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宮中，人聲鼎沸。

前來參選駙馬的名門子弟數不勝數，所有人都聚集在皇宮前的廣場上。

大商朝皇帝李承乾端坐在皇位上，身旁坐著一名女子，略施粉黛，形貌昳麗，在驕陽下熠熠生輝，讓許多男子都看癡了。

就連一旁前來和親的太子蕭陽都有些挪不開眼睛。

原以為大商朝會隨便選一個公主拿出來湊數，沒想到居然是如此人間絕色，能配得上自己。

“蕭陽太子，今天乃是我朝公主挑選駙馬的大喜之日，還請蕭陽太子賞臉，展露一二，也讓我大商朝的子民見識一下蕭陽太子的才華。”

蕭陽略微昂首，神色桀驁，“那是，在我大梁，十歲兒童便可以開始作詩，二十歲之前若是不能熟背經典，就可以一頭撞死，所以諸國都以我大梁文壇為尊！”

李承乾應和道：“天底下誰不知道大梁人才輩出？蕭陽太子更是其中翹楚，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有大家風範，聽說還得到了寒山先生親口讚譽。”

寒山先生是一位公認的文壇大家，著作等身，被譽為天下讀書人的典範。

說起這事，蕭陽更是神采奕奕。

“那是當然，寒山先生還有意收我為關門弟子，相信不久後所有人都會知道。”

李承乾驚訝不已。

寒山先生脾氣古怪，很多讀書人都被其罵作蠢材，沒想到蕭陽居然能入他的眼。

一旁的李月蓉實在看不慣蕭陽這故作謙虛又忍不住顯擺的模樣，小聲嘀咕：“這不是還沒被收為弟子嗎？”

對這個蕭陽，李月蓉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要不是身邊有兩個嬤嬤看守著，李月蓉恐怕會直接拂袖而去。

李承乾見時間差不多了，開口道：“現在京城有才之士皆在此處，要不現在就開始比試？”

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連這點事情都要詢問蕭陽。

蕭陽笑著點頭：“我覺得也是，隻是一個個比實在是太麻煩，不如直接我來出題，隻要能答得上來，我甘願認輸！”

李承乾神色一僵，略有不滿，蕭陽這是在輕視他大商朝的所有文人嗎？

“蕭陽太子，這玩笑可就不好笑了。”

蕭陽淡淡道：“大商皇帝陛下，你覺得我有必要開玩笑嗎？和你們比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一場定勝負，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說著，蕭陽看向不遠處的李月蓉，眼神中的癡迷一閃而逝。

“我若贏了，還請大商皇帝以一城之地作為我與月蓉公主的新婚賀禮。”

“那你要是輸了呢？”李月蓉連忙說道。

“輸？”蕭陽笑了起來，諷刺道：“區區一個大商朝，還沒人能讓我輸！”

此話一出，就連李承乾都變了臉色。

這是看不起他大商啊！

而且開口就是一城之地，蕭陽真是好大的野心。

之前自己一直好言相待，就是不想提及這事。

“這...這事會引起眾怒，我看...”

李承乾還想最後爭取一下，可蕭陽直接站起身，麵對廣場上千百學子，大聲說道：“今天，我太子蕭陽，前來迎娶大商李月蓉公主，我隻出一題，也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些學子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輕蔑。

“豎子無禮！”

“狂妄！你這是欺我大商無人否？”

“驕兵必敗，我就不信這裏這麼多人，還答不上來你一題！”

“對！還請出題，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底氣是從哪裏來的！”

李承乾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

隻能大大方方的宣布比試開始。

蕭陽揮了揮，一副卷軸被人搬了上來，隨後緩緩打開。

“我最近偶得一副上聯，感覺巧奪天工，隻要有人能對出下聯，我甘願認輸！”

隻見卷軸上寫道：煙鎖池塘柳！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讓所有人齊齊變色，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朝廷重臣。

李承乾對此道一知半解，見所有人都麵露難色，對身邊的太監詢問。

太監擦了擦冷汗說道：“啟稟陛下，這上聯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其結構上，五個字使用五行作為偏旁；意境上，描繪了一個幽靜的池塘、綠柳環繞、煙霧籠罩，因此欲對出合乎五行並且意境相符的詩句實屬不易！”

李承乾也終於明白其中的恐怖。

一炷香！

兩炷香！

三炷香！

整整三炷香時間過去了，滿朝文武，諸多學子全都雅雀無聲。

一個個皺眉沉思，有人將頭發都揪下來一大塊。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承乾從一開始的恐懼到後來的憤怒再到現在的無可奈何。

蕭陽麵帶笑容，靜靜等待。

這上聯根本不是他寫的，乃是流傳在他們國家的一條千古絕對，如今拿出來震懾一下大商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見遲遲無人應答，李承乾沉聲道：“王首輔，你不是號稱閱書無數嗎？快寫出下聯！”

王首輔雖然不能參加選取駙馬，但隻要對出下聯，大商臉麵就不至於那麼難看。

王首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啟稟陛下，老臣...老臣無能為力！”

李承乾身形晃動，大商文壇積弱他是知道的，可現在居然連一句下聯都對不出來，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

難道是天要亡他大商？

蕭陽麵帶譏諷：“大商上下，無一人可用，實在是可悲啊！”

這一巴掌打在所有人臉上，響亮而又沉痛，偏偏無人可以反駁。

李月蓉也有些麵色慘白，對自己的未來失去了希望。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輸了的時候，一道聲音從皇宮外響起。

“不就是一副對聯嗎？這有何難？我來對！”

“我對下聯，桃燃錦江堤！”

隨後，秦羽大步穿過所有人，徑直走到蕭陽麵前，隨後在人群中找到了李月蓉。

昨晚匆忙，沒仔細看，今日一見，讓秦羽差點忍不住歡呼起來。

李月蓉這傾城之資，放到前世也是女神級別的人物，而就是這樣一個女神，昨晚成了自己女人，讓秦羽不免得也有些自豪。

蕭陽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居然有人對了出來！

李承乾先是欣喜萬分，但當看見秦羽的麵容時，麵色一變。

早有宮人來報，說有一卑賤男子玷汙了公主李月蓉，還送來了畫像。

李承乾一眼就認出秦羽。

剛要發作，李月蓉拉扯著李承乾的衣袖，眼神哀求，讓人好不心疼。

李承乾無奈搖頭，作壁上觀。

蕭陽羞惱，明明自己差點就成功了，突然出現的秦羽將他的計劃完全打亂。

“哪裏冒出來的鄉野粗人？居然跑出來班門弄斧，再看看你對的什麼東西？狗屁不通！”

秦羽大概也能猜出來蕭陽就是想搶自己女人的那個太子，同樣沒好氣道：“陛下早已張榜，任何人都能前來參選駙馬，我和月蓉公主更是兩情相悅，你在這裏犬吠什麼？”

“你說我的下聯狗屁不夠，那你倒是說說，不通在哪裏？”

李月蓉麵色羞紅，本來被秦羽奪了清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現在又聽秦羽說自己和他兩情相悅，不由得嗔怪。

誰和他兩情相悅？

這些都盡數落在蕭陽眼中，蕭陽更是怒火中燒。

他早已將李月蓉視為自己的女人，現在居然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這讓蕭陽覺得自己被綠了。

蕭陽聲音冷冽：“莫以為隨便說了五個字就贏了，現在三炷香時間已過，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有本事你再對一次！隻要你能現場一炷香內對出來，割地和李月蓉我就都不要了！”

這等千古絕對，能作出一句下聯已經殊為不易，還想作第二句？

那更是難上加難！

輸了就耍無賴？

就算秦羽答應，廣場中的數千學子也不答應。

現在秦羽就是他們大商文壇的臉麵。

“狗賊！你出爾反爾！”

“這對聯我看你自己都對不出來，輸了就是輸了，莫要在這丟人！”

“這位仁兄，幹脆直接答應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讓這什麼狗太子知道我大商文壇的厲害！”

一時間山呼海嘯，都在支持秦羽迎戰。

秦羽自然也不慫這什麼狗太子蕭陽，自己腦海中上下五千年文化還玩不死這小樣？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