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一直在想這件事,休息結束後的訓練我有些走神。
以至於站在我左手邊的小聞連叫了我好幾聲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小聞用眼神示意我朝前看。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沈殊微笑著看著我,怎麼看怎麼像笑麵虎,“程意同學,同手同腳還習慣嗎?”
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我。
啊,這就是社死麼。
眾目睽睽之下,我紅了臉,老實承認,“其實,還挺習慣的。”
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呢。
“噗哈哈哈——”我旁邊的小聞率先笑出了聲。
緊接著其他人都跟著笑起來。
但很快,她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沈大魔頭開了口,“既然笑的這麼有力氣,那今天多站半個小時軍姿吧。”
頓時,哀嚎聲遍地。
我喟歎了聲,身為被訓的崽子,命真苦。
哦不,我比她們還苦。
沈殊斂了笑,五官輪廓線條分明,在陽光下帥的閃花人眼,如果他不開口的話。
“同手同腳那個,加倍!”
“......”
我收回之前那話,他不是虎,他是狗。
在當眾得罪沈殊之後,我原本以為校園牆上原本那些說我勾引沈殊的謠言會不攻自破。
笑死,誰家勾引人用得著這樣,又不是自虐。
但我沒想到,事態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吃瓜的行列。
以至於第二日軍訓的時候,好幾個連的人都朝這邊投來了看戲的目光。
“寶,要不我們去找輔導員說一下,這樣對你影響不好。”中途休息的時候,另一個性子比較沉穩的室友沉著臉對我說。
站在旁邊的小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是,這樣下去,萬一拿不到標兵不就虧死了?”
我默了下,喝了口水,淡聲道,“能不能拿到標兵靠的是實力。”
倒不是我不想讓老師幫忙解決這事。
但隻要這事兒沒鬧的太厲害,學校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了也是白搭。
聽我這麼說,兩人都沉默了。
我將水壺放下,正欲回隊伍裏,一個轉身,卻見沈殊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上?
秉著見到老師要問好的習慣,我習慣性衝他點了個頭。
他表情一滯,眼底帶出了點兒笑意。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按照剛剛那個理論,應該也是我向他問好,他點頭才對?
咳咳,問題不大。
回到隊伍裏,方才還有些偃旗息鼓的太陽又跑了出來,像是也中途休息了一陣。
頭頂著烈陽,我凝聚著精神,有汗從額角落下。
後背都濕透了。
正步走了好幾個來回,我甩了甩頭,總覺得眼前有些花。
“你怎麼了?”低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們這一列正好走完了,沈殊站在我們這邊,看著對麵朝著我們這邊走來的另一列。
聞言,我看了他一眼,搖頭。
不應該啊,我早就喝了藿香正氣水,總不至於中暑吧?
但就在話音落下。
我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下去!
但我沒有直接和能攤煎蛋的地麵來個火熱接觸,腰身被一雙大手摟住,下一刻,身子騰空。
沈殊淡漠的聲音響在耳畔,“原地休息,一個個的,看起來堅強,可別到時候都倒下了!”
我懷疑他在內涵我,但我沒力氣反駁。