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撕破臉皮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但轉念一想,這樣太便宜張嵩了。
照著他的要求,我給他端來了一盆洗腳水。
張嵩見我聽話,滿意地靠在沙發上,踢掉拖鞋,開口道:“給我脫襪子。”
“......”
我嫌棄地脫掉他的襪子,卻被他冷不防地踹了一腳。
下一秒,我抓著他的腳腕,把他的腳死死地摁了下去。
“啊!”
他疼得大哭,掙紮著要起來。
我用盡全部的力量,將他的腳按在這剛燒開的水裏。
他被燙的酒都醒了,撲騰著站起來,罵罵咧咧要對我動手。
可他的腳一落地,腳上被燙出的水泡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個死娘們!故意的吧!”
我默不作聲地跑開,他揮著拳差點就要摔倒。
“你給老子停下!”
“老公,對不起呀,我不知道這水這麼燙,我給忘了。”
我假裝無辜,暗暗地踢了一腳水盆,現在洗腳盆裏的水已經沒那麼燙了,但對於已經燙開皮的張嵩來講,這水溫還是很高。
由於我這一踢,洗腳盆倒翻了,水灑了一地。
“你......”
“嘶,對不起對不起!”
我接二連三說著,心裏實際上痛快得很。
因為地滑,他一瘸一拐地追不上我,我不遠不近站在他打不到的地方,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故作擔心,用惡心人的語氣說道:“老公,都怪我都怪我,你快去衛生間用涼水衝一下吧,這燙的不輕啊。”
張嵩狠狠瞪了我一眼,“老子知道你這是存心的。”
“老公,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都那麼聽話,就像一隻被你馴服的寵物狗,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我無辜的說著,看著張嵩半信半疑地眯了眯眼。
我的目光慢慢落在他的腳上,雙腳一片紅啊,看樣子燙得不輕。
“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放完話,他趕緊朝著衛生間走去,走姿極其搞笑。
“跟上,來給老子處理傷口!”
張嵩喊我過去幫忙。
我慢吞吞的跨過那一灘水,不緊不慢地朝衛生間走去,見到我老公拿著花灑對著自己的腳衝冷水,我忽然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我來吧,你這樣手酸。”
他看了我一眼,順手把花灑給我了。
我接過花灑,把水量開大,對著他受傷的地方就是一衝。
“老子疼死了!”
張嵩大喊一聲,順勢就要把這花灑丟出去。
我趕緊攔住他,一本正經說道:“老公,隻有這樣才能降溫啊,你也不想這傷一直好不了吧。”
“我去給你買燒傷燙傷的藥膏,你就這樣對著自己的腳衝,不要停!”
下一秒,我就溜了出去。
出門的那一刻,連空氣都是甜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才晚上八點半,之前的睡意被張嵩這麼一折騰全沒了。
看著還有時間,我約了美發店去做了個頭發。
在做頭發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本來不想接,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後,托尼老師也被吵得不行,主動給我遞了過來。
我看都不用看來電顯示是誰,下一秒就按了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犀利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