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心眼真壞,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
我一個鯉魚打挺在空中翻了一圈,穩穩落下,腳邊還散落著碎了的小青瓦。
這一鬧,晚上寂靜無比的丞相府,頓時燈火通明喧鬧起來,我慌忙翻牆鑽進隨便一個屋裏,屋裏昏暗,但有一縷暗香,若有若無。
我屏住氣息躲在屏風之後,盯著窗外人走過的殘影,待聽清腳步漸漸離去,才鬆下一口氣。
突然!我背後多了分氣息,待快靠近,我轉身左掌迅速打出,化掌為拳,正想一拳打上那人,那人閃躲開來,我借力也扯下他的麵罩。
呼,這回公平了。
突然臨舒鉗製住我左手手腕,目光深邃。
我痞笑著悄聲問他:“阿——舒——弟——弟——,你跟進來作甚?”
我同他拉扯,這聲弟弟叫的百轉千回,但他根本沒打算放開我,我就隻好被他拉著。
“怎麼?桑桑姐姐進了祁王府後武力退步成這樣?”臨舒輕輕的笑了一聲,似是我那聲弟弟刺激了他,將我拉進離他又近了幾分,而後用他低沉的聲音擱我耳朵邊低語。
我想如果我不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定要為他這副風流的樣子淪陷幾分。
耳朵有些熱熱的,我有些不自在,但我嘴依舊硬如茅坑外的臭石頭。
“切,那是我讓著你,你來這裏也是為了李睢煙?”我懶得搭理他那笑嘻嘻的樣子,自顧自的問他。
“自然。”臨舒還是沒放開我的手。
“不若我們合作,賞金對半!”我扭動手腕,死崽子勁真大。
我瞧著臨舒眉眼微挑,臉上小表情還有些傲嬌。
“那可不行,我可是準備用這份賞金做老婆本的。”我把麵罩直接扔他臉上,堵了他的嘴。
你姐姐我還沒嫁出去呢,就想獨吞這份財富,怎麼可能!
“都說長姐如母,你就讓給我吧,嗯?”
我威逼利誘我不擇手段,一定不能讓臨舒斷了我這好不容易碰見的一條發財之路。
臨舒的臉色僵了一下,嗤笑了一聲:“你哪門子的姐姐,行了,趕快抓緊時間找線索吧!”
見他好像真的有點生氣我也就沒再調侃,點了火折子,環視這間屋子。
此處陳設之物皆是女子所用,越往裏走,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暗香甚是清晰。
“這是李睢煙的屋子。”臨舒出聲提醒,他手上還拿著一封信,剛從玉枕下翻出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單手展開信就看見這兩行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酸掉牙。
還有個署名,羽哥哥。
“國公府小公子明羽的字跡,我見過。”
我聽著臨舒的解釋點點頭。
“那這就是私奔咯?你看這妝奩一幹二淨。”我兩指夾疊了信紙,指向旁邊的妝奩。
確實一幹二淨,丞相府的小姐,頭飾首飾都是無價之寶,那這暗香難道就是李睢煙所用?
“不排除有人故意偽造。”臨舒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火光中看著那個空空的妝奩。
“可是周圍並沒有打鬥痕跡,連掙紮都沒有。”我抬眉看著妝奩,對他這個設想提出疑問。
臨舒從我手上拿走信,不慎碰上我的指尖。
“我去國公府看一眼,你先回去。”
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無聲無息,仿佛他好似沒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