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得好好表現才是。”蘇如鳶輕笑,話語中滿是自信的意味。
瞧著如此的蘇如鳶,都是不由有些失笑,蘇慕卿自然是秉承這不打擊自己姐姐不舒服的心態,“二姐,你瞧瞧大姐,勝不驕敗不餒的,你再瞧瞧你,這還沒譜的事,尾巴就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蘇如鳶伸手敲了一下蘇慕卿的腦袋,“行了行了,就你話多,閉嘴不行嗎?”
顧紅妝淡笑,覺得這樣的氛圍似乎也還不錯,而在宴席上的榮訣卻是無聊至極,天知道自己那個最得寵的皇弟榮季現在怎麼做到連這種場合都不來了。
而榮訣本以為蘇家人會及早的道場的,沒想到按這時辰來說,宴席都開始了個把時辰了,這蘇家的人還是沒到,蘇家人既然是未到,那麼蘇家的那個大小姐便更是沒來吧。
榮訣觀察到自己身邊的容璟似乎也在巴望著什麼,榮訣有些笑意,瞧了自己這皇兄一眼,雖然說是自己與皇兄自小關係便是不怎麼樣,但是如今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人可以交談了。
“怎的?兄長在看些什麼?莫不是那蘇家的嫡長女蘇絮嬈?”榮訣調笑一般的說著,自然是知道容璟與蘇絮嬈有些關係,但畢竟關係不大,看蘇絮嬈之前的反應,似乎對自己這個皇兄也不太感冒。
容璟看了榮訣幾眼,才是收回目光,容璟的確是在等蘇絮嬈,這次倒是被榮訣猜對了,但容璟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嗯?你在說些什麼,我自然是在看蘇家為何沒有來人。”
“蘇家人,你這麼在意幹什麼,難不成看上人家姑娘了?”榮訣打趣的說著,反正自己與這皇兄關係不好,榮訣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惡趣味和壞脾氣。
其實容璟如今對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確定,蘇絮嬈的確在容璟的心裏占據了一定的地位,但是在容璟心裏,最重要的,還是權貴。
“說笑了。”容璟淡笑,似是對榮訣的話毫無意圖,榮訣看著如此的容璟,隻覺得這次的宴席,更為無趣了。
榮訣本是想著再刺上容璟幾句的,但看到滿朝的官員都是在這邊圍著,便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揮袖離去。
若說是榮季沒有來到宴席,也算得上沒來,若說榮季是來了這次宴席,榮季倒還真的是到了,隻是榮季本身對這些所謂的阿諛奉承之事,便是惡心至極的,便是在宮中禦花園遊玩。
禦花園不論是何其美豔至極,在榮季的心中,卻也是比外麵的野花差了那麼一些,若是問區別究竟在何處,那便是因禦花園的話,向來是為這些富貴的看客開的吧,從未因自己開放過。
但在這皇宮之中,大概最讓榮季喜歡的也隻有這禦花園了,最起碼也滿是清香,沒有那些香料或是筆墨的味道,榮季有意無意的走在禦花園中。
其實榮季本身是不願來此的,但是畢竟是皇上親自舉辦的宴席,若是自己這個所謂的最寵愛的兒子都不到,怕是太不給皇上麵子了,所以榮季隻能來了。
其實聖上之所以喜歡榮季,除了榮季的母親得寵之外,恐怕也與榮季的這種性格秉性分不開的吧,畢竟沒哪個人喜歡對自己滿是算計,計謀著奪取自己皇位的人。
榮季倒是輕鬆了,榮訣和容璟則是被各路官員圍的團團轉,即便是說聖上不允許拉幫結夥,但這種交流還是製止不了的,所以無數官員便是接著這種場合,對著這些皇子大發殷勤,希望著稱帝後能有自己的一杯羹。
而此時的蘇家才是剛剛上了馬車,準備著去皇上的這次宴席,隻能說是幸虧皇帝並非是在宴席開始的時候便是到達,而是習慣於宴席途中才翩然而至。
榮訣本就對這種所謂的官場應付無感,但是榮訣隻要是想起一些事情,便是真的做不得將一切都跑開,自己的一切都是得意於這個所謂皇帝老兒,可自己卻是對這一切滿是諷刺的意外,這藥如何說才是。
幾乎是嘲諷的笑了笑,榮訣便是去到了自己的座位,看著這些人,榮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意味,榮訣發現自己不論是如何,也是做不到和容璟那樣,臉上一直便是帶著那種微笑,虛假而卻讓人喜歡。
相互應和著,這大概便是男席的模樣,而女席,其實與這裏差不多,大概便是互相的拉攏,但也許女席的勾心鬥角比男席還是要嚴重的多。
但唯一沒有什麼討論便形成一致的,那便是對優秀男子的熱愛,“你瞧那容璟皇子,真的是溫和啊,不管是對誰,嘴上都是帶著笑容的。”
其實女席這邊對男席看不真切,而男席也是如此,因為兩邊的宴席中間,隔著極寬的一段距離,至於為何能夠清楚的看到容璟臉上的模樣,隻能是誇讚一句眼神好了。
“可不是嘛,其實那榮訣也不錯,你看,多有男子氣概,雖然有點冷。”一女應和著上麵的那個女子的說法,夾著自己的意見。
“我說啊,還是榮季最好,你看看,最受皇帝的寵愛,就這一點就可以秒殺其餘的任何人了好吧,而且據說榮訣皇子的眼睛都可以勾人呢。”
其實女席這邊自認為說話的聲音小,的確他們說話的話語也是極輕的,但同時他們卻也是要知道榮訣和容璟都是武藝高超的人,至於感官係統也是被放大。
至於她們所認為的自己的竊竊私語,也是被二人完全的收入了耳中,容璟抬頭,對著女席那邊微微一笑,而榮訣感覺到最多的還是惡心的意味。
若是顧紅妝說喜歡自己,那榮訣絕對是極其欣喜的,若不是顧紅妝,那麼說話的人是蘇絮嬈的話也是可以接受,但其他人的話,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微微皺眉,自己似乎又想到蘇絮嬈了,果然還是因為那相似的眉眼嗎?顧紅妝啊,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是將蘇絮嬈當替身嗎,我想你不會願意的吧,畢竟是你的摯友,可為什麼該死的你們的眉眼那麼相似。
而女席則是因為容璟的微笑打動,“你看到沒有,太子對我笑了,真的。”
“你說什麼呢,明明是對我笑的。”一女則是又反駁著前麵那人的話,“胡說,明明就是我。”
做出說出這些話語的,都是一些並不入流的小家族裏麵的人,至於那種真正的大家族,是不會放任自家的嫡女庶女出來這麼丟人現眼的。
所以這些小家族的人,對於那些真的有著賢良淑德的人而言,大概便是一個詞“聒噪”。
但沒有人會說他們的,畢竟這樣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益處,所以自然也是無感,但容璟感剛剛的那個笑容,還是讓不少仰慕容璟的大家女子攪碎了手中的手帕。
若是知道容璟喜歡主動的人,怕是早就有人將自家女兒喜幹淨了送到容璟府上了吧,而容璟微笑的方向的那些小家族的,已經是準備著如何將自家女兒打包送到容璟府上了。
畢竟就算隻是個妾,甚至連妾都不如,那麼自己家裏也算得上高攀,雖然日後不一定會平步青雲,但最起碼會比其他人來的輕易一些。
每個人的心裏都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其實所謂的宴席,不過便是用來如此的吧,官場上的用來拉攏政友,那些小姐則是負責濃妝豔抹,將自己高嫁出去,便是世家女子的全部用處。
其實說可悲也的確可悲吧,但卻也算不上可悲,畢竟都是這麼一步步做的,所以倒也沒人有什麼異樣的感受,最多也就是像蘇府這種不需要拉攏任何人家的子女活的比較輕鬆自在吧。
宴席向來便是無趣的,但你卻又不得不說起它的用途,不過是均衡一下各家的實力罷了,之所以皇帝沒有提前來,也是因為這個,若是非要再找個緣由,便是因皇帝在其中也是有著自己的奸細幫自己收攏著情報,隻是很多人不知罷了。
當然,即便是遲到,也沒有不到的意思,所以皇帝便也是在不久之後到來,兩側黑壓壓的跪滿了人,“皇上(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便是在這麼聲勢浩大中到了皇椅上,“眾愛卿平身。”皇上左側坐的自然是皇後,但右側卻是榮季的母妃,這便是說明了榮季母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之高了。
“謝陛下。”下麵的人才是呼呼啦啦的一陣起身,便是在這個時候,榮季才是偷偷從禦花園溜進來,畢竟其實並非一條道路是通向這裏的,所有榮季趁亂而為倒也剛好。
皇上並非是沒有看到榮季的亂竄,但最終也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些什麼,皇帝其實也感覺到自己老了,而榮季的性子,皇帝並非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榮季不知皇上心裏是怎麼想的,隻是就這麼混了進來,自然的坐在榮季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