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染月知道了狗洞的存在,當天晚上夜深人靜,她便獨自一個人溜了出去。
那藥草對她體內的蛇毒確實很有幫助。
她再次找到那藥草清理餘毒,隨後又去河裏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剛上岸穿衣裳,她就聽見了腳步聲。
她臉色緊繃,低聲喝道:“什麼人?”
等她衝到那人的麵前,頓時一僵:“是你!”
墨皓星支支吾吾,臉色漲紅:“我,我去找你發現你不在,就猜到你可能會來這裏......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看你洗澡的!”
白染月翻了個白眼,喃喃的道:“我現在突然開始懷疑,前天晚上你我二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皓星:“......”
他愣了一下,不解:“發生什麼事情,三妹妹不記得了嗎?”
白染月揉了揉太陽穴,歎道:“可能是因為中了蛇毒的緣故,有好多事情我突然一下子記得並不是很真切了!”
墨皓星聞言,連忙道:“怎麼會?難不成......”
“我騙你做什麼?”白染月看著墨皓星,突然靠近了幾分。
近距離的白染月身上帶著淡淡的清水味道,莫名的清澈、好聞。
墨皓星隻覺得嗓子一緊。
“我聽你弟弟說,你為白雙玉哭了一晚上?”
墨皓星一臉懵逼,好奇反問:“什、什麼?我什麼時候哭了一晚上?”
白染月唇角緩緩勾起,輕歎道:“這樣吧!你們二人的姻緣婚事我本來就不想摻和!我甚至可以讓你如願以償的娶到白雙玉!但是作為條件,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墨皓星:“......”
他嘴角狠狠一動,低聲道:“我弟弟今天在白家鬧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但是什麼我哭一晚上,那都是沒有的事兒!”
白染月莫名的好笑,歎道:“好了好了,你們大男人哪怕被抓到哭紅眼睛的現場,也死都不承認,我懂!麵子問題是不是?”
墨皓星更是急了,梗著脖子揚聲道:“什麼哭紅眼睛的現場?我才沒有哭過......我和白雙玉是兩家父親定下來的婚事,我為什麼要哭?”
白染月挑眉:“那你眼睛為什麼到現在都是腫的?”
墨皓星咬牙,好半晌這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眼睛還不是昨天晚上被某些人踹的?”
白染月脊背發涼,自動和他保持距離,瞬間轉移話題:“啊!好餓呀!昨天晚上四喜給我送吃的,今天還被她娘打了一頓,可憐我到現在都沒有再吃上東西。”
墨皓星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從懷中掏出一塊餅子:“這是棒子麵的,沒有你家白麵的好吃,你若能吃得下,就湊合吧。”
白染月發現那餅子居然還帶著一絲絲的溫度。
她立馬盤腿坐在一側的石頭上,甚是不客氣:“墨大哥,你不會是專程來給我送餅子的吧?”
墨皓星:“......”
他眯了眯眼睛,無語的拆穿:“有餅子就是墨大哥,沒餅子就被你威脅和踹,你可真是現實......”
白染月絲毫沒有半分的自責,笑眯眯的道:“那是自然了,要尊重衣食父母嘛!”
看著白染月狼吞虎咽的樣子,墨皓星起身去河邊打了一點水遞給她。
“沒人跟你搶!”
白染月接過來喝了一口,艱難的道:“棒子麵的餅子果真是難以下咽呀......”
墨皓星一聽,臉色緊繃:“不喜歡吃就給我!”
白染月直接將最後一塊餅子全都塞到了嘴裏,含糊不清的道:“小氣鬼,還不允許別人實話實說了?”
墨皓星:“......”
白染月喝完了墨皓星手中的水,感覺嘴裏沒有那麼幹巴巴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出門還帶水呀?不對,你這水從哪兒來的呀?”
“河裏......”
白染月順著墨皓星手指的地方,一口餅子和水全都噴了出來,噴了墨皓星一臉。
“那可是我剛才洗腳的地方......”
墨皓星皺著眉頭擦了一把臉,看著白染月:“那又怎麼樣?”
白染月:“......”
她尷尬的擦了擦嘴,心裏默默的哀怨。
難不成以後自己要習慣喝......全村的洗澡水嗎?
回去的路上,墨皓星頓足,突然開口道:“三妹妹,我為了彌補你,已經讓人跟白大叔報信去了,相信白大叔一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白染月蹙眉——
自己的那個便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