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你想多了,她隻是沐浴針灸來醫治我的腿。”宋宴無奈的望了我一眼,讓我別胡思亂想,回去好好休息。
“還是說你不想讓人治好我的腿?”他眼眶通紅,直直地望向我。
真的隻是想多了嗎?
接連幾天,他們兩個都在一起,沐浴針灸治療腿。
宋宴的腿在戰場上被敵人襲擊,廢掉了雙腿。
他逐漸暴躁頹廢,我盡力去照顧他,事事親力親為,每天試著開導他。
成為廢人是他的心結,他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
府裏流言蜚語傳出來,說陳枝的父親被皇上親自請到了皇宮,以後陳枝就厲害了,沒準還能成為這將軍府的夫人。
我充耳不聞,隻是玉蘭在那碎碎念那女人是狐狸精,說完了又心疼我,阿嬤也擔憂的望著我。
我隻是讓他們放寬心,嘴上說著未必如此,心裏惴惴不安。
陽光明媚,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不停。
宋宴緩慢移動,我險些落了淚。
宋宴一把抱住陳枝,激動的哆嗦,落淚。
“枝枝,我能站起來了,謝謝你。”
陳枝柔柔地回抱著,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的,宋哥哥,你要相信我。”
宋母也紅了眼眶,連連說好,一心感謝陳枝。
沒有人注意到我一直站在這裏,我真是多餘,阿嬤扶住我。
我擺弄著院子裏的蘭花,陳枝趾高氣昂的進來,揪了根花朵扔在地上,踩了踩。
“哎呀,扶著宋哥哥走路,我手都酸了。”
我自顧自地修理花枝。
他們從未讓我幫忙,每當我去幫忙,陳枝總要找借口把我支開,宋宴默認。
“關我何事?”
陳枝狠狠地噎住,跺腳走了。
宋母想讓陳枝來為我調理身子,被我拒絕了。她氣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為什麼要扒開傷疤給最討厭的人看?
陳枝醫治好宋宴的腿,事事都要依她。
她嬌嬌的叫一聲宋哥哥,宋宴便把我院子裏的蘭花全部移植到她院裏。
我去質問宋宴時。
“洛兒,她醫治好了我的腿,為了我,你且忍忍。”宋宴總是這樣,好像我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今日她搶了我最喜歡的蘭花,那明日又會是誰?
我堅持不允,被宋宴狠狠說了一頓。
“枝枝孤身一人,難免孤單,我們多多包容,她初來到我府裏,而你是府裏老人,聽話!”
無論怎樣我都不同意,宋宴不喜我的反應,不由分說把我禁閉在院子裏。
這是第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來訓斥我。
待我出來時,便看見宋宴用錦帕溫柔地擦去陳枝臉上的汗。
我如墜冰窟。
那錦帕是我日夜戳破手指繡的。
我女紅不好,可那條錦帕隻要我看的不好,便丟掉重繡,反反複複,繡了不止三十條。
我從沒給誰繡過,連最疼愛我的父親我也沒給做過什麼。第一次給宋宴的,他如今棄如敝履。
昔日,一男子折了枝桃花枝插在女子頭上,滿含笑意的說。
“此生我絕不負你,有違此言,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