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敢讓我爹知道的,因為我爹真的在謀劃怎麼殺死皇帝然後扶我上位,他若知曉了皇帝的猜忌,指不定要加快計劃提前送楚挽塵上西天了。
我夾在皇帝與我爹之間,一個自幼相處的情誼,一個生養栽培的恩情,無論是軾父還是殺君奪位,我都做不出來,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上娶我為後,楚商兩家共攬天下。
“爹,給我三天時間,我定會從皇上那裏拿回一旨聘書,隻要我穩坐皇後的寶座,這越國也就有了商家的一半,您也不必......”
“混賬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玩意,到底是婦人短見,不論我如何栽培扶植,你終是難當大任。”
我爹氣的又一巴掌甩下來,打的我鼻血直流:“楚挽塵哪裏如你看上去那般好哄騙,這些年爹安排在朝中的人手悉數被他調去了外省,如今朝中已有一半是他的人,若由此而往,商家怕是要被驅出朝堂,回家耕田去了。”
我捂著生疼的臉頰,卻有些心虛的不敢看我爹。
拔除我爹的下線扶植皇帝自己的人上位,是我和皇帝共同努力的結果,他總說自己被我爹壓的沒有用武之地,又在我麵前顧影自憐,說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卻事事都要聽攝政王的安排,豈不哀哉。
我從小被我爹左右慣了,從來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對於皇帝的境遇我心中頗有同感,因此,在皇帝讓我看了他未來想要如何擴大越國版圖,如何扶農助民的大展宏圖後,我決定幫他一起擺脫我爹的製衡。
是夜,我提刀入宮,直奔禦書房。
我是攝政王,這宮裏有一半的侍衛任我商家差遣,這是先祖楚皇登基後立下的規矩,百年不曾變過。
“攝政王,皇上已經安寢了。”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攔在門口,我一腳將他踢開:“睡下又如何,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緊跟著我又一腳踹開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宮裏多的是我爹的眼線沒有拔除。
“商鏡花,你太無理了。”
皇上正坐在桌前批閱奏折,看到我闖入後氣的臉上青紅紫白的:“朕如今還是越國的王,你便敢如此放肆,若是朕的真的掛帥出征,這越國的天指不定要姓商了。”
“啪”的一聲,我把腰間的佩刀扔在他麵前,抬高下巴冷哼道:“罵啊,再接著罵。”
皇上愣了,他起身怒指著我,瘦弱的身軀抖如篩糠。
“你你你......”
“你可願娶我為後?”
我自幼混跡軍營從不喜歡拐彎抹角,更加不會小女子的扭捏扮嬌,相比較下來,楚挽塵倒是更適合當個女子,他病弱且傲驕,明明連把刀都提不動,還總說要鏟除內賊強攻外敵,最後一攬天下。
窗外不知何時電閃雷嗚,我在楚挽塵錯愕的眼神下褪去外衣,然後逼近他麵前,拉著他的手按在我身上。
“楚挽塵,你我相識十載有餘,我可曾騙過你?”
楚挽塵手指微動,在我皺起眉時又乖乖的避開視線,支吾道:“你,你騙了朕十三年。”
“這不算騙,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是男子,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是我爹命我扮成男兒,我又何曾是願意的。”
“你爹要我出征,我這樣的去了戰場上就是個死,娶了你難不成要你守寡麼?”
楚挽塵急的滿頭大汗,我頓時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