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撒了,還撒的倒出都是,這天該黑還是黑。
林青青無語了,又望著天上那輪依舊的月亮,“還是接著走吧。”
在這兒等著也不是回事兒。
繞過山,看到天際處透出一層魚肚白,眾人終於終於鬆一口氣,曉得不是什麼鬼打牆了。
“這是不是老天爺又變臉了啊?”
徐郎中的話又讓眾人蔫了。
“也不是唱戲的,忽然變臉,”林青青抹把臉,朝著亮光的方向接著走。直到天蒙蒙亮,眾人才看清身在何處。
要林青青形容的話,這附近的地貌就是個大扳手。具體就是兩山夾河,遇上一處陸地後,水分兩道,一道潛到地底不知流到哪兒去了,一道環山,綿延而去。他們沿著山根,跟著水流來到陸地上的。
至於那塊陸地有多大,林青青他們站在山上,手搭在眼睛上也沒看到邊兒。
大歸大,幾麵環山,是個山窩窩。
“娘?”
文昌郭飛等人一起在山上看地貌,林青青自顧自的朝前走了。
這地方過古怪,文昌可不放心,趕緊跟上去。
林青青指著那條環山而去的水,“讓其他人在這兒休息,我們去看看水的流向。”
這一去就是......好幾天?
這天它有點不對啊。
“這裏的兩天頂的上其它地方四天,光晚上就超過十二個時辰,太古怪了。”
留守在原地的人聚在一起商議,早被山裏野獸的動靜嚇的不敢動彈。
徐郎中不停朝火堆上添柴,反正這附近都是山,不缺木柴。一到夜裏就把周圍架上大火堆,這樣那些野獸就不敢靠近了。這幾天都是這樣保命的,就是不知道林青青他們怎麼樣了。
“早知道我就跟著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相比野獸的威脅,徐郎中對這兒古怪的天氣更瘮得慌。
“等他們回來我們就走,打死也不留在這兒,老做噩夢,”劉冬堅信這裏不祥。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眾人的議論讓文婉越發擔心,擔心到坐立難安。
“你大哥還有郭飛他們都去了,不用擔心,”徐郎中急忙安慰,見她一個人哭過,不敢在刺激她。
“說不定天亮就回來了,”眾人也紛紛安慰,可天亮人並沒有回來,而是過了好幾天,林青青他們才回到這裏。
“你們再不回來我們就走了,”有人哭著道。
林青青看他們的樣子,心理有了不好預感。
“前天夜裏我們被野獸突擊了,”文曲蒼白著臉講了當時的情況。
一群野狼不畏火光,突然襲擊了他們。當場便拖走兩人,傷了十幾個,眾人跑散,文曲好說歹說才將人穩住。
林青青朝傷了的人走。
他們有傷的重的,也有傷的輕的,大多數人都被嚇壞了。
被拖走的那兩個沒有活著的可能。
她讓徐郎中不要舍不得藥,抓緊給他們治。
“狼的報複心最強,而且嘗到滋味,肯定還會在回來 ,”劉冬把東西背到身上,“咱們趕緊走吧。”
郭飛他們的視線碰了碰,都朝林青青看。
他們這次沒白離開,得到了消息。
林青青朝受驚的眾人看,語調清朗,“之前還不確定這些年的極端天氣怎麼回事兒,現在確信了。”
眾人被調動好奇心,更加朝她靠攏。
林青青道:“災前的那次大地動,就是地殼變化引起的,世界邊緣的改變影響了整個陸地,距離這兒十天路程的地方能證明這一說法。”
“十天路程?”
“那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