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臉回到宿舍,室友關心地問我是不是發燒了,嘴唇怎麼也破了。
我回了一句「狗咬的」,然後接到了池某狗的電話。
「下樓。」
幹脆利落的命令。
我跑上陽台,果然看見了他的車停在樓下。
我看了一眼宿舍,隨後關上陽台門,「池老師放學不走泊車女大宿舍樓門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呐。」
聽筒傳來極低的哼笑,聽得我心神蕩漾起來。
「請你吃飯。」
「隻是吃飯這麼簡單?」
「那你是還想幹點別的?」
「不想。」
我打開陽台門走出寢室,室友追問今晚需要給我留門不。
我電話沒掛,對室友也是對池聽聿說,「不用。」
池聽聿請吃飯的地方在大學城附近有名的一家日料。
「顧鳶,」等餐途中,池聽聿念著我的名字,「你抓人的功夫是隨你的名字嗎?」
我一赧,這人真的是幹律師這一行業的嗎?怎麼一開口就想往刑法上湊啊。
我見池聽聿隻是笑,笑聲妖孽不說,搭著那一身西裝,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小標致長得怪東西的。
「看什麼呢?」池聽聿突然發問。
我將視線往上挪,聞言猝不及防伸手握住他的喉結。
「你這,挺好玩的。」
池聽聿一把握住罪魁禍首,一雙眸子暗得厲害。
「你以前也這樣抓過前男友?」
我當然沒有,我和前男友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牽手擁抱了,親吻滾床單這樣出格的也就讓池聽聿率先吃到嘴裏了。
但我死要麵子,總覺得池聽聿接吻技巧如此熟練一定談過很多女孩,便睜眼說瞎話「嗯」了一聲。
池聽聿說是請吃飯就真的是請吃飯,再多的就沒有了。
我站在日料店門口一臉茫然,敢情我電話裏對室友說的不用留門他根本沒上心,也沒有細想。
搞得他多純情似的。
「顧鳶,你心還沒騰幹淨。」
池聽聿降下駕駛位車窗,語氣頗為認真和嚴肅,「我聽池易說你換男朋友堪比換衣服。」
這倒是實話,認識我的人沒一個不知道我渣的。
但認識我的沒一個不知道,我看上的獵物,沒一個是抓不住的。
我扣了扣指甲,態度盡可能的無所謂,「行吧,反正我今晚是回不去了,在酒吧混一夜也很ok啊。」
我抬手吻上指腹,繼而覆在池聽聿的唇上,「池老師慢走!」
說完我不再留戀,一扭頭鑽進一旁恭候多時的出租車,「聲笙酒吧。」
我看著後視鏡愈發小的白色汽車,冷哼一聲。
欲擒故縱還是得看我來。
酒過三巡,我總算等來了池聽聿。
其實我早看見他進來了,就在我進酒吧後沒五分鐘,他站在門口看見我摟住一個帥弟弟時,還解開了領帶和領口的紐扣。
所以我故意點了許多烈酒,三巡酒後,我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搖搖晃晃去找衛生間。
那個帥弟弟想扶我同去。
混酒吧有個不成文的真理,就是你主動對看上眼的異性說自己要去衛生間,那麼就是想約他的意思。
很快,帥弟弟被池聽聿截胡,我順勢歪倒在他懷裏,兩手攀上他的脖子,一抬腳跨上他的腰掛著。
「池老師?」我將頭埋在池聽聿的肩窩,對著領口往裏吹熱氣,「池老師是來接我回家的麼?」
我感受到池聽聿身體的僵硬。
池聽聿很快帶我走了。
他的車停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裏,拉開後車門時我一用力將他一同扯倒在後座上,順勢親了他的耳朵。
耳尖很燙。
「顧鳶。」池聽聿聲音啞得厲害,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壓抑得久了。
也是奇怪,我以前沒對哪個男友產生過如此重的欲望,偏偏就是沒名沒分的池聽聿,我喜愛不得。
「在你懷裏呢。」
我抬頭吻上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