到顧清川滿頭呆毛,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他穿著一件大褲衩,赤裸著上身,滿臉睡意的樣子,說實話還有點萌。
我順著喉結往下看。
草!他竟然還有腹肌!
瞧著還挺結實......
悄悄咽了咽口水,裝作鎮定的樣子說:“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裏?”
顧清川的眼睛霧蒙蒙的像一隻小鹿,無害的表情讓我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就最近搬到這裏的啊,姐姐你怎麼也在這?”
“你搬就搬,天天晚上咣當咣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讓用嗬斥來偽裝自己的慌亂,盡可能忽略自己自己被弟弟身體撩撥的心跳加速。
“姐姐,你誤會了吧,我沒有天天晚上哐當哐當,是樓上最近在裝修吧,家裏就我自己一個人,我怎麼咣當咣當?”
顧清川此刻已經清醒,話語中帶著幾份撒嬌。
恰逢此時,樓上又傳來咣當的砸牆聲,仿佛在想我宣告,我冤枉了人。
“倒是姐姐,深更半夜穿的這麼清涼來找我,我看協商是假,想勾引我才是真的吧。”
他輕飄飄的聲音宛如一個炸雷,我低頭一看,好家夥,酥胸半露啊!
因為剛入睡就被吵醒,有些焦躁,沒披外衣就跑出來了。
此時我穿著的竟然是一件蕾絲深v連衣裙,顧清川1米85的個頭可不是一覽無餘嗎?
他抱著膀子斜倚在門框,一副小流氓的架勢。
看他這幅架勢,我氣的轉身就要走,卻在剛轉身的時候被一把拉入門內。
隔著那虛掩的們,他把我攔在懷裏,聽著他胸膛裏強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有人。”弟弟的聲音輕飄飄,聽起來有些局促。
“有人就有人,你摟著我幹什麼?”
我強裝鎮定,從弟弟懷裏掙開。
“姐姐這幅模樣,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他含糊不清的飄了一眼我的胸口......
啊啊啊,顧晴川這個狗崽子,往哪看呢?
我隻感覺老臉一紅,丟下一句“要你管”就急匆匆的回了房間。
如果我能回頭一下,就能看到顧清川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吞噬。
就這樣,我和顧清川成了氣氛微妙的鄰居。
我經常能在上班的時候看到等在電梯口門前的顧清川。
又或者是在深夜歸家的時候,在單元門口看著喂貓的顧清川。
他總是見縫插針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每次看到我都一臉討好的湊過來,巧笑嫣兮的叫我一句姐姐。
如果我說自己沒動心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那又如何?這可是隻有25歲的顧晴川,我和他之間差了整整5歲的鴻溝啊!
我沒辦法自欺欺人,即使每次看到他,我都會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4
顧然秘書的事,我原以為過去了,她被辭退,又被罰了錢,我就沒再管過。
但我沒想到,我肯善罷甘休 ,別人卻不願意!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住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壺滾燙的沸水已經潑在了顧清川背上。
我被他緊緊圈在懷裏,沒有受到一絲絲傷害。
他的額頭有汗珠,眼神裏有痛苦,那一壺滾燙的熱水有多麼大的威力,我光是想想就心知肚明。
可顧清川隻是緊緊抱著我,哆哆嗦嗦的說:“幸好來得及,如果這次我還沒有護住你,我會後悔一輩子,幸好來得及......”
那邊瘋狂叫嚷的秘書已經被小區保安製服。
身邊逐漸圍上來零零散散的住戶,他們有的詢問顧清川傷勢,有的再問要不要報警。
他們這些話我好像都沒有聽到,我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止境的深淵。
顧清川怎麼敢,他怎麼敢就這麼撲上來,如果那不是熱水,而是硫酸呢?
他怎麼敢?
淚水逐漸模糊了我的眼睛,顧清川看著我滿臉淚水,語氣忽然慌亂。
他從頭到腳把我看了一遍,才發現我的手背上有燙傷的痕跡。
平時奶聲奶氣的顧清川忽然變得憤怒起來,他背過身惡狠狠的看著秘書。
“我以為上次的教訓已經夠了,你竟然還不死心要報複何姚,那這次我絕不會心軟,必須讓你付出代價才行。”
說完就讓保安直接報警,以故意傷人的罪名把秘書帶走了。
全程我一句話都沒說,看著顧清川冷靜的處理事情,然後一個公主抱帶著我去了停車場。
那一路上我一直盯著顧清川。
我看著顧清川緊張的直哆嗦,卻還是安慰我:“何姚,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不疼的,真不疼。”
我看著顧清川背上的傷口逐漸被血跡滲透,可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我看著他綴滿星星的眼睛,攪亂了一尺春水。
到了醫院之後,他趕緊拉著我去了急診室,著急忙慌的樣子讓醫生也嚇了一跳。
誰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燙傷,醫生鬆了口氣說:“我看你男朋友這麼著急還以為是什麼大傷口,這麼點燙傷,買點藥膏就行了。”
說著就要去處理下一個病人!
可顧清川還是不依不饒,當著這麼多人非拉著醫生要他給我仔細瞧瞧。
嘴裏不停念叨:“她最怕疼了,你在給她看看吧。”
急診室這麼多人都等著看,醫生可不允許他這麼胡鬧。
直接板了臉說:“你怎麼回事,你再這樣我叫保安了?”
看到醫生是真怒了,我趕緊站起來開口:“要不你給他看看背上的傷口吧,如果不是他背上的傷,我也不回來醫院的。”
此時醫生才注意到顧清川背上的傷口,已經和衣服緊緊粘在一起。
醫生查看的時候,顧清川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在了一起。
“這麼嚴重當時應該先把衣服脫下來,現在傷口和衣服粘在一起,等下清理的時候估計要受罪。”
醫生一邊說一邊幫他清理傷口,急診室冷氣打得很足,但是顧清川的汗還是不停的流。
他那雙盛滿星辰的眼睛,布滿了猙獰和痛苦,卻不管不顧的對我說:“姐姐,你別哭啊,我真不疼,你給我呼呼我就不疼啦。”
他的眼睛燦若繁星,表情單純無垢,這樣的男孩明明已經疼的渾身是汗,卻還是想著第一時間安慰我。
他怎麼會不疼,怎麼會不疼?
這麼大一壺開水,都潑在他身上。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體會到心悸的味道,那種心臟被緊緊揪住卻無力掙脫的感覺,讓我陌生又痛苦。
甚至我寧願受罪的人是我,怎麼能讓顧清川替我受罪呢?
他這樣好的人,如果不是認識我,怎麼會受這樣的罪?
等傷口處理完,天色已經黑了,我打包了點飯菜,攙扶著顧清川往家裏走。
一路上這孩子也不老實,一個勁的往我身上靠,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癢。
“要是這樣能和姐姐靠在一起,我寧願天天被潑。”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是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改天我也去買一瓶,我要和姐姐一個味道。”
顧清川疼的齜牙咧嘴,可還是努力活躍氣氛。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讓我負罪感不要這麼重。
“既然你喜歡,不如等你傷好了,去我家試試?”我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
顧清川先是一愣,緊接著裂開嘴笑了,眼裏仿佛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