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嬸帶著那群娘子們躡手躡腳的走進屋子裏,說道:“柳月容你個小浪蹄子可別嚇唬我,沒死就說句話。”
“春花嬸,我在這兒呢”柳月容十分虛弱的趴在缸口,緩緩地伸出了雙手“你快將我扶起來。”
春花嬸兒轉頭一看柳月容正趴在在水缸裏,水缸裏的水被濺出來了一大半,滿屋子流淌。
於是趕緊上前去扶柳月容。
卻不曾想缸裏的水居然都被血水給染紅了,於是一夥兒人驚聲尖叫起來,滿屋子女人嘰嘰喳喳的。
柳月容弱弱的說道:“你們叫什麼?倒是將我扶起來呀!”
然後一群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柳月容扶到床上躺著。
春花嬸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來今日是想逼柳月容跟她兒子按照原計劃完婚的,誰能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
於是說道:“要我說今日這事兒吧,還得怪你自己,要不是你自己爬那麼高,能將自己摔成這樣?”
眾人附和。
柳月容憤怒道:“春花嬸,你這話可不對。我自己在我家屋頂上摔倒了,那自然是我的事兒。但今日是你帶著這麼一群人來我家的,村裏人都看見的。你這已經不是聚眾打架鬥毆了,而是入室傷人!若是告到官府哪裏去,你不僅得挨板子下大獄,還得付我藥錢。”
春花嬸自知理虧,於是又找補道:“要我說還是陳三花的錯,你說說你幹嘛用石頭砸人?容姑娘,我可沒用石頭砸你。”
陳三花有些怒了:“怎麼又是我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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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又開始爭論了起來。
柳月容感覺頭暈乎乎的,麵前還站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在互相推脫責任,更加覺得煩悶。
她閉眼休息了片刻,心想:今日這事兒倒也是個好機會。原主先是花了王家兒子不少的錢,然後又在婚期前悔婚,怎麼說都理虧。不如就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將跟王家那傻子的婚事給了結了。
“春花嬸,不如這樣吧。我從前確實得了你家不少的照拂,你隻要同意將這門親事給退了,我就不去官府狀告你們入室傷人了。”
那群娘子們一聽要退婚有些急了,好不容易盼著有個人能將這狐狸精給收了,從此自家男人便安全了,可不能讓她退婚。
一個穿粉衣的女子站出來說道:“春花嬸,你可不能聽她忽悠。你想想她花了你們家那麼多的銀子,這一退婚,不就打水漂兒啦?”
柳月容又趕緊說道:“我從前花的你們王家的錢,我定會全都還上。”
陳三花又開始拱火:“春花嬸,不行啊。你家安九多喜歡她呀,整日不吃不喝的就非要娶她。安九已經夠命苦了,就這麼一個心願,你這個做娘的還不能幫他完成了?”
春花嬸一聽這話,就感到鼻子有點酸了,她覺得她虧欠她的兒子,把他生成了個傻子,所以王安九想要的,她都會盡力去滿足。
於是春花嬸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錢,我們家不稀罕,我們家有的是錢。我們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