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校草在操場上擺了一圈蠟燭,跟我表白,我無動於衷,卻假意接受。
我其實隻想借此撩一撩多年竹馬。
誰讓他跟個悶葫蘆似的總是不開口。
直到裴未洲眼眸猩紅,抓著我的雙手將我抵在教學樓後麵時,我揚唇輕笑,附在他耳邊含聲問:
「你這是在......跟我吃醋嗎?」
【斯文敗類學神竹馬vs甜軟小錦鯉 × 戀愛合約】
*
昨天,我和青梅竹馬的男閨蜜睡了。
猶記得這廝昨夜啃著我的唇,一遍遍惡狠狠道:
「葉輕黎,知道嗎?我每天夢裏都是對你這樣那樣。」
酒後吐真言,我信了。
沒想到多年斯文的醫學天才男閨蜜,竟然還有這麼禽獸又霸氣的行為。
我叫葉輕黎,他叫裴未洲,我倆是小學初中高中全中了的同班同學,緣分妙不可言。
高考結束後,又考上了同一所醫藥類大學。我學眼視光學,他比我分高,學的是王牌專業臨床。
此時此刻,我斜撐著頭,長發飄垂在裴未洲精壯的胸膛前,正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他的睫毛原來這麼長,以前從來沒離這麼近看過,配上高挺的鼻梁,竟然有一點點神似外號“睫毛精”的某愛豆。
其實我早有億點點喜歡他。
可他偏生不肯表白,於是,昨天社團的團建酒會上,我故意將他灌醉到微醺,稍稍言語撩撥了一下他。
沒想到就直接被他不由分說吻上了臉,還猴急地拽來了他找的五星級酒店。
再然後,就生米煮成熟飯,多年友誼踏出雷池界限,雷區蹦迪了。
趁他沒睡醒之前,為了防止尷尬,我心滿意足地悄悄推門跑了。
「黎黎,你昨晚跑哪兒去了,不會是跟單身小哥哥一夜情了吧?」室友藍恬見我回來,一臉揶揄。
「沒,也就是,在外麵通宵學習了一整夜。」我尷尬地笑了笑,抿了口咖啡,繼續看我的期中資料。
天知道我臉上的黑眼圈哪裏是因為學習。
「天哪,我沒聽錯吧?小錦鯉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她唏噓道。
由於我名字帶一個黎字,還回回考試精準低空掠過,多考一分都是血虧,被封了個“小錦鯉”的外號。
「胡說,我向來如此勤勉,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那一整天過去了,裴未洲都沒有給我發一條消息。直到傍晚,我咬著筆杆複習完,看了眼手機。
果然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我無聊地合上書頁,明明今天用學習轉移注意力,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渾身的酸痛還是迫使我喚醒著昨晚的記憶。
奶奶的,都這樣了還不來表白?
正當我氣得牙根癢癢時,室友忽然兩三聚在了窗口,外麵正對著女生宿舍的操場也發出熙熙攘攘的喧囂。
又有人要表白了......唉,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搖了搖頭。
藍恬嘴裏還咬著牙刷,興致勃勃地張著一口牙膏沫子:「我和你們說,這次據說要表白的人是校草,他會喜歡誰啊?」
「誰是校草?」我皺眉。
「就之前搞出來那個K大校草投票賽,人氣榜排第一的那個,咱們係的季凡。」
我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應該認識季凡,先前同在文學社團裏待過,還幫他接手改過幾次稿子,人長得確實挺帥的,性格也開朗,周圍永遠圍著一大群小姑娘。
正走神時,瞥到操場上的香薰蠟燭已經擺成了一個盛大的心形,如此俗套的表白方式,也就隻有那些小姑娘喜歡了。
可我喜歡的男生卻連這些形式都不願給我。
然而,下麵的光圈打到我們宿舍窗口時,我一時都還沒回過神來,捧著臉呆怔地眺望著。
卻看到季凡抱著一大捧藍色妖姬,大喊道:
「葉輕黎,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被眾人簇擁著來到樓下時,我滿臉懵圈,心中絲毫沒有波瀾起伏。
就算不是因為心有所屬,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中央空調的男人。跟他在一起,豈不是每天都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季凡笑盈盈地看著我,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吧。」
剛要開口拒絕,卻看到了隱匿在他身後,人群角落裏臉色陰沉的裴未洲。
瞬間就改了主意,轉而對向季凡,溫笑著撩起了頭發:
「或許,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試試。」
在人群山呼海嘯的起哄中,他笑嘻嘻地擁住我。
然而下一秒,在眾人錯愕的靜默中,我就被當眾被拽走了,在季凡眼睜睜看著自己懷裏落空,又追不上一米九的裴未洲步伐下。
眼前男人邁著大長腿,以體育生一般的速度將我拉到了教學樓後麵,似乎怒極,拉我到了一個冷僻的角落。
「你幹什麼......疼!」
我的小鹿重新回到胸腔,砰砰亂撞著,他是始放開了我的手腕。
轉而推了推鏡框,抓著我的兩隻手抵到了教學樓後牆上。
「葉輕黎,你接受他表白算什麼意思?」
這是他難得這麼一本正經叫我名字,平時都是阿黎阿黎的叫。
哦,還有昨天晚上也是叫了一夜本小姐大名來著。
我揚唇輕笑,對著他含聲問:
「你這是在......跟我吃醋嗎?」
他摘下金絲邊眼鏡,額間碎發也隨之飄動,定定地打量著我。
其實他近視並不厲害,隻是喜歡戴著眼鏡拒人千裏之外,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眼眸裏的猩紅,許是被氣的。
以他的反應來看,燎火還遠遠不夠,需要再加一把力煽風點火。
裴未洲性情木訥,似是憋了很久,才終於慢吞吞地說:
「我喜歡你。季凡和我,你到底選誰?」
這麼蹩腳的表白,大有趕鴨子上架的意思,我很是不爽。
於是抬起手指,輕點了點他的胸膛。
「裴未洲,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小孩才做選擇,成年人的世界不做選擇。」
我附在他耳邊輕輕嗬道,清晰地看到他額邊青筋凸起:
「我-全-都-要!」
當我看到他還是悶聲不吭的樣子時,心中大感失望,生氣地想要轉身離開。
猝不及防間,卻被他重新捉住手腕,死死拽住不肯讓我走。
「幹什麼?②號小男朋友。」
我白了他一眼,手肘曲起,任憑他牢牢抵在胸前。
下一秒,後腦勺被大掌毫不猶豫地兜起,裴未洲近乎發狠地篆吻上我的唇。
直到我被吻得暈暈乎乎,才被他鬆開呼了口氣,重新攬入懷中。
「不好意思,你這裏,你的渾身上下。」他埋首,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
側在我耳邊輕哼道:
「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