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則看了看玫瑰椅上的趙佶，忽然來了些惡趣味，找了個布條把趙佶的眼蒙上。

李師師呆呆立在在一旁，不知王則要幹什麼，突然王則的一隻手攬住她的腿彎，用力一拉，李師師再也站立不穩，摔倒在床上。

此時再不知道幹則是何意，便也白被李媽媽教導這麼多年了，心中抗拒之餘，有些小興奮。

“大郎~好人兒~不可以~官家還在旁邊~”

王則看著半推半就的李師師，手上動作不停，隨口敷衍道：“怕什麼，人綁住了，眼也蒙住了。”

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

褥中推枕真如醉，嬉語翻飛爭似無。

……

一柱香後。

李師師寒悉率卒的穿好衣裙，滿麵紅光地為王則整理衣衫。

玫瑰椅上的宋徽宗口中嗚嗚作響，淚痕已淌滿豬肝色的老臉，不知是被王則的襪子熏的，還是被二人的歡好聲氣的。

按照計劃，王則將扮作趙佶的樣子，先隨包圍著院子的梁師成等人回宮，再

劫持個小太監什麼的混出宮，趕在房裏的趙佶被發現之前離開京城便是。

因王則與趙佶身高相近，但體型不同，趙佶比他要略胖一圈，他在內裏還多套了幾件衣服，外邊再套上趙佶的便服。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又學著趙佶的模樣走了幾步，得到了李師師“很像”的評價後，他接過李師師遞來的手絹，朝她點了點頭，便走出了閣樓。

臨走前，王則聯想起靖康之變的慘狀，覺得還不夠解氣，不忘甩趙佶幾巴掌，又扒光上身，拿毛筆寫了句詩，“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全當是泄憤。

走出閣樓後，王則便拿起手絹擋著臉，做哭泣之相，梁師成見李師師挽著‘趙佶’出來，趕忙跑過來相迎，詢問道：“陛下可是要擺駕回宮？”

‘趙佶’哽咽著，“嗯”了一聲。

梁師成也沒多想,並未覺得官家如此掩麵做抽泣狀有什麼不妥。

特別是李師師怕他詢問王則，搶先解釋了一句：“陛下偶然感傷有些不適。”

這位“神霄玉清府長生帝君”說起來也是個多愁善感的主兒，隻當他是和李師師聊了什麼傷心事。

這年頭，縱是一般富戶家的家生子也不敢直視主子，更何況他一個閹人，怎麼敢盯著一國之君打量，加之夜色和手帕的遮掩，全程低著腦袋的梁師成自然沒有發現皇帝換了人。

倒是跟上轎子的李師師，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官家留戀青樓就算了，怎得還把花柳女子往宮裏帶。

偏偏梁師成還是這種阿諛奉承之人，心中雖有疑問，卻不敢多問。

一柱香的時間，‘趙佶’已在梁師成和酆美的陪護下，把轎輦開進了福安殿。

轎外也傳來梁師成那諂媚的聲音：“陛下，福安殿到了~“

話音落了不久，轎輦的簾子拉開一半，露出李師師美豔的麵孔，朝梁師成命令道：“陛下讓梁大官帶別人先退下，福安殿附近不要留人，我們要在這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