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次日一早,我和程明月這個半道殺回來的正牌千金一同被捯飭了一頓送進了宮。
相爺並不蠢,命人來護送我們,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程明月耷拉著臉,一路上半句話不同我說。
我也沒在意,左右幹完這票我就跑了。
“喂,我當初都說讓你走了,你幹嘛不走,是不是蠢?”忽地,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看她,隻見她指尖緊緊攥著裙擺,看起來很緊張。
“當相府千金多好啊,進宮就是皇後。”我道。
當然,我不可能告訴她,這是我的kpi。
卻不想,話音才落,她頓時瞪大了眼,像是不敢置信,“虧我還想著看在你曾經伺候過我份上,特意回來救你......”
說到這,她一臉看白眼狼的表情轉過了臉。
我:“......”
相府一家狼心狗肺的東西,倒是生出了個好的,可惜了,立場不同。
很快,我們的馬車便到了宮門口,因著相爺超然的地位,我們不用下去,有門衛檢查過後,直接放行,一路坐到皇帝寢宮外的宮道上才停下。
被宮人帶著往裏走的時候,我很淡定,甚至有點興奮。
是該直接一刀斃命呢,還是勒死,亦或者下個毒助助興?
忽地,衣袖被扯了扯。
我回頭,就見女子神色有些惶惶,卻是故作淡定。
我歎了口氣。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對上那晃動的眸,“別想那麼多了,人都到這了,實在不行,你當花瓶,我上陣。”
“......”
4
踏進正殿,不堪入耳的浪言浪語傳來,握著我的那隻手又緊了幾分。
宮人神色如常,把我們姊妹倆帶到之後就離開了。
偌大的宮殿內。
入目就是,好大的一張床!
許是聽到了動靜,從裏頭鑽出一道臃腫的身影。
正是大雍的皇帝,殷常。
猥瑣的目光在我和程明月身上幾經打量,眯縫般的眼神越來越亮,隨後一揮手,對著原來侍奉的宮妃道,“都滾出去!”
我和程明月站在原地,看著幾個衣裳清涼的女子不情不願從床榻內爬出,路過時投來審視中包含嫉恨的目光。
一頭豬的寵愛還值得嫉妒?
這些人高低眼神都不太好使。
“來,美人兒們,到朕懷裏來。”狗皇帝朝我們伸出了鹹豬手。
但他撲了個空。
我帶著僵了身子的程明月輕鬆的避開了他的手。
“怎麼?”狗皇帝不動了,眼睛眯起來,透出幾分陰沉來。
屬於帝王的威嚴蔓延開來,帶著壓迫感,
但我不怕。
我緩緩展顏,笑靨如花,“陛下莫急,我們姊妹二人最擅舞,陛下可要一觀?”
在相府三年,相爺可是把狗皇帝的所有喜好都告訴了我。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你要問我為什麼不直接動手?
進門前那宮人早對我們搜過身,別說是利器,便是過分尖銳的頭飾都被拔走了,生怕有人會對皇帝不利。
“原來如此,丞相家的女兒就是同旁人不同,去吧。”狗皇帝信了。
跳舞自然是要換衣裳的。
我和程明月去了偏殿換衣裳。
一到偏殿,程明月就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跳舞啊!”
我神色淡定,“不會跳沒事,會脫衣服就行。”
你以為狗皇帝欣賞的來什麼高級藝術?
話音落下,程明月臉登時通紅,“你,你還真是為了名利連臉都不要了!”
我:“......”
我又歎了口氣,“對。”
要臉怎麼殺皇帝?
她怒目圓睜,不等她開口,我幽幽提醒,“不跳就直接侍寢,你選吧。”
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