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眼神中充滿震驚和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明明按照他的計劃,南宮蕭安應該已經死了,這些士兵都早就已經倒地,成了任人魚肉的俘虜。
怎麼現在反而自己的人已經死上大半,青衣男子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情急之下的青衣男子頓時探出首,隻覺得一道黑影從他的麵前閃過,當他再次察覺的時候,南宮蕭安的劍刃已經抵在他的脖子處。
劍刃泛著清冷的寒光,似乎是貪婪的侵蝕著劍刃上的鮮血,等著隨時將青衣男子的喉嚨劃開。
南宮蕭安微微眯了眯眼,倭寇裏麵居然出現如此衣冠楚楚的男子。從他的舉手投足來看,此人在這老巢的地位可不一般呐。
就在他出神的一刹那,青衣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煙霧彈。他往地上猛然一摔,等南宮蕭安再回過神來時,早已經不見蹤影。
好快的輕功,看來此人功夫不簡單呐!
另一邊,許小莫和武廣真說帶領的銀虎軍已經到達河道口。
許小莫吩咐眾將士就在此處建營駐地,準備好安頓和防禦工作。
武嫣兒乘著武廣真去安排下屬工作的時候,偷偷一人跑了出來,要去看看許小莫現在在幹什麼。
“小莫,你在幹什麼呢?”武嫣兒臉上揚著喜悅的笑意,她走到許小莫的麵前,發現許小莫正在查閱河道周邊地圖。
“你怎麼來了?”許小莫抬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笑意,臉色卻有點發白。
這點,武嫣兒也注意到了。她擔憂地盯著許小莫蒼白的臉,疑問了起來:“妍小莫,為什麼你臉色如此蒼白?”
這麼一問,許小莫腹部的傷口又疼痛了幾分,還是強撐著搖頭:“你不用擔心,昨日不小心將腹部的傷口給拉扯得有些撕裂。加之今日又在馬背上顛簸了大半天,可能是傷口沒有養好的原因,還有些疼痛。”
武嫣兒聽了,當即臉色一變,神情滿是驚詫。到底是皮肉傷,她一直以為小莫的傷勢造已經痊愈,怎麼現在又好端端地裂開呢!
看著小莫沒有血色的麵容,傷口定然是很疼。一刹那,武嫣兒有點不知所措。
她正思索著應該怎麼辦,武廣真尋找武嫣兒過來了。
“嫣兒,你跑到許公子這裏做什麼?”說著,武廣真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許小莫,上前就要拉著武嫣兒離開。
許小莫也不好多說,武嫣兒也正愁眉苦臉,為想不出法子而苦惱。
“好了好了!爹爹囉嗦死了,我自己會走!”武嫣兒嘟著嘴,爹爹真是話多,每次自己跑出來沒有多久,就要被她找到給抓回去。
她轉過身同許小莫告別後,就跟隨在武廣真的身後離開了。
看著這父女二人鬧變扭的場麵,許小莫平淡的眸光中,劃過一抹淒楚。
想當年她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經常這麼拌嘴。可惜,她是永遠再見不到父親了……
武嫣兒走到半路,忽然想到一條妙計。她靈機一動,捂著肚子就叫喚起來:“爹爹,嫣兒肚子好疼啊!”
武廣真聞聲頓住了步伐,緊張的地跑到武嫣兒身旁,將她渾身上下看了一遍,焦急地詢問道:“好端端怎麼會肚子疼,快讓父親看看!”
武廣真平日看著似乎對武嫣兒嚴肅的模樣,可實際上,每次隻要武嫣兒不想聽他挨罵的時候,武嫣兒裝出一副肚子疼的模樣,一切就解決了。
此招百試百靈,武廣真拿她都沒轍。
武廣真堂堂一個副將頓在武嫣兒的麵前,讓周圍的士兵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眼光。
武嫣兒怕惹得太多人關注二話不說拉著武廣真起來:“父親,女兒就是有點肚子疼,你去幫女兒請個大夫過來,可否?”
“就是肚子疼?”武廣真一聽原來是肚子痛,鬆口氣的同時,也用一種試探的目光望著武嫣兒,確定她沒有說謊。
武嫣兒怕被看穿,扯著武廣真的袖子就哀嚎起來:“爹爹你快扶著我去營帳,把大夫給我請過來,你想疼死女兒不成?”
事情說得挺嚴重,武廣真擔心她是真的肚子痛,也不敢多做停留,扶著她就朝著營帳那邊過去。
武廣真讓武嫣兒坐下後,急忙就出門去給她找大夫。沒過多久,大夫就被帶過來了。
“大夫,嫣兒好端端肚子疼了起來,還望你能夠幫我醫治住。”武廣真這話聽似懇切的請求。
可他此人神情本來就嚴肅,現在一緊張,整張臉越發的凝重黑沉。
軍醫哪裏還敢看她一眼,當即連連點頭,上前去給武嫣兒醫治。
武嫣兒卻道:“爹爹,這裏有大夫看著我,你先出去忙吧。”
現在嫣兒病了,他哪裏還有心情忙活。本想說就在這裏陪著她,等她的肚子不疼了再離開。
不過,平日跟隨在他身邊的士兵恰巧此時走了過來。似乎是在修建營帳,出了什麼事情。
現在所有人都聽命於自己,要是自己不過去看看,萬分不合適。
無奈之下,武廣真隻好暫時去查看事情,臨走前叮囑武嫣兒定然要安心養傷。若是有什麼情況,等他回來再說。
‘乖巧’的武嫣兒怎麼會不同意呢?
武廣真一走後,武嫣兒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大夫的身後。
剛放下藥箱的大夫,準備轉身開口去問問武嫣兒情況如何,可一轉身正好就撞見了。
當即嚇得尖叫了一聲,還沒叫出聲,就被武嫣兒給堵住了嘴。
“你可別亂叫,再亂說話,我就殺了你!”武嫣兒微微眯著眼,威脅地逼迫著大夫。
大夫頓時就嚇得瑟瑟發抖,麵無血色,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武嫣兒這才放下手,往後退了兩步,好好地省視著麵前的大夫。
本以為父親看自己肚子疼,會叫來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怎麼叫來了一個看似才二十左右的小郎中。
看著他畏畏縮縮的目光,就這膽子居然還能要上戰場,也不怕被人給打死。
“你……你是女的?”小郎中畏懼地瞥了武嫣兒兩眼,又慌張地收回神色,低聲說道。
本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武嫣兒聽在耳中,頓時就炸了。
她直接取下腰間防身的匕首,鋒利地劍刃緊緊的貼在小郎中的脖子上。
隻要她稍稍輕輕一劃,這個小郎中就命喪黃泉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武嫣兒眸光帶著騰騰地殺意,試問起來。
要知道在整個軍營之中,可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她武嫣兒是一介女流。
小郎中嚇得發抖,一對眼珠子緊緊地等著她手中的匕首,真害怕會在一刹那,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起來:“我自幼……習醫,眼力比任何人都要敏銳。男人身上的骨骼和女人的骨骼其實相差很大,一眼就能夠看出。”
嘖!
武嫣兒輕佻地掃了他幾眼,沒想到這個小郎中居然如此厲害。
“好了,我的身份你暫且不要管。隻要你能夠管好你這張嘴,本小姐就免了你不殺之人。若是你給本小姐說漏嘴,本小姐就是死都要拉上你!”武嫣兒再次威脅道。
小郎中連連點頭,絲毫不敢反駁半句。看在他這麼乖的麵子上,武嫣兒將匕首從他的脖子上給拿了下來。
“其實本小姐要你過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武嫣兒很細心,怕小郎中嚇破了膽,特地為他倒了杯清水,“本小姐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迅速讓身受刀傷的傷人,在不喝藥的情況下,迅速好起來。”
好像自從她看到許小莫之後,她雖然身上帶上,但是並沒有怎麼喝藥,應該是不喜歡喝藥。
小郎中被嚇得三魂不再七魄,眼神緊盯著麵前的茶杯,想喝上一口,卻有不敢碰。
他磕磕巴巴地解釋起來:“有……有兩個法子,一個是將藥材融合成藥丸,我雖然會做,但是過軍營條件有限,根本做不起來。另一個最簡單的就是藥膳,說白了就是根據傷情吃什麼菜。俗話說吃什麼補什麼,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武嫣兒似懂非懂地聽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藥膳這個東西,以前還真沒有見過。”
她是武廣真的女兒,又是掌上明珠,連武嫣兒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可見也是相當稀少了。
小郎中沒被武嫣兒威脅,臉上的怯懦也消退大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其實這個辦法是我自己研究出來,隻是很多藥鋪覺得太費工夫,根本就不喜歡我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怎麼能不好,簡直是太妙了!”武嫣兒激動地站了起來,拉著小郎中的手就往外麵飛快的跑去。
由於外麵士兵比較多,廚房堆積了大量的軍糧,閑雜人等是絕對不能夠踏入的。
在一旦東躲西藏之後,二人終於花費了好大地勁偷跑進去。
“最好熬個雞湯,在裏麵放一些藥材,不僅能夠補血氣,還能夠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