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著離去的蘇巧雲的背影愣愣的,其中一個大漢撓了撓頭,苦苦的皺著一張臉:“所以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他看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到底是蘇巧雲的毛病還是沈燁擇有問題?
其他年輕人也麵麵相覷,兩雙蒙圈的眼神對視,一頭霧水。
薑還是老的辣,村長自然看出了名堂,他緩緩扶著拐杖,走到了沈燁擇的身邊。
“沈家的小夥子,委屈你了。”村長五味雜陳的看著,蒼老的嗓音顫顫巍巍。
沈燁擇麵色淡定自若,沒有起一絲波瀾:“不委屈,清者自清。”
“我代替村民們向你道歉,我們也不應該聽風就是雨的。”村長重重地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就要垂下頭來,表示歉意。
沈燁擇連忙扶起來村長的身子,連連擺手:“不用了,隻要還我清白就好了。”
見此情景,村民們也不是傻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這明顯就是蘇巧雲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真相大白,烙印在沈燁擇身上的汙蔑也清楚了,也算是還給他一個清白。
他們也沒有再對沈燁擇進行一係列的職責了,反而抱有一絲慚愧和同情。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大夥們都散了,各回各的家裏去,晌午飯的時間到囉!”村長揮了揮手,慢慢悠悠的撫摸著白花花的大胡子。
“好嘞。”“對對對,我家婆娘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嘞。”大家都笑著應和了,作鳥獸狀散開了,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沈燁擇也慢慢的回到了屋子裏麵,他扶著盧雨欣小心的坐下。
“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嗯?”沈燁擇關切的眼光投在盧雨欣身上,看的她臉頰一紅,莫名的羞澀起來。
盧雨欣擺了擺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笑著回答道:“沒有啦,身體被你養的已經很好了,你看我最近都胖了。”
“你剛剛胳膊上的傷......”
沈燁擇探究地看過去,欲言又止。
盧雨欣一臉的瀟灑灑脫:“沒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也不用在意,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是嗎?至少現在我還好好的。”
“嗯。”但沈燁擇心上仍殘留著不悅和淡淡的心疼。
他掀開了盧雨欣薄如紗的袖子,引起她一陣驚訝的叫聲:“沈燁擇,你要幹什麼?”
“別動,我給你看看,我以前在叢林裏打獵的時候經常受傷,對於醫學方麵了解一些。”沈燁擇解釋道。
“好。”盧雨欣撇過頭,故作欣賞外麵花花草草的美妙。
沈燁擇細細地盯著盧雨欣的手臂,上麵的傷痕刺痛他的眼,他迫使自己看下去。
他輕輕捏了捏一處青紫:“痛麼?”
“嘶......”盧雨欣瞬間白了臉,她強顏歡笑著,“沒,沒事,不是特別痛,你繼續。”
“你的臉色如何相比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吧。”沈燁擇鐵青著臉,卻掩不住內心的擔憂。
“算了,我問你幾個問題,這些傷疤是什麼時候打的?”
盧雨欣略做思考,快速回答:“以前張母每次回來和人吵架之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都要打我,零零碎碎的,就成了這樣了。”
“你有治療過麼?”沈燁擇心下一痛。
想起原主那害怕難受的神情,盧雨欣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沒有,以前也不知道怎麼治療,也怕被張母發現。”
沈燁擇又陸陸續續問她了幾個問題,他徐徐的用紙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一張藥單。
盧雨欣好奇的探頭去看,隻見三行字整齊的如群蟻排衙一般排列著,字跡飄逸,透著股狂傲不羈的氣勢,像極了它的主人。
“這時我給你配的藥,一天吃三次,飯後吃,草藥我都采在那了,你自己去拿吧。”沈燁擇細心的囑咐了一切。
盧雨欣怔怔的點頭,心中暖暖的:“好。”
沈燁擇轉身離去,盧雨欣隨口一問:“你去幹什麼?”
沈燁擇盧雨欣嫌棄地撇了她一眼:“當然是要去煮飯,難道今天中午我們倆被餓死在這裏麼?”
“哦哦好。”盧雨欣乖巧老實的來到一堆草藥麵前,努力的辨認著草藥的種類,和對應的藥單上的名字。
這些天一直跟隨著沈燁擇,她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比如各種草藥的作用,名稱,以及一些打獵的技巧。
半個時辰後,盧雨欣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搖晃著凳子,修長的腿一搖一搖的,她一隻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讓人心裏為之一動。
“在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我端菜?”沈燁擇高高的嗓音從廚房裏傳來。
盧雨欣趕緊轉頭看去,撲鼻而來就是濃鬱的飯菜香味,久久徘徊在身邊,心曠神怡。
她來到廚房,各種花式小菜早就已經擺在了廚房的桌子上,麻婆豆腐,爆炒兔肉,幹鍋土豆。
盧雨欣的眼眸馬上的亮了起來,她歡樂地笑了,打趣一句:“沒想到你雖然看起來十指不沾春陽水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會做飯呀。”
“哼,那是自然。”沈燁擇冷哼一聲,傲嬌地指揮著她,“快,等會兒飯菜就涼了,把他們端到桌子那邊去。”
“好嘞。”盧雨欣一搓手,勤快的在廚房和桌子兩邊忙碌著,又為他們倆盛了滿滿地飯,拿上碗筷,放在了桌上。
她坐在桌上,沈燁擇就夾給她了一塊兔肉,香嫩可口,滿滿的調料撒在了上麵,令人食欲大增。
“快吃,不然你這幅瘦弱的樣子怎麼才能跟我一起去打獵,我可不想要帶一個廢物出去。”
盧雨欣忽然鼻頭一酸,兩耳什麼都聽不見了,隻聽得見她砰砰的心跳聲,感動的一塌糊塗,一滴清淚順著她的臉頰劃過。
“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盧雨欣想起她在現代,她也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在大城市闖蕩,沒有家人的陪伴和鼓勵,隻有無盡的孤獨......
“誰說這是對你好了,我都說了,那是因為我怕你以後出去和我打獵成為我的累贅,還有你哭什麼,醜死了。”沈燁擇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