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風禾也醒了。
他的手輕度扭傷,我的腳是中度扭傷,算起來,我比他傷得更重。
可我媽說是我活該,我殘了無所謂,要是陸風禾殘了,估計我媽得殺了我。
陸風禾一醒,我媽就上去舔狗了。
那噓寒問暖的勁兒,恐怕他才是親兒子,而我是撿來的女兒。
好在王阿姨寵我,王阿姨跟我媽相反,特別待見我,特別不待見她兒子。
我覺得,咱倆要是換個媽,彼此應該都會好受很多。
也不知道醫生是不是故意的,安排陸風禾的床位在我床位旁邊,故意想氣死我。
陸風禾堅強地坐起來,瞥了一眼我被吊高的豬腳,冷冷地說了一句:「喲,紅燒豬蹄。」
我朝陸風禾做鬼臉,「紅燒豬手。」
這下好了,再也不是機車車神而是隔壁床病友了。
嘖,到底還是沒有決出勝負。
等我媽和王阿姨走後,我跟陸風禾開始互懟。
爭到底是誰贏。
我真的很討厭他總是板著一張棺材臉說話嗆我。
要不是解剖他的欲望太強烈,我也不至於一時想不開學了醫。
「陸風禾,等你交女朋友了,我要將你的黑曆史全部告訴她!你死定了!」
我說不過他,隻好咬牙切齒地威脅。
「好啊,我謝謝你,我倒想知道我有什麼黑曆史。」陸風禾風輕雲淡。
「你就是隻青蛙!」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陸風禾石化了。
接著我:「孤寡孤寡孤寡。」
我還不知死活地叫了出來,看著陸風禾黑了又青的臉,我笑出了法令紋和魚尾紋。
「我沒有女朋友還不是拜你所賜。」陸風禾怨念極深地道。
「彼此彼此,我又對我那些男朋友做過什麼?」
「他們是你男朋友嗎?不過是一些渣男和海王,你應該感激我保護了你。」
我微笑,「我謝謝你哦,孤寡王子。」
「蘇甜,你找死。」
陸風禾說著居然仗著自己手長,用枕頭捂我的臉。
媽的,我好委屈。
我奮力掙紮,就在這時候,窗外劈了一道響雷。
我兩眼一翻,就斷片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妥。
具體表現在,我不是腳受傷麼?
怎麼腳不痛反而手痛?
這是什麼節奏?
我盯著隔壁床長發美女的背影,慢吞吞地下了床,進了洗手間。
當我在鏡子裏看到從出生以來就與之鬥爭的死對頭陸風禾的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麻了。
下一秒,我就發出了喪心病狂的尖叫——
我從衛生間衝出來,猛地想起剛才匆匆一眼看見的隔壁床美女是誰。
臥槽,那個美女不正是我自己嗎?!
美女被我吵醒,正揉著眼睛,冷冰冰地操著我的聲音說:「蘇甜,你沒事又發什麼神經?」
我驚恐萬分,指著陸風禾,「你你你!我我我!」
陸風禾皺眉看著我,不,看著頂著他的臉的我,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下意識雙手放到了我的胸上,感受到是柔軟而不是結實的胸肌觸感的時候,大腦似乎有一刻死機了。
我又發出了尖叫,可是叫出來是男人的聲音,讓人感覺十分變態。
「你你你別摸我的胸!」
「我們靈魂互換了?」陸風禾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忍不住道:「你別這樣,我的臉不適合做嘴角抽搐的表情,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陸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