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秦天龍本能地心中一顫。
這本是他十年來朝思暮想的聲音,可說話的人,現在卻站在他的對立麵,傷他太深......
蕭輕舞擋在秦天龍與秦天成中間,麵容冰冷地說道:“秦天龍,你鬧夠了嗎?”
“就算你打贏了王闖又如何?”
“我之所以離開你,就是因為你總是用暴力解決問題。”
“這個社會靠的是人脈和背景,你再能打也隻不過是一個空有蠻力的武夫,這輩子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隨著蕭輕舞的介入,秦天成也踉蹌起身,威脅道:“秦天龍,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一個叛國賊,當眾滋事,侮辱戰校,打傷警衛,錯上加錯,罪不可赦!”
“現在立刻給我跪下,磕頭認罪!”
“看在你我曾經兄弟一場的情麵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
“否則,別怪我上報軍區,捉拿你歸案,讓你死無全屍!”
他打算用自己戰校的身份,逼迫秦天龍就範。
在場的人聽到這番話,頓時驚訝無比。秦天成晉升為戰校的一消息,還未在坊間傳開。
能親眼目睹一尊戰校現身,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戰校?秦家二少竟然晉升為戰校了!”
“我的天,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目睹戰校英姿,此生無憾了!”
“這江初雪算是完蛋了!秦天龍更是死定了!”
“哼,一個叛國賊,竟然敢當眾侮辱為國為民的戰校,真是罪該萬死!秦天龍,快下跪道歉!”
“秦天龍,下跪道歉!”
秦天龍冷笑一聲,道:“嗬嗬,秦天成,你身為戰校,想當眾顛倒黑白,玩弄是非?”
“秦天成,別忘了,這場紛爭可是你故意挑起的。”
“真是給戰校抹黑,給軍隊丟人!”
秦天成氣的再度咳血,但由於內臟受損,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
蕭輕舞連忙扶住秦天成,對秦天龍威脅道:“秦天龍,你最好祈禱天成安然無恙。”
“萬一天成有什麼事,你可就是罪無可赦,神仙難救了!”
緊接著,她轉而對江初雪威脅道:“還有你,包庇賣國賊,天成要是出了事,你要是同罪!”
“哼!”
說罷,她和秦天成撤離天河集團。
秦天龍來到江初雪身旁,問道:“你為什麼會不惜得罪秦家、蕭家,來幫我呢?”
江初雪回答道:“我不求你在高光時刻記起我,隻希望能在你落寞的時候幫你一把。”
聽到這句話,秦天龍感慨萬千。
自從他被人誣陷、開除軍籍後,便遭受了數不盡的憋屈和白眼。眾叛親離,昔日戰友反目......唯有這個女人,不顧輿論壓力,全心全意幫他。
這份情誼若是不報答,他秦天龍愧為軍人。
“你放心,秦天成不會把你我怎麼樣的。”
“區區戰校,妄想顛倒是非、扭曲黑白?他還沒那個能力!”
江初雪釋然一笑,點頭表示認同。她要是怕秦天成,當初就不會在慶功宴上幫秦天龍說話。
公開得罪秦家,對江家來說,固然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畢竟,邪不壓正。
她相信,蒙受不白之冤的秦天龍,終有一日會昭雪平|反。德不配位的秦天成,早晚會惡有惡報。
“對了,你開出的條件,我接受。”秦天龍認真地說道。
“那太好了!”江初雪立刻拿出一份合同,遞給秦天龍道,“你看看合同,沒問題的話簽個字,方便的話明天就來我公司上班吧。”
秦天龍接過合同,打量一番,輕輕一笑。
能隨身備著如此正規的合同,江初雪對他的聘請還真是有夠執著的。
但他卻沒有立刻簽字,而是說道:“合同沒問題。”
“不過,我還有個附加條件,不知道江總能不能答應?”
江初雪道:“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答應。”
秦天龍道:“也不是什麼過分的條件。”
“就是需要江總現在就預付我五十萬。”
“您看可以嗎?”
他雖然已經成為天河集團的新主,但想要變現還得要費一番功夫。而自己的母親還需要住院看病,一刻也不能耽誤,因此才提出這樣的條件。
江初雪幾乎是不加思考,便點頭同意道:“好,沒問題。”
“這張卡上剛好有五十萬,密碼寫在卡的背麵了。”
“天河集團旁邊就有自助提款機,你可以先去驗證一下。”
她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秦天龍。
秦天龍微笑道:“不必了,我相信江總。”
說罷,他先是立刻在合同上簽了字。然後,準備接過銀行卡。
但就在這時,一雙修長白淨的玉手忽然出現,將銀行卡截胡。
“就憑你這種人,想當江總的保鏢,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