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裝替孿生哥哥上學堂,卻險些把自己的心上人掰彎了。
我看著傅衍肩頭露出來的二頭肌咽了咽口水,傅衍突然有些不悅的蹦出一句:
「莫思,你這般盯著我看,別人怕是要以為我們是彎的。」
後來,我一臉憤恨的鎖上了門,傅衍在門外哀求道:
「我是直的,我一直都是直的!」
莫家百年清貴,為朝廷培養出的棟梁之臣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
偏偏到了我和我哥這一輩,好好的樹苗子長歪了。
原本應該腹有詩書,落筆生花的哥哥莫思,成了整天隻會鬥蛐蛐的紈絝公子哥。
而我莫念,本應三步不出閨房,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可在我爹爹這輩的耳濡目染之下,我愣是沒學會那些花前月下的好詞句。
我對爬樹和打架比較感興趣。
每當爹爹看到我整個人像隻猴子一樣掛到樹上的時候,都會仰頭晃腦的和我說一句:
「朽木不可雕也!」
可我不在乎,朽木也有朽木的春天。
比方我遇到傅家三郎傅衍的時候,絕對是妥妥大家閨秀的樣子。
上能吟詩作對,下能妖嬈嫵媚。隻要才女會幹的事,我能通通給他來一遍。
前提是,他能關注到我。
我喜歡他的事,大約除了他,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我總是在他路過的巷子旁的大樹上貓著,他一走近,我就朝他拋手絹。
可老天爺像是和我開玩笑似的,要麼拋的遠了,要麼被風吹跑了,就是沒有一條能夠拋到傅衍身上。
最後,我把手絹都拋卷邊了,也沒能換回傅衍的回眸一笑。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失敗不一定能生出成功,但一定能生出:經驗
我發現傅衍步長比普通人要長,步伐頻率比普通人要快。
隻要掌握了規律我一定能夠一舉將他拿下。
就在我準備第一百零一次朝傅衍拋手絹的時候,他居然消失了!
這什麼情況!
我貓在樹上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卻等來了我哥這個二愣子。
他大搖大擺的一腳踹在我身下的大樹上,罵罵咧咧:
「你死心吧,傅衍上學堂去了。」
「他和我一個學堂,用不用我幫你傳情達意?」
我和哥哥莫思雖然是孿生兄妹,但是,這人向來以打壓我為樂,第一次這麼主動攬活上身,怎麼看都有一股陰謀詭計的味道。
「說吧,要奶奶給你做什麼?」
「是缺了銀子還是缺了妹子?」
莫思抖了抖袖子,看上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也不用,你叫我一聲爺爺,順便女扮男裝幫哥哥去上幾天學,我就幫你。」
讓我叫他爺爺是假,畢竟這人知道我臉皮厚過城牆的拐角,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別說喊他爺爺,就是給他洗衣搓澡,我也是甘願的。
他的目的是要讓我替他去幾天學堂。
「莫思,你居然想逃課?」
「你也不怕爹爹打斷你的腿!」
我坐在樹枝上雙腿晃晃蕩蕩,全然忘了其實我是個體重已經過百的微胖女子。
「咋倆這麼像,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你倒是說說,你想去幹嘛?」
莫思這人雖然是個十足的紈絝,可是上學堂這事還是相當認真的,畢竟他就算不畏懼我爹爹的棍棒,也會畏懼我娘那個催淚彈。
第一次聽到他要逃課,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顧小宛要過生辰了,我這不是,得好好準備準備嗎?」
嗷,原來是破釜沉舟為紅顏。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上趕著做舔狗呢?」
「真是敗了我莫家百年撐起來的門麵。」
顧小宛這人吧,自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的就是她。
莫思自小就喜歡她,比我對傅衍的癡情絕對還要再多一倍。
可人家不搭理他,美其名曰:怕人誤會!
怕哪個人誤會,京城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顧小宛妥妥的傅衍的頭號粉絲,她是傅衍的表妹,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為了將顧小宛追到手,莫思費盡了心思,給我出謀劃策,就是為了讓我將傅衍拿下,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他的那些葷招沒一個頂用的,至少這個躲在樹上拋手絹的方式,我至今沒成功過。
「我給你機會接近傅衍,你給我機會去搞定顧小宛,有什麼不好?」
「合作共贏!」
我盯著莫思看了半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好好的機會,白白錯過了當真可惜。
「來,接住你祖宗,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就在我打算站起來朝著莫思懷裏撲的時候,腳下的樹枝「哢嚓」一聲折斷了。
我愣是整個人朝著莫思的大腿坐了下去。
隨著一聲哀嚎,我分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