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走出來一對年邁的夫婦,看起來挺慈祥的。
老太太看到我受傷,立刻將我迎了進去,想要為我包紮。
我連忙擺擺手,“叔叔阿姨,麻煩你們先報警,後麵有人販子在追我。”
“要是他找到了這裏,我就完了。”
夫婦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老太太對老先生說道,“老頭子你快去報警,我這邊給姑娘的傷上一下藥。”
“哦,好。”老先生便走進裏屋去打電話了。
老太太人挺溫柔的,不僅給我包紮了傷口,還請我喝了一碗綠豆湯。
我剛好口幹舌燥,沒想太多,就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頭就有些暈暈的。
老太太說我是太累了,扶我到床上休息一會兒。
等我醒來時,我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照片,赫然是大胡子和這對老夫婦的合照。
同時外麵還傳來三個人的對話聲。
我透過門縫看到頭上包著紗布的大胡子,正在老夫婦說話。
大胡子:“她真的在這裏?”
老先生:“已經被你媽的綠豆湯迷暈在房間裏了。”
老太太:“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在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怎麼又出爾反爾,把人家姑娘弄成那樣?”
大胡子目光有些躲閃:“媽,我最近比較缺錢花。”
“等我幹完這票,我就聽您的話,立刻收手。”
原來大胡子和這對老夫婦是一家人,我已經無暇再繼續聽下去。
我從窗戶往下看,所處的位置大概有兩層樓那麼高。
我拿起凳子,將窗戶打破,然後咬咬牙,一躍而下。
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我的腳剛著地的時候,就已經扭傷了。
我隻能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蹣跚著逃命。
我敲碎玻璃的聲音,也引起了那家人的警覺,他們隨後就追了過來。
我的腿受傷了,而對方有三個人,還對地形熟悉,我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聲音越來越近,我隻能躲在附近一個破房子裏。
屏住呼吸,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響。
眼瞅著老頭子從我身邊走過,沒有發現我的蹤影。
我剛放鬆一些,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森然陰狠的笑聲,“咯咯咯,找到你了。”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想要逃,卻被對方一把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
我用力抵抗,可他的大手像是一隻鐵鉗,不斷收緊,仿佛要將我的脖子給夾斷。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像是一隻擱淺的魚,拚了命地掙紮著。
他卻十分享受地看著我的痛苦,嘴角揚起一抹病態而邪惡的笑,“跑呀,怎麼不跑了?”
“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讓我來幫你解脫一下。”
大胡子將我徹底提了起來,我的雙腿騰空,窒息感來得更加洶湧,渾身止不住地劇烈顫抖。
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死亡。
恐懼讓我萌生了最後一絲求生的意誌,我使進全力蹬腿。
終於,我一腳踹到了男人的襠部。
男人吃痛,放開了我,拿雙手去捂襠。
我來不及調整呼吸,迅速脫下身上的襯衫,擰成一股繩子。
從男人的身後,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
一隻腳抵住他的後背,自己則是往後倒,用這種方法給男人的脖頸帶來最重的傷害。
現在,也是時候讓這個男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瀕死的恐懼。
很快,男人額頭上滿是大汗,臉色通紅,嘴裏發出難受的嗚噎聲,甚至還企圖想要強行扯斷我的襯衫。
見沒用,隻能拿拳頭砸向我那隻跳樓受傷的腳。
一陣深入骨髓的痛,讓我渾身一震。
可我卻不敢鬆懈,現在這個時候,我一旦放手,一定是必死無疑。
我隻能騰出一隻手,砸向男人受傷的腦袋,很快紗布上重新出現血跡,男人也再度昏了過去。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耳畔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絕對不止一個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隻能迅速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本來以為要一直陷在這個死胡同裏,誰知我居然真的幸運地找到了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