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渣渣前男友上岸第一劍先刀了我,有仇必報的我反手就是一封舉報信,他為了報複我居然追到了我家鄉。
大學畢業後,我帶著滿腔熱忱回鄉創業,卻在一夕之間被欠下賭債的父親賣給了村長家當兵回來的二兒子。
村裏人都嘬著牙縫說:“可惜了,這麼好的閨女,這個村長家的兒子在部隊受了傷,那方麵不太行了......”
可當我委委屈屈嫁過去後,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居然被套路了!
...
我叫艾秋靈,是從山溝溝裏走出來的名校大學生。
我的家庭一言難盡。
有一個嗜賭成性,貪杯家暴的酒鬼父親,還有一個每天自言自語的癡傻母親。
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對於窮人來說,比尊嚴更可貴的是抓住每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上學是我唯一的出路。為了學費我給很多人下跪過。
但我依然相信:人雖然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以後的路怎麼走。
我的家鄉坐落在太行山東麓,柳溪穀旁上堯村。
夏天,太陽公公落山也變得懶洋洋的,周而複始的工作容易讓人變得拖拖拉拉的。
天邊一大朵一大朵擠在一起的雲,一開始素裹著金色餘暉,漸漸地被染成了橙紅色。
我坐在有風的田埂上,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仿佛有了橘子汽水夏天那甜甜的味道。
索性躺了下來,任我亂七八糟的思緒隨蒲公英一起飛揚。
雖然考上了不錯的大學,但我一心想做個新農人。
我不喜歡藏在光鮮亮麗大廈裏的那些勾心鬥角。
去年年末在一家大廠做實習運營結束後,我又回到了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
我一直想念著這裏的一草一木,總想做些什麼來回報這片山水和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在上大學前,我的感情生活幾乎一片空白,大二的時候談了個男朋友,他叫穆子風。
穆子風對我一直很好,好到我深信他是想和我結婚生子的。
然而在他考上市裏的公務員後,這一切都變了。
有人說,上岸第一劍先斬執手人。
原來我隻當笑話聽,現在我變成了那個笑話。
一個月前他在電話中提了分手。
當時正在給他挑選禮物準備祝賀他的我,如遭雷擊。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回消息越來越慢,朋友圈也設成了三天可見,不再主動要求和我視頻,不再同我分享他的日常生活。
當時我隻覺得他比較忙,不想打擾他工作。萬萬沒想到他其實是在給我打預防針。
在他說出‘分手’二字時,我沒有哭鬧,更沒有問為什麼。隻回了他幾個字:去你媽的!穆子風!!
除了罵我爸,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對別人爆粗口。
因為原生家庭的關係,我對男人一向是不信任的。
是穆子風一年時間的默默付出和陪伴化解了我心中的懷疑和不信任。
當我在操場從台階上一躍而下,跳進他懷裏的時候,風吹起了我的白色襯衣,我盯著他好看的一雙桃花眼,一字一句的說,“穆子風,你是我第一個願意相信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你丟下我了,我就一輩子棄了你。”
沒想到一語成讖。
先說喜歡的人是他,先放棄的人也是他。
我的感情,我的感受是狗屎嗎,可以任人踐踏丟棄?
不對,狗屎也是會反擊的,你踩我一腳,我必熏你一天。
是的,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我那喜歡家暴的酒鬼父親煉成了我不認輸不服輸,以牙還牙的性子。
在穆子風提出分手的第二天,我給他市裏的上級寫了一封匿名信,舉報他感情生活不潔,和多女有不正當關係。
我們相處了三年,我對他的家庭知之甚少。但我的杜撰能力很強,但凡過去和他有一點聯係的學姐學妹們都被我寫了進去。
我不知道穆子風是不是真的有別人了,我隻想讓他的仕途不要走的太順了。
編造出來的東西終歸要被真相撕裂。
一封誣告的舉報匿名信應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當時隻想惡心他一下罷了。
沒想到,他因為這件事竟被調離了市裏的崗位,現在被調到鄉下來學習實踐。
好死不死的,這個鄉下居然是我們鄉鎮。
我知道兩個人選擇的路不同,終究是要分道揚鑣的。隻是被突然分手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當初給了他狠狠一刀,本想讓他在心裏斬草除根。沒想到竟然引火燒身了。
我不知道市裏是怎麼和他談話的,他又是怎麼被調到這裏來的。
穆子風是主動要來這裏報複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