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的包裏放了一條女士情趣內褲。
上麵夾著字條:我回來了。
難道是她?
不,不可能!
當時我明明親眼看著她在我眼前死去的。
我嚇得後背直冒冷汗,哆嗦著燒掉了內褲和字條。
剛燒完,李長海就推門進來了。
他聞到了房間裏彌漫著火和紙灰的氣息。
“你燒了什麼東西?”他皺著眉頭,一臉探究地看著我。
我慌亂地低了頭,眼神飄忽,嘴上支支吾吾說道:“沒......沒燒什麼。”
他還想繼續追問,我的腦海裏卻閃現了那條內褲。
我忽然懷疑他這是出軌了。
且對方還是個厲害角色,放了內褲和字條在向我挑釁。
“我回來了”,也並不是她複活來找我尋仇。
我忽地抬起頭,眼底不再有恐慌,反而是隱含著憤怒。
我問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或許是我說中了,李長海有些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哄我:“然然別鬧了,我每天忙著賺錢養活你,我哪有功夫去做這種事。”
他說完,便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
他如往常一般,溫柔地叫醒了我,像是昨晚的爭吵未曾發生。
“起床了,小懶豬。”見我還在賴床,他拉了我起來。
陪著我洗漱完,他又牽著我的手,往外走去。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你先坐下來,烤箱裏的麵包,應該已經好了。”
待我坐下,他這才朝著廚房走去。
我無意中往裏麵看去,隱約看到他好像從口袋裏拿了一瓶什麼東西出來。
然後他從瓶子裏倒出了幾顆藥丸,竟是加入了麵包裏。
他忙完這一切,就要轉身走出來。
我急忙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他將麵包推到了我麵前,“吃吧。”
麵包裏加了東西,我不想吃,更不敢吃。
“我吃這些就夠了,麵包今天吃不下了。”
我低著頭,喝著粥。
李長海卻一把將我麵前這碗粥奪走了。
他將麵包推到了我麵前,“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
一句“特意給我做的”,我改變了主意。
哪怕他是給我下了毒藥,我也願意心甘情願地吃下去。
隻要是他想要我吃的,我都會吃。
我視死如歸地拿起了麵包,往嘴巴裏塞去。
他見我一副悲壯赴死地模樣,忽地笑了,“然然,你是不是以為我給你下了毒藥?”
“嗯?”我摹地抬頭,被戳穿了心事,我有些手足無措。
李長海摸了摸我的腦袋,“你想什麼呢?麵包裏麵我加的是維生素。”
“你體質不是太好。你平時又不愛吃保健品,我才想到了加在麵包裏。”
聽了他的解釋,我釋然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虛驚一場。
“你下次直接和我說。剛剛我真的嚇死了,還以為你是要毒死我。”
李長海又催了我一次,“好了別鬧了,你趕緊吃吧。”
“我得看著你吃完。”
他一直盯著我,直到我拿起麵包吃起來。
因為他始終沒有離開視線,我隻好努力地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加了維生素的原因,我總感覺麵包有股味道。
我一邊吃,一邊反胃,還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