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吃喝都十分簡陋,我每天隻有一頓水煮的麥麩。
那東西 無法下咽,每次吃一口都要卡在喉嚨把臉掙的發紅。
我硬生生餓了兩三天。
可是徐寅生在我耳邊道:“吃啊,讓我看著你吃,你要是不吃,我就把你給餓死 。”
他看著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地獄的閻羅。
我實在是無法下咽,便對他狠狠說:“你們讀書人應該都知道士可殺不可辱。”
他哈哈一笑,陰險乖戾道:“不不不,你不配,你好好待在這裏吧。”
說罷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那瀟灑決然的身影,讓我發毛。
我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不管我白天出去也好,還是晚上出去也好,我都會被周圍的人發現。
一旦被發現,他們會毫不猶豫把我阻攔。
“你是徐寅生的女人,你趕緊回去吧,不要走出這裏半步。”
“ 你要是再待在這裏,小心徐寅生打斷你的腿。”
他們個個都言辭激烈,每一雙眼神都好似一簇高溫的焰火。
也不知道徐寅生給了他們什麼好處,值得他們當狗。
我隻能退回去。
可是麥麩粗糙難以下咽,含在口中吞不進去,吞的時候還卡喉嚨。
咽下去了又難以克化。
可這是唯一可以維持我生命食物。
徐寅生,為什麼要花銀子娶我,卻又要折磨我呢?
我想不通。
三天之後,徐寅生又來了。
他一身上等的絲綢,可的看的出來他是富有的秀才。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他伸出手捏著我的下巴,嘖嘖嘖的歎了好一陣子。
“你知道我們在哪裏嗎?”他別有深問道。
“揚州.....”我下意識道。
“很好,我現在給你機會,帶著你出去好好玩一下,玩累了,你又回來這裏。”
話畢,他讓人把我的眼睛罩住。
然後有人拉著我的手腕,把我拉上了轎子。
我 一顆心咚咚咚的打鼓,一股瘮人的感覺蔓延在我四肢百骸裏。
徐寅生,要對我幹什麼?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落轎了。
而我被帶去了一個到處都是脂粉香味的地方。
不一會,我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毯上,周圍頓時一片男子們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瘦馬瘦馬,這是揚州瘦馬啊,正宗的。”
“嘖嘖嘖,你看看那腰肢,那手腕,盈盈一握,好貨色。”
“是,我都流口水了。”
“......”
周圍一陣各種男子的聲音。
他們嗤笑,高談闊論,把我當做地上的螻蟻。
不一會,我身子一涼,周圍又嘶了好一陣子。
“好貨色,那皮膚不錯,是玉體,秋水為神玉為骨,我去摸一下。”
我還未反應過來,便有粗糲無比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我急忙伸出手抱著自己的肩,抱著自己的腿,可是發現哪裏都是光溜溜的。
我想摘開眼罩,可是發現眼罩已經有了很強的粘性,我一撕就痛。
我的行為變成了蚍蜉撼樹的反抗。
他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為什麼我會被當成揚州瘦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