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還不死心,使勁拽我胳膊:「姐,你車閑在那也是閑著,這大冬天的停外邊也傷車,不如交給我,我來幫你開著跑跑,多好。」
我睨著眼睛對他嫌棄道:「閑?閑著就要借你?那醫院的ICU也閑著,要不借你進去躺躺?」
「姐......」表弟還在一個勁拽著我。
「行了,你姐不願意就別勉強了,省得說我們強人所難,也不知道這心是怎麼長的,小時候我真白疼她了!」二姑氣呼呼地說。
說起小時候,她不提還好,提了我就更生氣了。
記得小時候一年過年,表弟非要玩炮仗,我攔都攔不住。表弟自小淘氣,不學無術,他玩炮仗都是把炮仗丟在別人的窗戶下,嚇到別人就開心大笑。
結果偶有失手,有個炮仗丟到了別人的窗玻璃上,給窗戶弄碎了,眼見不好,表弟拔腿就跑,別人追過來,隻攔住了立在原處的我。
等到人家找上門,一聽要賠錢,二姑撒潑耍賴,鬧到沒辦法,還埋怨我看不好表弟,鬧出來這麼個事,跟人說要賠錢就找我,她可沒錢。
後來別人堵在門口不走,沒辦法還是我爸媽出麵賠了錢才把事情了了,二姑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個勁數落我,說要不是我跑得慢被人捉住,也不至於賠這麼多錢。
如果說這就是她所謂的疼我的話,我可真是謝謝了,這種疼愛,不要也罷。
過不了一會,大伯一家帶著孫子胖丁來了,爺爺和爸媽趕緊包了紅包給他。
眼看我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表示,大伯母引著胖丁到我身邊來:「來,胖丁,姑姑也在呢,趕緊給姑姑拜年,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我嘴角抽了抽,都是什麼些奇葩,我爸媽都給過了,還好意思找我一個未婚的要紅包。
我穩坐不動,胖丁已經在大伯母的引導下對我彎腰拜年了。這還了得,我趕緊開腔:「別別別,我年輕著呢,可受不了這禮,別折煞我了。」
大伯母眼裏閃過精光:「星然呀,這年也給你拜了,你看看這紅包......」
「紅包?什麼紅包?」裝傻充愣,我拿手本事。
「你看看你這孩子,胖丁給你鞠躬拜年了,你作為長輩不得給紅包呀。」大伯母不悅地說。
「哦。」我從胖丁手裏把爸媽給他的紅包抽出來再轉手遞給他。
「星然,你這是幹什麼?」大伯母問。
「您不是讓我給胖丁紅包嗎,我給了呀。」我無辜地眨眨眼。
「這是你爸媽的,又不是你的,你得再給一份,虧我們胖丁還總是念叨姑姑,連個紅包都沒有。」大伯母不高興了。
「大伯母,您看我這又沒結婚的,和我爸媽可不算一家嗎,再說了,您看誰家單身的長輩要給孩子發紅包的。」
大伯母氣急敗壞地拉著胖丁去旁邊坐了,嘴裏還不住地說著:「我還以為大城市回來的有多好呢,小氣吧啦的。」
「媽,您別生氣,說不準人家隻是看不上咱們,不願意在咱們身上花錢罷了。」嫂子酸溜溜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